兄妹倆聊過近況后,封騰將手機遞給母親李茹。李茹接過手機,柔聲道:“月月,把手機給你姑姑吧?!狈庠侣勓裕郧傻貞溃骸昂玫?,媽媽。”說罷,她起身走到封清婉面前,將手機遞了過去。
封清婉接過手機,申城封家別墅里的李茹笑著說道:“謝謝你們,清婉、耀東,把月月照顧得這么好,瞧她現(xiàn)在的臉色,比在申城時紅潤多了呢!”封清婉聽后莞爾一笑,溫言道:“大嫂,說什么謝不謝的,月月可是我的親侄女?。 ?/p>
這時,李茹又道:“清婉啊,亦驍和珍珍從美國回來,我還一直沒見著呢!讓我們娘兒幾個好好說說話吧。聽罷,封清婉展顏一笑,宛若春日里悄然綻放的花朵,溫柔又明媚。“好的,大嫂?!彼p聲應道,隨后便將手機遞向身旁的肖亦珍,柔聲道:“珍珍,你舅媽想要與你和你哥哥說說話呢。”
肖亦珍聞言,伸出雙手接過母親封清婉遞來的手機。她面向手機屏幕,唇角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如陽光穿透水晶般純凈透亮,歡快地向屏幕另一端問候道:“舅媽,您好??!”
此刻,原本靜坐一旁的肖亦驍也緩步走來,在肖亦珍身邊落座。他的舉止沉穩(wěn)而優(yōu)雅,似是無意間為這溫馨的畫面增添了幾分莊重。
申城封家別墅中,李茹注視著屏幕上肖亦珍那精致的小臉,眼中滿是慈愛與欣賞。她細細打量著,不禁贊道:“珍珍,好啊!”話語未落,目光卻依舊停留在肖亦珍那仿若美玉雕琢而成、毫無瑕疵的臉龐上。片刻后,她再次感慨出聲:“瞧我們家珍珍,真是越發(fā)出落得標致了,長大后必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呢。”她的聲音里滿含著長輩對晚輩的殷殷期許與濃濃愛意,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肖亦珍未來的絕代風華。聽到這話,肖亦珍輕啟朱唇,發(fā)出一串悅耳的嬌笑:"舅媽才是真正的人間絕色呢!若能擁有您一半的風姿神韻,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在申城封家別墅里,李茹被這番話說得眉眼含笑,眼角都帶著愉悅的弧度:"珍珍這張巧嘴啊,莫不是抹了蜜糖?怎么這樣會說話?"
肖亦珍微微搖頭,眸光真摯:"哪有呢,舅媽,我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舅甥女二人又閑話片刻,她才將手機遞給身旁的兄長肖亦驍。
肖亦驍接過手機,聲音清朗:"舅媽好。"
李茹端詳著屏幕那頭的少年,笑意更濃:"亦驍啊,這才半年不見,又躥高了不少呢。"言語間滿是長輩的慈愛,就這樣,兩人自然地聊了起來。申城封家別墅內(nèi),李茹輕抿一口紅茶,眼神溫柔地望著電話那頭:"要是你表哥能有亦驍這般性格就好了。"她話音剛落,聽筒里傳來肖亦驍爽朗的笑聲:"哎呀舅媽,爺爺和爸爸天天念叨我性格太跳脫,不夠穩(wěn)重呢!"
坐在李茹身旁沙發(fā)上的封騰微微勾起嘴角:"媽媽,亦驍那性子確實太鬧騰了。我要是變成他那樣,爸爸和爺爺怕是要愁白了頭。"
杭城肖家別墅里,肖亦驍正倚在真皮沙發(fā)上,聞言立刻坐直了身子:"喂,表哥這話就不對了!我這叫陽光開朗,哪像你整天板著張臉,跟誰欠你錢似的。"
申城這邊,封騰放下茶杯,挑眉道:"好啊,敢背后說我壞話?改天咱們單挑!"
"來就來,誰怕誰!"肖亦驍爽快應戰(zhàn),隨即一旁的肖亦珍插話道:"表哥好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封騰語氣頓時溫和:"珍珍。"兩人又閑話了幾句,封騰才將手機遞給母親。
肖亦驍見狀,忙對著聽筒說:"舅媽,我把手機給我媽啦。""好,亦驍再見。"李茹溫柔地回應。
"舅媽拜拜!"肖亦驍朝身旁的肖亦珍眨眨眼,后者也甜甜地喊道:"舅媽拜拜!"肖亦驍將手機遞給母親封清婉,她輕聲喚著:“大嫂?!鄙瓿欠饧覄e墅里,李茹回應道:“清婉,月月就麻煩你和耀東了?。 甭犃T,封清婉眉眼含笑:“大嫂,哪里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月月是咱們的侄女,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這樣客氣倒顯得生分了?!蹦沁叺睦钊愕溃骸昂美?,不提這個了?!彪S后,二人又敘了些閑話,才掛斷電話。
且說孟家別墅,午后時分,孟懷瑾回來后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便下樓,在客廳落座。付聞櫻將早上帶許沁報名的事細細說來,而后道:“懷瑾,雖說我已經(jīng)給沁沁在杭城實驗小學報了名,但我考慮還是要給沁沁請幾位家教。不能讓她的成績一直這般差下去,若是被旁人知曉,還以為我們對沁沁疏于關心呢。聽罷此言,孟懷瑾開口說道:“聞櫻,你說得很有道理。然而沁沁畢竟身負隱性抑郁癥,我們還是不要給她施加過多壓力。只要她能夠出門交際無礙,并且讓學習成績穩(wěn)步提升便足矣,無需為她增添任何興趣課程?!备堵剻鸦貞溃骸皯谚倚闹兴肱c你別無二致?!?/p>
一夜靜謐無聲,時光悄然流逝。次日清晨,晨曦微露,付聞櫻攜同許沁前往杭城實驗小學參加家長會。待家長會結(jié)束,付聞櫻即刻著手為許沁尋覓合適的家教老師。歷經(jīng)數(shù)日的精心篩選,終于為許沁敲定了兩位家教老師。
付聞櫻輕喚一聲:“秀琴。”
聞聲而來的王媽,她是孟家勤懇的傭人,快步走到客廳,恭敬地問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付聞櫻淡然開口:"秀琴,勞煩你上樓請沁沁下來,見見新來的兩位家教老師。"一旁的王媽輕輕頷首,溫聲道:"是,夫人。"言罷,她拾級而上,直至許沁房前,才抬起手輕扣門扉。
房內(nèi)傳來一陣窸窣,不一會兒門被拉開一道縫隙,許沁不耐煩的臉龐映入眼簾??辞鍋砣耸峭鯆尯?,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傲慢:"王媽,何事?"
王媽并未將那股子驕矜放在心上,只是和煦地笑著:"沁沁小姐,夫人特意為您請了兩位家教老師,正在樓下等候,想請您下去一敘。"
話音剛落,許沁心中便如打翻了五味瓶,煩躁難耐。她暗自思忖:付聞櫻的掌控欲何時能消停些?這孟家猶如一座金色牢籠,自己不過是個任人擺布的提線木偶罷了。親生父母何曾這般對待過自己,更別提請什么家教了。思及此,許沁只覺滿腹委屈,眼眶微微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