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jīng)九點二十了,沈翊蹲下幫沈顏脫鞋。那雙平時用來拿畫筆的手現(xiàn)在正慢條斯理地給她退下了襪子,白光下手也白,腳也白,冷色調(diào)的。
沈顏“沈翊,我腳臭嗎?”
沈翊真的很想用嘴把她的嘴堵住,誰家好人在這種曖昧的時候說這樣煞風景的話的。
好吧,是他家的,他沒救了。
沈翊“快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覺?!?/p>
沈顏“哦?!?/p>
這男人今天怪怪的,對她體貼得有些過頭了。雖然之前也很好,但也沒有這么粘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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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顏“你這么急干什么呢?”
沈顏看著沈翊匆匆回家一趟,拿上了什么東西又匆匆地要離開。
沈翊停住腳步,像每個早晨起床時那樣湊過去要親她的額頭,被她躲開了。
沈顏“快點回答我,你這是要干嘛?”
她沒瞧見他拿了什么東西,看著好像是錄音筆,總歸是什么辦案要用到的東西。
只是他面上的表情格外不對,看著就讓她懷疑他又要像三年前那樣以身涉險。
她討厭他這樣總是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也不顧及她擔不擔心。膽子太大,有沒有與之匹敵的身手。除了在床上能壓得住她,還能壓得住誰。
沈翊“我只是去做個陶藝,顏顏在擔心我對不對?!?/p>
沈顏“是,我在擔心你,所以你能不能別讓自己總是深陷于危險之中?!?/p>
她知道做警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安全,但他不能自己收圖涉陷。
或許是打直球讓沈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是湊過去親了她一口,不過是在唇角,又輕又涼。
沈翊“好,我們一起去。”
又讓她擔心了呢,沈翊,你真不是個東西。
他在心里嘆氣,唾棄自己故意回家一趟,只為了讓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他身上的那個自己。但同時他又為她的關心而沾沾自喜,情緒多變得像個神經(jīng)病。
藝術家本來就是瘋子和天才的結合。
阮芳芳“怎么是你?”
阮芳芳聽到開門聲從里間出來,卻發(fā)現(xiàn)進來的是上次審問她的警察之一。第一時間她感到了警惕,卻又在看到他身后的沈顏時略微有些放松。
沈翊“我女朋友的閨蜜生日要到了,正巧她說想不到送什么禮物,我說帶她來做個陶瓷吧。都是心意?!?/p>
沈顏意會地點點頭。
沈顏“但我不太會這個,這還是我第一次做呢,先從簡單的開始吧。麻煩了老板娘?!?/p>
這不足以讓她完全打消自己的警惕,只是一點也沒表現(xiàn)出來,只笑著去拿陶土。
阮芳芳“沒問題,簡單的話還是做個盤子吧。”
沈翊“多拿些土,正好我給她也做一個?!?/p>
沈顏模仿著那些小情侶此時最應該做的表情,羞澀地低頭笑了一下。
沈翊四處看,看到墻上那副畫時,有些疑問地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阮芳芳。
沈翊“這個陶瓷碎片的中心,是不是少了點什么?看上去支離破碎的,仿佛要逃離?!?/p>
聽到這話的阮芳芳拿起桌上的錘子敲碎了一個做好了的陶瓷,撿了一塊碎片拿在手上,走上前粘在了那些碎片的中心。
沈顏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瘦得骨頭都有些突出的手上。
阮芳芳“現(xiàn)在是不是就好多了。逃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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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芳真的好瘆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