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被田警察訓(xùn)斥一頓,但是我并不埋怨他,因為錯誤在我,我確實偷看了那個女警察,那個女警察真的很漂亮。但是,我可以向老天爺保證,我對她真的沒有非分之想。我都凍的要死了,連小命都顧不上了,哪有心思欣賞女人好不好看,老子都要死了,女人好不好看與我何干?我之所以看她,純粹出于本能。
女警察走過去后,那個警察還沒走。他個子不高,但很壯實。
田警察喝斥完我,那個警察補充一句,哼哼,看不出啊,你不僅有色心,還有色膽,連女警察你都敢惦記。老田,呆會把他交給我,我讓四號那幾個老家伙好好照顧照顧他。把他的色病好好治治。
我腿肚子直轉(zhuǎn)筋,差點坐地上,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對不起警官,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偷看女警官了。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壯實警察瞪起眼,說,哎呦呵,老田,看見沒有,他不怕我,敢跟我頂嘴。
我說,我不是頂嘴,我這是求你。
壯實警察說,搜完把他交給我。
田警察痛快地答應(yīng),行勒。
壯實警察邁大步走了。
我光赤溜溜地站在屋子中間,腦子在陰冷地寒風(fēng)里一片凌亂,我怎么又得罪一個警察?我哪句話說錯了?
在以后的監(jiān)獄生涯里,無數(shù)的事實告訴我,如果警察跟你說話,即使他說錯了,哪怕錯的離譜,你也不能分辨,只要你一張嘴,你就錯了。
我當(dāng)時不知道這個潛規(guī)則,而且,我也顧不上反思自己錯在哪里了,我得想辦法應(yīng)付接下來的局面。我本來想討好警察,沒想到剛一進(jìn)來就得罪了兩個警察,更要命的是,其中一個還要好好照顧照顧我,接下來的局勢肯定險惡萬分,我該怎么辦?
在我焦頭爛額之際,田警察說話了,把衣服穿上。
我仿佛聽見了一聲晴天霹靂,我癡癡呆呆地傻問,穿,穿衣服?
如果在壯實警察說話之前他讓我穿衣服,我肯定對他千恩萬謝,感謝他的八輩祖宗,我會抓起衣服就穿上,但是現(xiàn)在,我看著腳下的衣服開始頭疼。
穿上衣服之時,就是我挨打受罪的開始。
就在我愣神之際,田警察說話了,他這次說話的態(tài)度很溫和,你是不是不愿意穿衣服呀?你要是不想穿,我給你找個舒服的地方呆著,那里就你一個人,你可以永遠(yuǎn)不穿衣服,你看怎么樣?
他溫和的語氣嚇的我差點尿了,我急忙說,我穿,我穿,我愿意穿,我馬上穿。
田警察怒喝,你倒是穿呀,廢什么屁話?我急急忙忙穿上衣服,當(dāng)我撿地上的腰帶時,田警察冷冷地說,不許撿。我隨口說,沒腰帶我沒法系褲子。話一出口,我立刻后悔了,我感覺我又犯錯了。
田警察面無表情地說,用手提拉著。
我張嘴就說,我不能一直用手提拉著吧?
我差點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我這是活膩歪了,我這不是作死嗎?
田警察看著我,眼神冷酷,但是,他沒說話。這比說話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