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母子涕淚橫流,裕妃哽咽開口:“皇上,恒安自出生起便是臣妾撫養(yǎng)長大。她病重時,臣妾整夜守在榻前不敢合眼;平日里就連老五這個不靠譜的哥哥,也把恒安當(dāng)成掌上明珠這么久以來,臣妾已經(jīng)把恒安,臣妾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如今宛妃突然要將她接回身邊,這豈不是要了臣妾母子的性命?更可氣的是她身邊的侍女還囂張至極,說恒安本是宛妃所生,臣妾不過是代養(yǎng),如今要接回去也是天經(jīng)地義。這般言語,如何不讓臣妾心寒?” 這一番哭訴直把甄嬛先前的陳情比得黯然失色。然而,最終還是皇帝一錘定音:“玉蝶跟在誰名下,便是誰的女兒。甄嬛,你莫要再惦記恒安了。你腹中不是還有孩子嗎?好好撫養(yǎng)這個便足矣。從今往后,恒安是裕妃之女,與你再無瓜葛?!?/p>
甄嬛身子一晃,險些撐不住。她強壓下翻涌的情緒,對皇帝道:“皇上,這個孩子終究是臣妾所生啊。臣妾也盼著能享一享天倫之樂?!比欢实蹍s冷冷打斷,“朕只認(rèn)皇家玉碟記載,況且你肚子里的尚未出世,?莫要再拿這些瑣事來煩朕?!闭f罷,他匆匆離去,連看都未多看她一眼,只想著回宮繼續(xù)服用那些丹藥。太子此時正抱著一雙兒女,在東宮聽聞消息后淡淡一笑?!袄衔逑騺碜顣J侄?,又怎會容忍別人搶走他心愛的妹妹?”他低聲道,目光中閃過幾分玩味,“?!庇瘳幰嚯S之淺笑,“那我們是不是該再添一把火?”太子意味深長地望向她,“果郡王府如今已有國公嫡女,再加上那位備受寵愛的馴馬女子,若將浣碧也推入其中,豈不更熱鬧?”玉瑤聞言輕抿櫻唇,“夫君果然懂我?!币粓鼍牟邉澋难鐣诓痪弥笈e行。甄嬛懷胎數(shù)月,挺著肚子出席,而果郡王則攜國公嫡女與那位受寵的格格一同入宮。席間,一個小象荷包從果郡王袖中滑落,被眼尖的浣碧拾起。她低頭一看,隨即毫不猶豫地承認(rèn)那是自己的東西。此情此景,讓甄嬛心中悲痛難抑,卻只能強忍淚水,故作平靜地道:“臣妾愿認(rèn)浣碧為義妹,許配給果郡王為妻?!痹捯魟偮洌瑵M座皆驚。但眾人皆知,按照規(guī)矩,漢人女子無法成為正室福晉,最多只能屈居側(cè)福晉之位。
果郡王面色淡然,卻難掩心底的波瀾,他緩緩叩首謝恩。甄嬛抬眸望向他,眼中早已蓄滿淚水。此刻,她即將臨盆,而浣碧也終于要出嫁了——更令人心緒難平的是,她嫁的那個人,正是自己曾經(jīng)深愛的男子。殿內(nèi)一時寂靜,唯有朝臣低聲議論。有人道:“那自然只能是三小姐啊?!闭Z落四座皆明:太子側(cè)妃乃是甄家二小姐,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實。難道要讓太子側(cè)妃之位拱手讓人,再將這榮耀轉(zhuǎn)予果郡王的側(cè)福晉?此等荒唐之事絕不可行,朝廷顏面何存?皇帝略一沉吟,最終拍板定案:浣碧可認(rèn)回甄家,成為三小姐。畢竟,自當(dāng)年那場風(fēng)波之后,太子側(cè)妃與甄家已無任何瓜葛。然而名分終究不可輕易更改,否則只會徒增笑柄。玉瑤再次見到浣碧。如今他是國君王的側(cè)福晉教玉隱。很是得意
浣碧(玉隱)望著玉瑤,浣碧心中滿是得意,面上的笑容帶著幾分輕慢?!叭缃瘢铱刹挥迷傧蚰卸Y了吧?好歹我也成了果郡王的側(cè)福晉呢?!彼Z調(diào)微揚,似是在宣告一種地位的轉(zhuǎn)變,“名義上,果郡王是太子殿下的叔叔,那這么說來……我豈不就是您的嬸嬸了?”這最后一句,她說得尤為強調(diào),眼中閃過一絲挑釁,卻故意用玩笑的口吻掩飾過去。太子側(cè)妃又如何?在這一刻,她的氣勢仿佛蓋過了對方的身份與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