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古裝宜修唇角微揚(yáng),對著太后淺淺一笑,那笑意中透著幾分歷經(jīng)滄桑后的坦然。“臣妾已近不惑之年,后宮里的孩子,說到底,哪一位不是皇后的子嗣呢?所以今日見到瘟宜公主,心中自是滿心歡喜。”她微微一頓,目光清澈而堅定,仿若一眼便看穿了太后心底的疑慮,“皇額娘想說什么,我明白。但有些事,我不會再做了,因為我想通透了——無論將來是誰坐上那至尊之位,我都將是名正言順的母后皇太后,是我烏拉那拉氏一族的榮耀?!彼Z調(diào)平緩卻帶著不可置疑的篤定,仿佛每一個字都刻入人心:“這天下終究講究的是嫡庶之分啊。昔日孝莊皇后與孝端文皇后并立,可終究是以孝端文皇后為尊;可終究以嫡母為重。臣妾往后必將盡心竭力,精心管理后宮,不負(fù)祖宗家法,更不負(fù)皇室榮光?!?/p>
太后簡直難以置信,皇后方才所言竟會是真。然而,她終究選擇了裝聾作啞,畢竟家族榮光于她而言亦是重中之重。但華妃卻不同。聽聞皇帝對甄嬛的專寵,她怒火中燒。從前,他甚至連皇后這位“老婦”都不曾放在眼里,而今,甄嬛的母親竟與自己的母親平起平坐——這如何能忍?她自王府時便追隨皇上,甄嬛區(qū)區(qū)一個新人,又有何資格?后宮表面上仍是一片平靜,可暗潮早已涌動。宜修甚至主動將每月初一、十五的侍寢之位也讓了出去。然而,即便如此,恩寵依舊盡數(shù)落在甄嬛身上。更令眾人側(cè)目的是,她不僅獨(dú)占圣眷,還頻頻插手朝政。朝野上下,流言四起,皆道甄遠(yuǎn)道之女,恐有成為“妖妃”之勢。
(雍正)皇帝怒氣沖沖地開口道:“皇后,近日可曾聽聞那些流言蜚語?他們竟將朕比作前朝昏君,甚至與司馬炎、李隆基相提并論。這群老匹夫,當(dāng)真膽大包天!”他的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慍怒,每一個字都如同寒冰般擲地有聲,眼中更是閃爍著被冒犯后的凜冽寒光。
姜糖古裝宜修唇角微揚(yáng),笑意淺淡卻又意味深長,“臣妾不敢妄議朝政?!彼D了頓,聲音如涓涓細(xì)流般平穩(wěn),卻暗藏波瀾,“但若按加法來說,華妃可是您的側(cè)福晉,是先帝爺親賜予您的。您登基后,將她晉封為妃,讓她享盡榮華富貴,集萬千恩寵于一身。她的母親也因此被冊封為正三品誥命夫人,這不僅是華妃的榮耀,更是您對先帝的一片孝心?!彼f到這里,語調(diào)稍稍一頓,目光投向殿外的某處虛無,仿佛在斟酌措辭,繼而低聲道:“可如今,宛嬪的母親竟也被封為正三品誥命夫人……這事未免有些不妥吧?朝野上下難免會議論,恐怕對皇上和后宮都多有不便啊。”宜修垂眸,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精明,語氣卻依舊溫婉謙順:“臣妾明白皇上對宛嬪的寵愛,只是這祖宗家法,咱們終究還是不能違背的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