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跳起來一拍大腿。鄭慶年雙手插兜坐在張公子旁邊。
我擦!我怎么沒想到呢!把吃人的玩意抓來不就完了么??!
可樂瘋狂的跑出去抓豬了。漢堡抄起桌子上一個文件劈頭蓋臉的就扔給鄭慶年直接拍他臉上了。
鄭:誒我擦!你特么奔我面門來的啊。
陳雨苼屁顛顛的跑過來撿起滿地的文件。
張:技偵查過攝像了么?
王:…差不多那三十來里地的監(jiān)控又擼了一遍沒什么用。
王替海還有點不自在。張公子卻反而好像什么沒發(fā)生過一樣。漢堡丟給鄭慶年一根煙被張公子攔下
額。我記得小鄭抽煙來著。
張:外勤可以抽。你特么在室內(nèi)抽你讓不讓別人活了
我錯了張隊。
漢堡突如其來的異樣勾起了張公子一絲警覺
小鄭今天怎么突然這么聰明?!
鄭:你啥意思你說我平時很蠢唄?
張公子捏捏眉頭。這家伙反應(yīng)真夠快的。
張:安靜!監(jiān)控放一遍我看看。
一個小時后可樂屁顛顛的跑回來邊跑邊喊。
豬找到了?。∝i!
鄭:小點聲讓張隊再睡會。
張公子趴在桌子上身上披著他的外套。
鄭:你們張隊都熬三個通宵了。咋回事出去說
可樂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被鄭慶年抓到辦公室。
我們到現(xiàn)場的時候屠夫的豬昨天晚上就死了還沒來的及處理這不讓我們拉回來了。
鄭:怎么死的?
據(jù)說是突然發(fā)了狂滿山亂跑然后一頭就倒在地上死了。
鄭:把豬刨刨沒準肚子里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土豆粉插話跳起來一拍大腿拔腿就跑了。
鄭:把視頻給我看看。所有的。
王替海又掏出筆記本電腦給他播放視頻。鄭慶年從頭到尾又看了三遍看的王替海打了個沖天的哈欠。
鄭:這個。查這個人。
我擦?哪有人?
馬:小鄭你不會是說這個色素塊吧。
陳:哇耶?這怎么看出來是個活物的。
陳雨苼本來沒有眼鏡片還是本能的推了推。鄭慶年尷尬撓頭
鄭:這個男人在所有的視頻里出現(xiàn)了十三次。老王……
鄭慶年心虛的不行。王替海瞠目欲裂的盯著色素塊。
王:你他媽讓我查這個色素塊???
鄭:老王我相信你。
張公子竟然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香醒的。鄭慶年提溜著三大包肯德基早餐一下子被圍成了包心菜。
我去小鄭你可以啊
我去鄭同志你哪來錢啊
鄭:額。你們隊長爸爸的卡我還揣著呢。
鄭媽媽萬歲??!
張:誰是你們媽媽!
人群死寂。場面像卡帶一樣。然后人們迅速瓜分的一干二凈逃也似的跑了。
張:我的錢就不是錢么!肉包子打狗是吧!
辦公室一群死寂!鄭慶年委屈巴巴的揣手把卡塞回張公子兜里。張公子看著他慘白的臉。
張:你到底怎么樣?他怎么突然跟你換了?!
鄭:我說你能不能別那么抵觸他。
鄭慶年嘟嘟嘴。
鄭:真沒事。就是有點腦震蕩。
張:可樂!視頻看了么!
看了看了!沒看出來啥??!
張公子抬腿就走了。鄭慶年眨巴眨巴眼睛。這,這生氣了?
鄭慶年一路攆著張公子走進辦公室。視頻循環(huán)播放
鄭:額。哥你沒發(fā)現(xiàn)這村子哪里不對么?
沒???這不就是個正常的村子么?
鄭:你看。這村子里是有年輕勞動力的。但是你沒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因素么
馬:年輕女性?
鄭:不準確是沒有任何的女性。這村子里算是老人。孩子。和成年男性。一個明面上沒有女性的村子卻有育兒所這意味著什么?
鄭慶年狠狠地在桌子下捏了一把張公子的大腿。捏的他蹭的一下跳坐直。
張:說明這個村子的女性不可示人
人口販賣!
漢堡蹭的一下跳起來就要往外跑。王替海一把給他按在凳子上自己抱著電腦跑出去了。張公子往椅背上一靠。
張:誒我說小土豆你長的這么帥咋沒對象的?
土豆粉大跌眼鏡趕忙扶著自己的金屬眼鏡。張隊喜歡叫人小字開頭。土豆粉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小土豆。
現(xiàn)在有哪個小姑娘喜歡整天跟死人玩的家伙。別叫我土豆!
那你也找個入殮師不就完了?
漢堡接話
純陰間搭配是吧。
可樂偷偷的戳戳馬姐。
誒馬姐我說咱們張隊怎么這么不著急似的?
馬:你傻啊。法律懲罰不了的張隊這是等借刀殺人呢……
粉哥!你不是在豬肚子里找到什么么?
誒我差點忘了
土豆粉掏出一塊用保鮮膜塑料包著嚴嚴實實的肉。
這是在豬肚子里找到的這塊從死者身上活刨下來的肉。十斤一兩。就是這個死者出生的體重。
張:對了豬是怎么死的?
我們在豬的體內(nèi)檢測到了大量的冰毒殘留。豬是因為毒品吸收過量死掉的。
看來這些人的目標不是毒品。
張:誒。土豆你多大了?
十月份二十七咋了張隊?
張:嘖嘖。我聽說馬姐鄰居大媽有個…
這氣氛是不是有點太輕松活躍了。可樂撓撓頭。漢堡撓撓頭。馬姐悠哉的翻手機。陳雨苼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陳:誒?姐姐這是你兒子???
馬:可愛吧。
漢堡狠咬了一口雞肉卷懟懟可樂
我說就咱這工作態(tài)度要是讓梁局看著不得?
馬:天塌了有個高頂著。再說了就你那點工資你怕誰啊你。老娘開一千五老娘跟一個月三萬的一樣橫著走。
張:誒我說土豆你這斯文敗類的樣子…
嘿!這怎么案件分析會成我個人批斗會了。
可樂無奈
粉啊。張隊的意思是說你保養(yǎng)的真好。瞅我們這天天跑外勤的跑的皮糙肉厚的啊。
張:我說馬姐屬你年紀大你也上點心。好歹給咱們法醫(yī)部門一只花給賣出去呢~
報告!第三個案子來了??!最后一個施暴人被狗吃了!
張公子得意的伸伸懶腰。
張:走吧!給你們時間好好吃飯你們不珍惜~
警車成隊的冒著傾盆大雨往村子里開。張公子屁股都要顛成十六瓣了
張:我說這年頭怎么成天下雨啊!
鄭:梅雨季節(jié)不下雨就見鬼了!
張:下雨就算了你怎么又跟他娘的換了!
鄭:大雨泡天的你還讓他跟你出外勤你有沒有良心??!再說了你不知道骨傷就怕潮濕么!
陳雨苼一個人坐在后座正中間抱著書包挑挑眉
陳:我勸你呀別這么囂張!
鄭:咋的他還能打我嘞!誒呦…
張公子反手給他一電炮。
鄭:嗚嗚!媽!他打我!
陳:滾!在外面叫我姐知道嗎!!
案發(fā)地是一個大通房。張公子使勁抹了一把滿臉水。土豆粉穿戴整齊的迎上來
張隊。運氣還不錯。這次是在屋里而且第一時間保留了現(xiàn)場。
滿屋子血水。和被啃的亂七八糟的尸體。張公子使勁甩甩水。馬姐看看鄭慶年烏眼青看看陳雨苼。姑娘抿抿嘴。
陳:姐姐。我。我好亮啊。比燈泡還亮。
張公子叉著腰看著墻上血寫的四個大字。狗食之刑
張:我說這村子里有這么高文憑的家伙么?
這字體不能說工整只能說是標準的漢儀程行簡。
嗯。這字確實挺好看。
張:誒?我說土豆這三次都是你來的呢?
對啊咋了張隊?
張:趕緊回去別來這村了。這不痕檢的活么你讓他們把尸體給你抬回去不就完了么?
不是我說張隊。第一現(xiàn)場也會有很多死者留下的線索的張隊你到底……
張隊。我們又去找監(jiān)控了……
張:你去跟他們對接一下吧??蓸钒l(fā)現(xiàn)什么了么?
張隊您可別提了。還真就看見老王精化的那個色素塊了……
土豆粉收拾好東西拿手機拍了一堆照片。
陳:誒粉哥痕檢的不都拍照了么?
我也拍幾張正好回去路上看看。
土豆粉打了把傘走出屋子掏車鑰匙按開車。
陳:粉哥慢點啊!
辛苦了!
土豆粉走了幾步又停下了。他想起來上次他回家他母親USB口手機連接線丟了讓他買一個。他一摸兜剛好有一個金屬小U盤和新買的線。和上傘坐到車上打開車燈把U盤連在手機上。
要不?留個備份吧。保險
土豆粉把圖片文件復(fù)制到U盤里找了個小塑料袋裝起來??戳丝葱|西滿臉笑意
我媽也真是還能想到這么老的東西。
土豆粉抬手關(guān)了燈。他車停的遠辦案區(qū)的光照不到一關(guān)燈車里比外面還黑。留在這一瞬間手機的閃光燈如同黑夜中的驚雷晃了土豆粉幾下。土豆粉揉揉眼睛仔細看。在一個巷子口。一個穿著藏藍色雨衣的人舉著手機拍他。
這么黑能拍著啥啊?
土豆粉總覺得這個家伙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