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被落葉埋住,這是第一次他成了累贅!
林爻引開了那幾個偷獵者!
可惡!腹部中彈,蛇毒擴散,身上肌肉疼得痙攣,還是動彈不得。
我可以去死,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的話,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換,只求讓小寶能活著!
……
穆言林爻摸索來到小溪邊,沒有發(fā)現偷獵者,但是遇見了已經被激怒的森蟒。
林爻穆言對視一眼,遭了。
他們緩緩后退,面對這種龐然大物必須保持冷靜。
剛拉出足夠距離,森蚺還沒有進攻的意圖,他們要松口氣。
后腦勺被抵住了,糟糕中計了。
“二位小兄弟,不自我介紹一下,不請自來的客人我們可不歡迎哦?”刀疤臉跟他旁邊的胖子,不悅極了。
“別跟他們磨磨唧唧的,直接殺了?!睒渖线€坐著個黃毛,拿衣袖擦槍。
目測就這三個人。
前有森蟒,后有槍。
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條啊。
穆言這時候還有心情腹誹,傻逼林州城,是知道這有偷獵者才讓林爻來以身犯險的吧!再神經病點!
林爻:“傻逼?!?/p>
他身后的胖子震怒,不滿吼叫,“你找死吧!”
林爻趁對方槍口偏離,回身肘擊胖子腹部,看似輕松一擊,讓胖子感覺內臟都移了位。
他單手握住槍口,另一手五指并攏,毫不畏懼凌厲一劈,奪走了他的槍。
黑漆漆槍口反轉,抵住胖子的面門,“有本事再說一遍?”
場面瞬間反轉,黃毛手上的槍被林爻嚇掉了,“我擦!”
第一次,見到有人反撲。
他還要爬下去撿槍,啊,好討厭。
林爻:“我們無心參與你們的事,碰巧路過,放了我們,不然我直接崩了他?!?/p>
刀疤臉:“別幾把吹牛逼了,敢說你們不是條子?誰踏馬有好地不去玩,來這鳥不拉屎的地路過啊!”
穆言:……
你問林州城啊,問我們干嘛?
抱著林氏文件晝夜不停處理的林州城:阿秋!
刀疤臉震驚兩秒,也就放下心,手中的槍在穆言后腦勺戳兩下,“小兄弟,別太狂對誰都不好,你也知道我們都是亡命之徒。
這胖子死不死與我無關,但是我看你好像挺在乎你哥們的命的吧?!?/p>
林爻:“你信不信我弄死他,還能一口氣弄死你?!?/p>
刀疤臉嘲諷之色都表現在臉上,“你哥們的命還在我手上啊。”
林爻:“誰管他,死了也活該?!?/p>
空氣中突然多出來股尿騷味,那胖子竟然嚇尿了。
“換個地方聊,這難聞死了?!蹦卵运沙诟谐^,沒給面子吐槽。
刀疤:“……”
現在人質都這么……?難以形容。
林爻二話不說對著胖子腹部開了一槍。
刀疤臉:“!?。 ?/p>
你開槍比我熟練,我殺人還要猶豫下??!
刀疤反應過來要扣動扳機,早已晚八秋了。
林爻槍法快準,不打頭部一擊斃命,專挑腹部下手。
腹部器官多,一旦受傷疼痛是劇烈的,讓人身體蜷縮,難以行動,確保人疼到毫無還手之力。
不用懷疑,林州城這笑面虎教的。
他緊接著對刀疤臉腹部也開了一槍。
不然呢,等死嗎。
穆言神色不變,繼續(xù)當夸夸怪,“小寶真帥!”
林爻:“你沒什么想問我的?”
他剛才的行為表現,完全就把這傻子暴露在危險之下啊。
但凡他慢一步……雖然他對自己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穆言:“更喜歡你了!可以給我名分了嗎?”
林州城總說他槍法爛得離譜,出去就是丟人現眼。
穆言都沒看過他用槍,這么信任他?
林爻心里破罐子破摔,就這樣吧,答應他算了。
“穆……”
話說,他以前叫過這傻子的名字嗎?
林爻恍惚間,被穆言重重推開,“小寶!”
摔在地上,膝蓋擦傷火辣辣的,他人還是懵的。
“推我干嘛!”
不對,林爻想起來,還有個人!
在樹叢里!
說時遲那時快,林爻余光留意到那人染黃的頭發(fā),對著那一縷頭發(fā),扣動了扳機。
血液噴濺得到處都是。
林爻沒殺過人,這是第一次。
他敢開槍只是因為他學過開槍,有肌肉記憶,以及他想活下去。
yue!
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畫面,林爻撿起三人的槍,揣兜里。
頭皮發(fā)麻,惡心感直沖天靈蓋,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林爻背靠樹干,撐著身體,“喂!還跪著干嘛!剛推我那么用力,還是中毒不深??!”
穆言:“小寶,跑!”
穆言單手捂住腹部,拉著他就跑,“森蚺!”
那幾聲槍響又激怒他了!
林爻邊跑起來邊分析問題,“森蚺按理來說,應該生活在熱帶雨林里,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叢林啊?!?/p>
“但在國際上,森蚺被列入《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CITES)附錄Ⅱ中,受到國際貿易方面的嚴格管制?!?/p>
“難道,是偷獵者干的!”
穆言氣喘吁吁,嗓音沙啞,“他們抓到了森蟒,還來這里……你覺得是為什么?”
林爻:“因為這里還有他們的目標!”
穆言轉頭沒發(fā)現森蚺追上來。
應該是那三個人吸引了森蚺的注意力。
他把頭靠在林爻肩膀,額頭密密麻麻汗珠,也蹭林爻衣服上,但他此時真沒力氣了。
“不可能只有這三個人,肯定還有其他人去抓他們的獵物,應該還有接應方,他們三個應該是被勻出來找我們的。”穆言有氣無力分析情況,頭腦發(fā)暈他就咬著舌尖,還不能倒下。
他們兩個的存在早就被發(fā)現了不是嗎。
林爻:“是我系的紅繩!”
“是他們詭計多端,不怪你,別內耗?!蹦卵哉Z速加快。
“小寶,你聽著,別去簡助理飛機降落的地方等他,飛機只能迫降在哪里,剩下的偷獵者應該會安排私人飛機在哪里接應。
別回咱家,也別順著你紅繩存在的地方走,我們不確定有幾個人被派去,對付我們。
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打不過還躲不過嗎?好笑,我們前輩都能玩游擊戰(zhàn),我們也能!”穆言嘴上笑著,伸胳膊抱住林爻。
林爻:“滾??!什么時候了還揩油!”
林爻輕輕推他腹部一把,把他推開,自己手心變得黏糊濕潤。
他低頭一看,滿手鮮血。
穆言:“唔……輕點輕點,以后怕是沒機會了?!?/p>
林爻:“腹部中彈,你還那么跑!不要命了吧!為什么不說!”
林爻質問的聲音發(fā)顫,這該多疼啊。
“老大!發(fā)現了!他們在這!”拿對講機的男人,匯報著。
穆言這個情況也跑不了??!
林爻意識到后,環(huán)視四周,找到了個不太大的樹洞。
利落解決了那個拿對講機的男人,林爻把穆言安置在樹洞里,用樹葉埋上,“老實點!我去引開他們?!?/p>
穆言:“?。?!不許去,你留在這!”
林爻:“要是我們活著回去,我就答應你?!?/p>
答應給你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