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青春的醉意與溫情
東南軍區(qū)的盛夏,蟬鳴在訓練場上空盤旋,橡膠跑道被烈日烤出刺鼻的氣味。經(jīng)過三個月高強度的跨國聯(lián)合軍演,火鳳凰突擊隊與雷電突擊隊終于迎來了難得的休整?;厥程玫墓鏅谏希眉t筆寫著的"聚餐通知"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傍晚六點,二十輛軍用摩托組成的車隊呼嘯著駛向市區(qū)。火鳳凰突擊隊的女兵們坐在后座,葉寸心扎著高馬尾,戰(zhàn)術背心下露出半截纖細的腰肢,她沖著隔壁車上的芭比喊道:"今天一定要把雷電那幫家伙喝趴下!"芭比戴著墨鏡,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看我的!"
飯店的大包廂里,兩張圓桌相對而放。火鳳凰的女兵們圍坐在一起,何露雪細心地給每個人倒上啤酒,云雀則把涼菜往中間推了推。滅害靈和麝香已經(jīng)開始劃拳,蚊香在一旁當裁判,笑聲不斷。而雷電突擊隊這邊,雷神坐在主位,敲了敲桌子:"禁酒令照舊,都給我保持清醒,別到時候扶不動這群姑奶奶。"閻王低頭擦拭著戰(zhàn)術匕首,哈雷擺弄著摩托車鑰匙,老狐貍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對面熱鬧的場景。
三瓶啤酒下肚,葉寸心的臉頰泛起紅暈,她突然把易拉罐重重砸在桌上:"說到最討厭的人,閻王必須排第一!"整個包廂瞬間安靜,雷電隊的目光齊刷刷投了過來。葉寸心晃著空易拉罐,眼神亮晶晶的:"我把巧克力藏在戰(zhàn)術靴里,他用金屬探測器搜!塞在枕頭套里,他連枕芯都拆開!整整二十塊費列羅,全沒了!"
開心果笑得直拍桌子:"這算什么?我前男友約會時,從懷里掏出個印著'年度優(yōu)秀員工'的保溫杯,說'多喝熱水才是真愛'!還有一個更絕,說要給我變魔術,結果從背后掏出半根黃瓜!"
吐槽聲此起彼伏。芭比抱怨哈雷給摩托車擦油的時間比和她說話還多;滅害靈模仿大牛訓話時板著臉的樣子惟妙惟肖;麝香控訴元寶偷吃她的私藏辣醬;蚊香則學起小蜜蜂緊張時結巴的模樣,逗得眾人前仰后合。老狐貍扶額苦笑,哈雷憋笑憋得滿臉通紅,閻王依舊面無表情,卻默默把葉寸心說過的零食喜好記在了心里。
就在氣氛達到高潮時,包廂門被推開了。一號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了進來,眾人慌忙起身敬禮。此時的火鳳凰女兵們已經(jīng)喝得滿臉通紅,眼神迷離。一號笑著擺擺手:"都坐下,聽說你們在聚餐,我來看看。"
葉寸心借著酒勁,腦子一熱,突然模仿起一號平時講話的語氣和神態(tài)。她挺直腰板,故意壓低聲音,學著一號嚴肅又不失和藹的腔調(diào):"同志們啊,訓練要刻苦,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嘛......"她還煞有介事地背著手在包廂里踱步,"不過,閻王同志,你沒收小姑娘零食這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此言一出,包廂里先是一片死寂,隨即爆發(fā)出哄堂大笑。就連一向嚴肅的一號都忍不住嘴角上揚,雷神和老狐貍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閻王的耳朵悄悄紅了。一號笑著搖頭:"葉寸心同志,模仿得有模有樣啊。"
聚餐結束時,火鳳凰的女兵們大多醉得不省人事。雷電隊的隊員們只好兩兩一組,把她們攙扶回基地。葉寸心靠在閻王身上,嘴里還嘟囔著:"大壞蛋,還我零食......"閻王沉默著把她扶穩(wěn),路燈的光影在他臉上交錯,竟顯得格外溫柔。
第二天清晨,火鳳凰宿舍里哀嚎聲一片。葉寸心抱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坐起來,突然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尤其是模仿一號說話那一幕,瞬間清醒得頭皮發(fā)麻:"天吶,我居然在一號面前耍酒瘋!還模仿他!"開心果抓著頭發(fā)崩潰道:"我把前男友的黑歷史全抖出來了,這下整個軍區(qū)都要知道了!"
洗漱完畢后,女兵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向食堂。遠遠地,就看見雷電突擊隊的隊員們圍坐在角落,桌上放著好幾個鼓鼓囊囊的大袋子。葉寸心本能地想轉(zhuǎn)身離開,卻被云雀拉?。?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走吧。"
當她們走近時,閻王站起身,把一個印著"雷霆補給"字樣的大袋子放在葉寸心面前。打開一看,里面裝滿了德芙巧克力、網(wǎng)紅辣條、進口餅干,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訓練達標獎勵,下不為例。再藏戰(zhàn)術靴里,連靴子一起沒收。"
老狐貍把一個精美的禮盒遞給開心果:"聽說你喜歡果脯,這是托人從新疆帶的。"哈雷將一個限量版摩托車模型放在芭比面前:"下次帶你兜風。"大牛往滅害靈碗里夾了個鹵蛋,元寶紅著臉把新辣醬推給麝香,小蜜蜂結結巴巴地把降噪耳機送給蚊香。
雷神看著這溫馨的一幕,笑著說:"昨天聽你們吐槽,想著給大家賠個不是。不過葉寸心啊,你模仿一號的本事,說不定能去文工團了。"
葉寸心的臉瞬間紅透,偷偷瞥了眼閻王,發(fā)現(xiàn)他嘴角微微上揚。陽光透過食堂的窗戶灑進來,照在眾人迷彩服上,那些酒后的尷尬與抱怨,此刻都化作了溫暖的情誼。
從那以后,火鳳凰和雷電兩隊的關系愈發(fā)親密。訓練場上,他們是互相較勁的對手;生活中,卻成了彼此最堅實的依靠。而那次充滿意外的聚餐,也成了大家軍旅生涯中最難忘的回憶,每當提起,都會引發(fā)一陣歡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醉意與勇氣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