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思被人看穿,許露慌了,愣在原地,嘴巴開開合合,始終沒有說出來什么。
反倒是于佩瑾自嘲的笑笑,“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不值得。”
“為什么?”許露下意識的問出口。
沒有等來答復(fù),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許露,不論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很多年。
許露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問多了,“對不起,我不該問的?!?/p>
于佩瑾沒說話,許露也不想自找沒趣,二人誰也沒開口。
許露心里還是怕別人多想,但剛要說話時,就被一聲“立正”給打斷。
校長講話已經(jīng)完畢,他們班的教官下來訓(xùn)他們了。
教官在隊伍前面講話,許露就在隊伍末尾發(fā)呆。
周綰在此時也回來了,走到許露的后面拍了拍她的肩,“想什么?這么出神?”
許露面上平靜的說:“沒什么?!钡睦镆呀?jīng)被剛才的話充斥著。
等一系列的雜事安排完以后,許露拉著周綰哭叫連天,“一想到明天要在那里站很久,我就難受?!?/p>
周綰拍拍她的頭,“沒事,這么多人陪你呢?!?/p>
許露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你說我來大姨媽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軍訓(xùn)了?。 ?/p>
周綰白她一眼,“想得倒美!我還在這呢,我不來,你也別給我來!”
許露忙道:“知道了,我做不到還不能想一下嗎?”
周綰抬手看了眼表,“我的好姐姐,你可別想了,趕緊洗洗睡吧,再過25分鐘就要熄燈了?!?/p>
許露聽聞放開周綰,直接跑到廁所拿盆接水,利落的洗漱。
周綰站在原地?zé)o奈的笑笑,拿了自己的盆又追上去,“急什么,等等我?!?/p>
寢室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洗漱完,許露剛要爬上床時,熄燈了,許露急得掛在梯子上問:“你們能給我開個燈嗎?”
“啪”的一聲,小夜燈的光亮照著許露,許露爬上了自己的床,她去看底下的人,披著頭發(fā),站在黑暗中,有點害怕。
許露看背影認(rèn)出來是姜若雨,跟她說:“謝謝。”
漆黑的夜里,許露總是沒辦法入睡。
她的腦海里總是想起今天于佩瑾跟她說的那句話,不值得……
為什么一個人會自負(fù)到這種地步,覺得別人在他身上花的心思不值得?
許露被這個問題困擾了一個晚上,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只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個人一直跟她說,不值得。
第二天,許露是被周綰叫起來的。
周綰稍微惦著腳,趴在她枕頭邊說:“露露,起床啦,今天是軍訓(xùn)第一天,不能遲到?!?/p>
許露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聲好,就起床穿衣服,下床洗漱,跟周綰一起去吃早飯。
食堂里,人擠人,許露一眼就看到了于佩瑾。
無他,他長得確實很顯眼,尤其是那張讓臉,讓人覺得他親和卻疏離。
許露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覺得這兩個矛盾的詞放在一起是最好的搭配。
隔著人群,于佩瑾旁邊的沈宴清望向許露這里,打趣他:“瑾哥,你魅力夠大啊!”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個毫不留情的“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