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看著他,沒有黑眼圈,看上去也不像長期熬夜的樣子,“你怎么天天困?。俊?/p>
于佩瑾沒有說話,任由他盯著自己看,看吧,反正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于佩瑾不以為意的笑笑,“你管我?!?/p>
沈宴清的肚子已經餓了很久了,走出去幾步,又回頭看于佩瑾,恰逢風起,吹拂這他的衣擺,他站在風里,享受著這清涼。
風停了,沈宴清走了,于佩瑾也回了宿舍。
后面一連幾天都重復著第一天的事情,到最后一天,學生都累得趴下了。
許露當然也不例外,結束了軍訓匯演,便回宿舍脫下了那礙眼一軍訓服,嘴里抱怨著:“終于可以結束這生活了!”
周綰看著躺在床上的許露,笑道:“別了吧,萬一你到時候懷念呢?”
許露一聽,立馬坐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可能,太痛苦了。”
周綰一面收著東西,一邊跟許露說:“話不要說太滿,你說是吧,若雨?”
被突然點名的姜若雨一愣,隨即答道:“是啊,啊綰說得沒錯?!?/p>
軍訓的時候,也是她們快速認識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人跟姜若雨一起,許露和周綰二人看她孤零零一個人,便喊了她一起吃飯,這一來二去的就熟了?,F(xiàn)在,姜若雨是二人在三中的第一個朋友。
看許露還躺在床上,姜若雨好奇的問:“露露,你不收東西嗎?”
“我昨天就收好了?!闭f著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撥打了沈宴清的電話。
姜若雨看著許露掏出手機,滿是震驚,周綰拍了拍她,“三中一向對電子產品管得較松,我也是剛了解到,下周我們也可以帶。”
“那具體的管理制度是什么樣的?”
周綰指了指在打電話的許露,“你等會問問露露?!?/p>
許露的電話接通,沈宴清吊兒郎當?shù)穆曇魝鱽恚跋∑姘?,還會打電話給我!”
許露一噎,語氣不善的回:“不想跟我說話就別接啊,神經!”
沈宴清聽著許露有點生氣,才忙說:“好,咱們說回正事,等會你記得在校門口等我一下?!?/p>
“行?!?/p>
說完以后,許露就掛斷了電話,姜若雨就上來問:“露露,這個手機是真的可以帶進學校嗎?”
“可以,但是不能帶到教學樓那里,只能放宿舍,不過……”許露轉而問姜若雨,“若雨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我媽怕不方便聯(lián)系我,她……”姜若雨欲言又止,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周綰收好了行李箱,問:“你們收好了就一起下去了?”
許露和姜若雨異口同聲的說了聲“好”,便拉著箱子說說笑笑的出了宿舍門。
在出校門的那條必經之路上,有著幾棵枝葉茂盛的香樟樹,茂密的樹葉遮擋了不少的太陽,倒成了學生們乘涼的好地方。
沈宴清走到這里停下了腳步,于佩瑾猜想他是有事,沒多問,跟著他停了下來。
沈宴清對此感到意外,“你不是要急著回家嗎?跟我站在這里干嘛?等你喜歡的小姑娘???”
面對沈宴清這一連串的問題,于佩瑾一時不知從何答起,索性笑而不語,撥弄著樹葉。
許露一行人走到那條香樟大道上時,沈宴清揮揮手,“許露,這里。”
許露聞聲大步往前走,把姜若雨和周綰甩在了后面。走到沈宴清面前,看了他一眼,眼神就又落回了旁邊的于佩瑾身上。
他抬頭看著樹葉,不知在想些什么。光線透過縫隙落到他的臉上,許露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看見少年的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xiàn)出琥珀色。
沈宴清見許露發(fā)呆,悄悄地湊到她耳朵旁,“你的眼睛要粘到人家身上了?!?/p>
許露被嚇得一抖,一巴掌呼到沈宴清臉上,“你給我等著!”
周綰跟姜若雨追上來看到這場面,笑著搖頭。
沈宴清捂著自己的側臉,正想對許露罵罵咧咧,卻在看見周綰和姜若雨的一瞬止住了話頭。
于佩瑾也被剛才的動靜驚到了,走過來罵了沈宴清一句:“活該?!?/p>
許露就在旁邊聽著,男生清亮的聲音順著風走進了許露的耳朵里。
姜若雨湊上來小聲的問:“怎么了?”
“教訓我弟弟?!痹S露語氣里帶著怒意。
許是大家都急著回家,沈宴清和于佩瑾在路邊拉著自己的箱子,跟三個女孩子并排走在路上。剛才的事情也就那么過去了。
到了校門口,一行人就分開了。
許露跟沈宴清一起走在路上找車,“沈宴清?!庇腥嗽诤竺娼小?/p>
回頭一看,好巧不巧,來得是于佩瑾。
沈宴清很意外的問:“你怎么追上來了?”
于佩瑾無奈的說,“我爸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介意送我一程嗎?”
沈宴清剛要張嘴,就別許露搶了先,“沒事,不介意?!?/p>
沈宴清白了她一眼,“你家車還是我家車?”
許露一改往日的態(tài)度,討好的說:“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跟我分得這么清楚過,都一樣的,趕緊走啦?!?/p>
于是,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