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剛坐下,許露剛想開始問剛才于佩瑾跟沈宴清說了什么,沈宴清就招呼著了,“來來來,吃飯了,雖然都是些剩菜,但別介意啊?!?/p>
許露未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吃飯的三個人也不老實。
沈宴清在桌子底下使勁踢于佩瑾,一開始于佩瑾只是用警告的眼神看著他。
到后來實在是忍不了,他直接一腳踢到沈宴清的大腿上,沈宴清疼得“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許露一驚,筷子“啪”的掉到了地上,許露一拍桌子,“沈宴清,你抽風??!”
沈宴清怕許露知道剛才的事,就訕訕的笑著說:“沒事啊,我腦子不太好?!?/p>
于佩瑾走到許露旁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筷子臟了,我給你換一雙吧。”
許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用了,讓沈宴清去吧。”
說著從于佩瑾手里接過筷子,遞給沈宴清,“去,換筷子去?!?/p>
沈宴清拿著筷子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對著于佩瑾眨了眨眼睛。
于佩瑾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沈宴清走后,餐廳里只剩下于佩瑾和許露兩人,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于佩瑾尷尬得摳起了自己的手,許露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就站在原地踮腳尖。
于佩瑾看著許露起起伏伏,便小聲的說了句:“幼稚。”
許露聽不清他說什么,“嗯?”了一聲。
于佩瑾尷尬的撓撓頭,欲蓋彌彰的解釋:“沒什么,你聽錯了。”
許露明顯不行,走進了幾步,看著于佩瑾的眼睛詢問:“真的嗎?”
于佩瑾肯個的點頭,許露也沒有放過他,一步步把人逼到墻上貼著,“你是不是嫌我幼稚?!?/p>
許露的聲音鉆進于佩瑾的耳朵,吐息聲也在此刻顯得格外突出,于佩瑾的耳朵紅了。
許露尖狀立馬放開他,于佩瑾像落荒而逃的小兔子一般走了。
許露看著他的背影發(fā)笑,還挺可愛的。
沈宴清給他們找了書房專門給許露補課,于佩瑾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覺得尷尬,下午的補課也總是不敢直視許露。
補課到一半,許露突然問:“這個地方為什么要正交分解?”
于佩瑾偏頭看她,又直直地對上許露的視線?,F(xiàn)在于佩瑾只要跟許露對視,就總是會想起許露剛才把他按在墻上那灼熱的眼神。
于是,于佩瑾很快就把視線移到題目上,說:“重力、阻力、合力三個力之前有關系……”
補課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這不一轉眼,就從艷陽高照倒晚霞漫天了。
將盡四個小時的上課時間消耗了許露的腦細胞,許露一個的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說:“這理科真難學。”
于佩瑾拿著許露的試卷朝她晃了晃說:“沒事啊,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闭f著他拿出許露的期中考試卷,攤在桌子上,“你看,和期中考試對比你的進步就很大啊,已經(jīng)從30多分做到40多分了?!?/p>
許露聽到這話就坐了起來,看著窗外的晚霞出神,那我再努力應該就可以留在這里了吧?
許露送于佩瑾出門,臨走時,許露說:“等明年春天,記得來我家看花。”
于佩瑾笑著應好,夕陽西下,許露目送著于佩瑾離開,少年人的背影在晚霞的映襯下也顯得溫柔,平日里的不近人情也在此刻消融。
那天晚上,許露一個人做題做到兩點鐘,是許彥明回來許露才去睡覺。
從那天開始,許露好像發(fā)了狠,拼了命的學習,終于,在期末考試的時候,許露做題終于沒有那么吃力了。
期末查成績的時候,許露很緊張,許彥明在一旁安慰:“沒事的,考得不好也沒關系?!?/p>
準考證號和用戶名已經(jīng)輸好了,許露的手顫顫巍的,就是點不進去,于是對安明說:“媽,你幫我點吧?!?/p>
安明湊到桌前點了查詢,下一刻便是安明溫柔的聲音傳來:“露露,你看吧,很好的?!?/p>
許露這才睜開眼睛,一看,總分:646
理三科的成績相比于之前的60分來說已經(jīng)有很大的進步了,對于這個結果來說,許露也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