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寵物包的武助,給他和老板打傘。
武助老板,我們什么時候回公司???
商示你現(xiàn)在就可以帶著曲奇回去。
武助老板,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董事長和夫人親自來抓你了。
武助你已經(jīng)三個多月沒回公司了!
武助高高舉起手指,比出一個清晰的“三”字手勢,臉上帶著幾分夸張的認真,生怕商示沒能立刻意識到,他已經(jīng)整整三個月沒有踏進過辦公室的大門了。那神情仿佛在說:這件事的重要性,必須被充分理解才行。
因為最后收拾爛攤子的是他。
替老板打工,這個班誰愛上誰上。
商示比了個耶的手勢。
商示是兩個月不到。
商示這才哪到哪,我還沒玩夠。
商示曲奇可以留下,你今晚必須走,把你備用手機給我。
武助落酒店了,沒帶。
商示在心底狠狠咒罵了一句,隨即丟下手中的籃球和手機,拔腿狂奔而去。
武助老板,曲奇還是我?guī)湍沭B(yǎng)???!
商敘武助!商標呢?
武助啊?
商敘商示!商示人呢?
武助剛跑。
武助別追了,董事長,他手機在這。
商敘這個小兔崽子!非得逼我使點特殊手段。
雨還在下,保鏢給商敘打著傘,從武助那取過寵物包遞給商敘。
商敘把這臭小子的手機拿上,省的到時候淋壞了還要再買。
保鏢拿起公共椅子上的手機揣進口袋。
商敘武助,你明早動身回公司。
武助好的,董事長。
商敘最近你辛苦了,工資翻倍。
武助謝謝董事長。
商敘回酒店的路上給一個熟人打去了電話。
商敘喂,老吳啊!有個事要你幫我。
雨下整夜不停,商示摸了摸口袋,掏出身上僅剩的幾張皺巴巴的紙幣,在網(wǎng)吧前臺包下了一夜的機位。潮濕的空氣夾雜著微弱的消毒水味道,他攏了攏被雨水打濕的外套,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目光落在屏幕前卻久久未曾移動。
“你所關注的意義不明已上線?!?/p>
顛沛流離:“來一把?”
意義不明:“開吧?!?/p>
顛沛流離:“你最近很忙?”
意義不明:“有點。”
…………
意義不明:“這把結束我下了,我明天還有事?!?/p>
顛沛流離:“好,早點休息?!?/p>
意義不明:“嗯,你也是?!?/p>
第二天早上——南風酒店。
蘇意媽,起床啦!
“叮咚!”
蘇意媽?
賀舒蘭來了來了。
賀舒蘭走,下樓吃飯。
蘇意嗯!
蘇意媽,我跟你講,一樓早餐是自助的,想吃什么拿什么,吃完飯我們就去坐船賞湖。
賀舒蘭好。
明明已近正午,太陽卻依舊藏匿在天幕之后,未曾顯露半分,灰蒙的天空如同一幅未完成的畫布。
賀舒蘭這天氣看著是要下雨??!
蘇意沒事的,媽媽,船上有傘。
母女倆置身于這煙雨朦朧的江南,乘一葉扁舟悠然游賞。細密的雨絲如紗般籠罩四周,遠山含黛,近水映天,槳聲欸乃間,兩岸的青瓦白墻在薄霧中若隱若現(xiàn)。船頭微涼的風拂過發(fā)梢,她們相視一笑,那抹恬淡的愜意便融化在這畫卷般的景致里,連時光也仿佛為這一刻悄然停滯。
賀舒蘭你爸沒能來,真是可惜。
蘇意別擔心,媽媽,橋上有我約好的攝影師,今天包出片的,爸爸也一定會看到的。
賀舒蘭好!
商示坐在網(wǎng)吧的電腦前,指尖在鍵盤上輕輕敲擊,登錄了社交軟件。屏幕的微光映在他的臉上,他熟練地找到那個熟悉的好友頭像,發(fā)送了一條簡短的消息。沒過多久,就收到對方的回復——“馬上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