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重重地潑灑在京都的街巷。不羈樓前,風燈搖曳,本是紙醉金迷之地,此刻卻劍拔弩張。
重昭一路狂奔,衣袂翻飛,沖進了不羈樓的前院。他雙眼通紅,發(fā)絲凌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舒城。
“讓開!”重昭嘶吼道,面前的天火與藏山卻紋絲不動,仿若兩座冷峻的山峰。天火冷笑一聲,手中長劍一抖,劍鳴錚錚:“這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舒城大人不會見你?!辈厣揭嗫缜耙徊剑凵癖?,透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重昭怒從心起,拔劍相向,剎那間,寒芒交錯,火星四濺。
樓內(nèi),白爍守在舒城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舒城,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那張平日里總是帶笑、狡黠的面龐,此刻毫無血色,雙唇干裂。白爍緊握著舒城的手,喃喃道:“茶茶快醒醒……”
梵樾輕輕拍了拍白爍的肩:“你出去,這里我來?!卑谞q滿心不舍,卻也知道梵樾法術(shù)高明,只得起身,一步一回頭地出了房門。
剛踏出房門,就見院中重昭與天火、藏山對峙,局勢一觸即發(fā)。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怒喝:“白爍!”白爍抬眼,竟是父親白荀。白荀氣得胡須直抖,以為女兒又來這風流地尋歡作樂,剛要發(fā)作,白爍卻哭著撲進他懷里:“爹,茶茶她……昏迷不醒?!?/p>
重昭聽聞,心急如焚,猛地發(fā)力逼退天火、藏山,沖向樓梯。梵樾身形一閃,飄然下樓,抬手便是一掌,將重昭震落幾級臺階。梵樾目光冷冽:“舒城這段時間,由我不羈樓照料,誰也不許打擾?!?/p>
天火與藏山對視一眼,默契地守住樓梯口,手中兵器一橫,驅(qū)趕著眾人。白荀雖滿心疑惑與擔憂,也只能先帶著白爍離開。
重昭癱坐在地,望著緊閉的房門,滿心悲戚。他想起與舒城往昔的點點滴滴,眼眶不禁濕潤。
此后數(shù)日,不羈樓戒備森嚴。梵樾日夜守在舒城身旁,施針煎藥,眉頭緊鎖。白爍每日都會在樓外徘徊,盼著舒城蘇醒的消息,她遣人送進各種珍稀藥材,附上親手寫的紙條,滿是牽掛。
而重昭,也并未放棄。他尋來各種古籍,探尋救治之法,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向昔日對手求藥。
終有一日,舒城的手指微微顫動,梵樾敏銳察覺,忙湊近查看。隨著一聲微弱的咳嗽,舒城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是梵樾疲憊卻欣喜的面容。
“我……”舒城嗓音沙啞。梵樾連忙遞上一杯水:“莫要多言,你且好好休養(yǎng)?!贝藭r,窗外的白爍似有心靈感應,望向那扇緊閉的窗,眼中燃起希望之光,盼著能早日與舒城重逢,解開這諸多誤會與糾葛,而樓內(nèi)樓外的情愫,也在這一場風波后,愈發(fā)深沉難斷……
“阿昭!”白爍看到剛剛趕來的重昭風塵仆仆,“茶茶可能醒了…”白爍神色一喜“可這樓主不準任何人進入,我們該怎么見茶茶。”
“看來只能硬闖!”重昭剛要踏進不羈樓內(nèi),梵樾就出現(xiàn)在了門外“阿城要見你們”重昭和白爍皆是一驚,這梵樾竟自己出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