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羈樓那奢華卻又透著幾分神秘氣息的房間里,舒城悠悠轉醒,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她蒼白的臉上。她微微皺眉,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白爍的身影,猛地坐起身來,急切地問道:“白爍呢?他在哪里?”
守在一旁的侍女面露難色,猶豫片刻后小聲說道:“仙上,梵樾大人已經將白爍送去蘭陵了?!?/p>
“什么?”舒城的眼眸瞬間瞪大,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擔憂,“他怎么能擅自做這個決定?”她心中暗自思忖,蘭陵可能并不像表面的那般美好,不然自己為何會出走蘭陵。那里的水有多深,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有她最清楚。白爍單純善良,毫無防備之心,去了蘭陵,豈不是羊入虎口?想到這里,舒城的心揪成了一團。
“仙上醒了?”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房間里的緊張氣氛,來人正是天火。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房間,臉上帶著一絲關切,可在看到舒城那嚴肅的表情時,笑容瞬間僵住了。
舒城抬頭看向天火,語氣急切:“梵樾呢?我要見他?!?/p>
天火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這下可有得吵了。這幾日梵樾因為送白爍去蘭陵的事,一直低氣壓,不羈樓也不好開張。他們雖然是為了隱瞞無念石,可現在也不能整日不開張啊。她硬著頭皮說道:“仙上,您跟我來吧。”
舒城跟著天火,穿過蜿蜒的走廊,來到了梵樾的書房。書房里彌漫著淡淡的墨香,梵樾正坐在書桌前,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書卷,似乎并未察覺到兩人的到來。
“梵樾!”舒城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與質問。
梵樾緩緩抬起頭,看到舒城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他放下手中的書卷,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你醒了?!?/p>
“你為什么擅自把白爍送去蘭陵?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險?”舒城快步走到梵樾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梵樾皺了皺眉頭,語氣平靜地解釋道:“我這是為了白爍好,蘭陵的仙法資源豐富,他在那里能得到更好的修煉機會,將來才能有一番大作為?!?/p>
“大作為?”舒城冷笑一聲,“你只看到了表面的風光,卻不知道蘭陵背后隱藏著多少陰謀和危險。我在那里待過,我比你清楚!”
“你不要危言聳聽,”梵樾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我已經考慮周全了,白爍在蘭陵有我的人脈照應,不會有事的?!?/p>
“你的人脈?”舒城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你的人脈又能算得了什么?萬一白爍被卷入蘭陵的權力爭斗中,你能承擔得起這個后果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激烈地爭吵著。書房里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天火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心中暗自叫苦:這兩人怎么一見面就吵成這樣,真是讓人頭疼。
爭吵聲越來越大,外面路過的人都不禁放慢了腳步,好奇地猜測著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而此時的梵樾和舒城,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場激烈的爭執(zhí)中,誰也不肯先低頭。
“你根本就不了解蘭陵,也不了解白爍!”舒城憤怒地指責道,“白爍他心思單純,根本不適合卷入那些復雜的修仙爭斗中。你把她送去蘭陵,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我這是為了她的前途著想!”梵樾也不甘示弱,“難道讓她一直待在不羈樓,碌碌無為地度過一生嗎?”
“碌碌無為總比丟了性命強!”舒城的眼眶微微泛紅,她真的很擔心白爍的安危。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梵樾和舒城同時停下爭吵,轉頭看向門口。天火連忙上前打開門,只見一個小廝神色慌張地跑進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人,不好了,蘭陵那邊傳來消息,白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