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了?!彼哉Z著,看著對面已沉睡的人。
他站起身,走向祂,看著躺著的人這般安靜,他輕撫其臉頰,另一只手握著人偶,“怎樣才能把你它給我呢……”輕聲話語,似含無限溫柔。
“再湊進(jìn)些呢……”他垂下眸,微微屈身,似是詢問,又似是自言自語著,額頭相近,他輕輕垂眸,似要把祂喚醒似的,他輕唉一聲,輕輕將唇覆了上去,低眸看著身下的人。
溫?zé)崴莆鏌岬挠?,似絲綢柔,如純正的羊脂奶,看似美好,實則內(nèi)在腐爛。
江惑睜眼便這般景色,低垂的眸,放大的臉,占據(jù)了所有視線,祂瞪大眼睛,瞳孔微縮,喜悅與占有一時涌入大腦,連身體都在顫料,體內(nèi)燥熱升起,忍不住垂下眼皮,眼前朦朧一片,親吻纏綿的感受如真實,口腔的空氣都被掠奪盡。
這不是夢,對方捧起祂的兩頰,祂從躺上變?yōu)楣蜃习肷碛?,極致迷幻又朦朧,似陷入一場美麗溫柔的夢,掉落在云端上,輕風(fēng)撫過臉頰的溫柔,及身體仿佛被柔軟云層包裹,被愛著。
人偶掉落床底,無聲無息。
渾身都因為親吻而發(fā)熱,腦子也不愿去思考,昏昏沉沉,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般,懶懶的不想再動,心跳也極快,祂倒在床上,抬眸看著“愛人”。
氣氛都開始變?yōu)樘鹉?,一切都染上了色彩,裴季微微低下頭,似是遲疑著,緩緩屈身,雙手撐在祂頭兩側(cè),眼神暗暗,似是收到指令,頓了一下,就選擇壓在祂的身上。
……
整個過程沒有了遲疑,一切按照計劃進(jìn)行。兩人激情熱吻了兩個小時,「裴季」先放開了祂。
江惑還有些意猶未盡,看見對方這般,只好作罷。
「裴季」揉了揉祂的頭,后者則像貓般蹭著他的手心,垂著眸,就如一個真正的他。
已思考好了對策,所有結(jié)果盡在掌握。
“他要在「美夢」中奪走它?!?/p>
沒有巧合,沒有任何掙扎可能的,讓一個人變成狗一樣,聽話很簡單。
對于這種先前擁有些感情的,奴化更為簡單,且他具有自愈能力,引誘著,去僵化思想,而自己,只需要讓祂入夢。
祂會心甘情愿的,我保證。
殘月。
是一輪殘月。
裴季坐在床上,微微低著頭,閉眼,去感受著「主人」留給他的玩具人偶,其內(nèi)本是一片混沌,現(xiàn)在倒是憑空多了幾從月白色的花。若花成遍地,將會是一片月白色的海,是漆棄手上戒指的那朵花,一模一樣。
主人啊……他無聲的笑了笑,真是感覺要愛死自己了。
他大抵會很開心,很驕傲,然后瞇著眼睛拍了拍他的頭,在臉上親一口作為獎勵,說著那些小情話,他想不出來,反正大抵會說一些很變態(tài)的話。
誰知道呢,他哼了一聲,看著天上的殘月,聽了片刻,此時應(yīng)好好欣賞才是…如果忽視那目光的話。
他垂下眸,想著花瓣的事。
江惑則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那些吻就像夢一樣,做了個夢,那些我甚至都沒在身上留下半點痕跡。如幻影般破裂,祂多想抓住那些泡影啊,可這真的是假的嗎?
「歡鬧一時的笑影隨沫散去…」
「即為謊言,汝亦是…」
江惑皺著眉頭,腦海里的囈語揮之不去,祂將頭埋在枕頭里,試圖不讓自己聽到,分明徒勞。
「別再試圖掙扎半分…它在掙扎…」
陷的越深,清醒的時候便愈少,它在向你自救,別再掙扎,徒勞無用,與人偶沉淪在這歡樂之中。
“哈?!? 裴季干笑一聲,看著面前昏迷的人,似嘲諷的笑了一下,“這么脆弱的內(nèi)心世界?”他掐著對方的脖子,對方如同布娃娃般無力的垂著,又只靠著對方的手支撐他,勾起一抹笑,嘲諷著評著不堪一擊的祂。他本以為對他會有所掙扎,有所反抗,不曾想攻防如此脆弱,就像一片薄膜,輕輕一觸便卸下所有武裝,這般脆弱的防守,內(nèi)心自然也是空洞的。
連平時說著最喜愛的「玉」,半點都沒有,只有一個如同布娃娃的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