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沉默了好幾秒，重新開口時便以堅決否定的口吻說道：“房子不是偷的，更不是搶的，隨便你怎么去調(diào)查！”

齊芳芳沒有繼續(xù)和婦女爭辯，而是轉身到屋里四處走動起來，像是想找什么。婦女瞬間如同被抓住了軟肋，緊張、害怕地問道：“你要干什么？”

齊芳芳冷聲道：“你慌什么，我到屋子里走走看看有問題嗎？”

說著齊芳芳望向徐剛和江林海，兩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在齊芳芳看來，這無疑是默許，而非拒絕。果然！齊芳芳在臥室里看到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

女孩大約二十歲出頭，模樣未完全褪去青澀，眼神不安；男孩大概十六七歲，身形瘦弱，滿臉惶恐。

“瞧年齡看來，這應該是阮麗娜的妹妹和弟弟了！”

齊芳芳心想著，忽然之間又將矛頭對準了婦女。

“你的女兒，他們的姐姐莫名其妙地死了，你卻一副并不關心的樣子，不是很有問題嘛！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沒說？那座小區(qū)里面至今仍有對你女兒的各種流言非議，關于她高空跳舞后離奇墜亡的原因有著各種說法——有說她吸毒導致的；有說她是神經(jīng)?。贿€有的說她是單獨租房子，長期和已婚有家室男人保持不正當關系?！?/p>

“你！”

婦女果然動怒了，她的臉色漲得通紅，雙手顫抖，但依舊強忍著，努力保持著理智。

“你們盡管去調(diào)查吧，警察不是在這里嗎？”

見婦女無法輕易松口，齊芳芳決定以退為進，對徐剛、江林海說：“我沒事兒了，兩位警官?！?/p>

最終雙方不歡而散。齊芳芳、王明和徐剛、江林海分別之時，徐剛問齊芳芳道：“你的懷疑確有可能，今天前去的情況我要反饋給阮麗娜常住地警方，讓他們重點關注一下。此外你下一步還有什么打算嗎？”

“我也沒有，目前只能是走到哪里算哪里！”

“你們待會兒去哪里，無論你們是乘坐火車回程還是找個酒店或者賓館住下，我們都可以送你們一下?！?/p>

齊芳芳說：“謝謝，不用了，我們自己走一下，轉一下?！?/p>

四人一起出了小區(qū)，看著徐剛、江林海乘坐的警車漸行漸遠。齊芳芳神情格外沉重，似乎仍陷在深深的思考之中。

王明憋了半天沒說話，重新一開口就是夸贊齊芳芳道：“你可真能干，今天在阮麗娜家我全程基本沒說話，都是你在那里和她媽斗智斗勇?！?/p>

兩人走在東田縣縣城城關鎮(zhèn)此時依舊十分熱鬧的路上車水馬龍，走在路上的人們熙熙攘攘，不僅沿街門店的生意十分紅火。就連擺攤賣小吃的小攤販們，攤位前都聚了不少人。

“我覺得阮麗娜母親很有問題，你看看我們今天過去她從頭到尾的態(tài)度，哪像愿意正常配合我們查清她女兒離奇死亡的態(tài)度？還有那座房子，既然是她合法所得，那她為什么連房產(chǎn)證都不愿意出示給我們看？”

齊芳芳停下腳步，眉頭緊鎖，疑惑不解地看著王明。王明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兩人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說明她知道誰可能和她女兒的離奇死亡有所關聯(lián)，還有那座房子要么不是她的，所以她根本拿不出來房產(chǎn)證；要么證根本就不在她手上！”

齊芳芳如此分析，王明也覺得頗有道理，能站住腳。

“那咱們下一步怎么辦好？”

從相識到現(xiàn)在，此時此刻王明終于確信：在聰明機敏方面，自己確實和齊芳芳差距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