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拉著埃莉諾的手一路來到醫(yī)療室,龐弗雷夫人皺著眉看著埃莉諾的傷口
眼里是濃濃的擔(dān)憂,給埃莉諾處理好傷口后,就讓兩人回去了
一路上兩人不發(fā)一言,卻在靠近休息室時一同開口
布雷斯·扎比尼疼嗎?
埃莉諾·費(fèi)拉那條項(xiàng)鏈
兩人聽見彼此的話都不自主的笑了起來
埃莉諾·費(fèi)拉龐弗雷夫人的藥很有用,不疼
布雷斯·扎比尼項(xiàng)鏈?zhǔn)羌俚模艺f過那條項(xiàng)鏈只有你能帶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休息室門口
布雷斯·扎比尼晚安,祝你有個好夢,埃莉諾
埃莉諾·費(fèi)拉你也是,晚安,布雷斯
埃莉諾走進(jìn)寢室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喃喃自語的妮弗
妮弗·沙菲克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埃莉諾·費(fèi)拉他怎么了?
潘西·帕金森不知道啊,他一回寢室就這樣了
埃莉諾緩緩走近,輕柔地拍了拍妮弗的肩膀。這一觸碰仿佛觸動了隱藏的機(jī)關(guān),妮弗猛然轉(zhuǎn)過頭來,雙眼射出帶著敵意與憤怒的目光,直直地瞪向埃莉諾,那眼神中蘊(yùn)含著的情緒猶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烏云,沉悶而壓抑,又似被突然驚擾的野獸,充滿著警惕與攻擊性。
妮弗·沙菲克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錯,哈哈哈,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項(xiàng)鏈就不會碎,布雷斯就不會生我的氣,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
說完這些話的妮弗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向后跌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嘴唇輕輕嚅動,呢喃聲如同微弱的風(fēng),斷斷續(xù)續(xù)地飄散在空氣中
妮弗·沙菲克都怪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埃莉諾·費(fèi)拉與其想這個還不如想想,你親愛的爸爸能不能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吧,哦不對,你應(yīng)該想想,你爸爸的工作還能不能保住
埃莉諾說完這話,便徑直走向自己的床榻。今日的疲憊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寫滿了倦意。她的心中雖還掛著明日那場未知的“好戲”,但此時的她已無力多想。不多時,她的呼吸便均勻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仿佛要將今日所有的疲憊都拋卻在這深深的夢鄉(xiāng)之中,只待明日以全新的姿態(tài)去面對那等待著她的“好戲”。
潘西·帕金森恭喜你,你要完蛋了,沙菲克小姐
潘西說完便徑直離去,沒有再給妮弗一個回頭的目光,只留下妮弗獨(dú)自一人呆坐在桌前,周圍彌漫的寂靜仿佛一下子將她吞噬,那孤單的身影在桌椅間顯得格外落寞。
第二日清晨,埃莉諾甫一睜眼,便見妮弗仍舊如同昨日那般端坐在原處,未曾有絲毫挪移。她臉上深深的黑眼圈宛如夜幕中難以消散的陰影,無聲地訴說著這一整晚無眠的事實(shí)。
妮弗一見埃莉諾緩緩睜開雙眼,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牽引,幾乎是瞬息之間便已來到床前。那動作快得令人咋舌,似是生怕遲上一分
妮弗·沙菲克我求求你,放過我的父親,放過沙菲克家族,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算我求你了,埃莉諾
埃莉諾·費(fèi)拉晚了,沙菲克
當(dāng)埃莉諾的話語在空氣中凝固,妮弗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深知,這一刻已成定局,再也無法更改。雙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妮弗緩緩向后仰去,最終無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遙遠(yuǎn)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