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潔將此事來龍去脈說了出來,“胡說,大膽犯婦方玉潔,竟敢如此編造不實,誣害本官之父,來人,將她重打二十,以為儆戒。”
“慢,請問大人如何認定那方氏是編造不實呢?”
“如她所言,那本縣豈非成了那江氏的小兒子了嗎?”
“正是,人命關(guān)天,我們不能不出來作證,父母老爺,您正是江氏與郭舒羽所生的小兒子啊?!?/p>
“你……”
“我說的是實話,因為當(dāng)年我與令尊郭舒羽同在縣衙服役,事情的經(jīng)過我們都很清楚,而且我們還執(zhí)有物證,這是縣老爺?shù)母赣H當(dāng)年親筆寫下的契紙,上面也有我當(dāng)時為媒并見證按下的手印,可以證明我所言絕對不假,請父母老爺詳驗?!?/p>
“呈上來?!?/p>
郭展鵬看到契紙上寫著的內(nèi)心無法接受,“退,退,退堂,退堂?!?/p>
江秋萍將此事來龍去脈告知長子辜孝成,“事情的經(jīng)過你都明白了嗎?你不怨吧。”
“孩兒不怨,那是爹娘為了救弟弟,爹娘是不得已的啊?!?/p>
郭舒羽和江秋萍正商量著,江秋萍并不想自己兒子為難,不能讓郭展鵬在堂上判自己有罪,也不能讓他判自己無罪,萬一讓朝廷知道只能斷他前程,何不自行了斷。
郭展鵬在門外聽的淚流滿面“娘,娘?!?/p>
“展鵬,展鵬,娘對不起你啊?!?/p>
“都是爹無能啊,要不是爹無能也不至于賣妻典子,害得咱們一家人分隔兩地,爹沒用啊?!?/p>
辜孝成跪下求郭展鵬判自己父母無罪,放過他們,但是郭展鵬卻覺得自己得秉公執(zhí)法,郭舒羽怒罵郭展鵬,完全不顧養(yǎng)育之恩,才知道該怎么審判。
“爹?!?/p>
第二天郭展鵬穿著囚服傳召幾天,跪在父母面前
江秋萍將事情全部說清楚,郭展鵬聽著就完全不忍心,“但你后來卻起了殺心,欲置方玉潔于死地,騙她在受刑時吞服了毒藥,你。”
“別怪你娘,毒藥是我給你娘的,她完全不知情,展鵬。”
“住口,這是公堂,你是被告,請你守些分寸不準(zhǔn)呼本官的名字?!?/p>
“是,父母老爺,害死辜慎的人是我,郭舒羽,你要審,要判,都對著我,但是你娘不需要跪在眾人和你這個不孝子的面前受你的審判,你要審,審我,你要判,判我死罪,但是我求你,我跪下來求你,你千萬不要再為難你娘了,我求你。”
“你們到底要我怎么做啊,難道我要同你一起冤死嫂嫂,我才是你的好兒子,是不是這樣,是不是我得這么做,如果是這樣,我只有……”
郭展鵬拔出刀抵在脖子,“那我現(xiàn)在只有以死謝罪。”
“展鵬,展鵬?!标愋闾铱吹竭@一幕哭著跑出去了,丁五味也跟著去了。
“小羽,郭展鵬忠孝可嘉,封其為散男爵,由其長兄孝成承襲?!?/p>
趙羽亮出忠義侯牌,“忠義侯趙羽在此,眾人聽令?!?/p>
“叩見侯爺,千歲千歲千千歲?!?/p>
“忠義侯趙羽,傳國主旨令,普清縣令郭展鵬忠孝可嘉,特賜封五品下散男爵,其爵位日后可有長兄孝成承襲,此外,國主有旨,辜慎意外墜崖喪命一案,即日轉(zhuǎn)呈州郡依法續(xù)審,欽此,謝恩?!?/p>
人生在世,輕塵棲弱草,何時風(fēng)雨,難料啊。
“料,這個料字啊表示虧欠虧大發(fā)了,我們路過浦清縣不但一個子都未進賬,反而我倒是送出去不少錢啊。”
“好,錢財?shù)氖虑橄炔徽f,倒是五味哥,那秀桃姑娘去了何處啊?!?/p>
“哎呀,別提了別提了,阿桃看到郭縣令自刎于公堂,哭了?!?/p>
“這也難怪啊,他們倆原本就是有婚約的?!?/p>
“可不是嘛,我們要走的時候,她就問我,五味哥,我能跟著你嗎?”丁五味看了眼珊珊,“我拒絕了,不過我送給她一萬兩銀票?!?/p>
幾人驚呆,異口同聲,“一萬兩?”
“是啊,感情是無價的嘛。”
“哈哈哈哈,的確是無價的?!?/p>
“那你干脆接受她嘛。”
“干脆,我要是接受了秀桃,那從此就多了個牽絆啊,再說,這樣我就干脆不起來了,我跟她品性不同個性不同,她要是跟我在一起啊肯定活受罪啊?!?/p>
“是啊,我常常在想,這秀桃要是嫁給了郭縣令的話,他們會幸福嗎?”
“很難,只怕對雙方來說都會是一輩子痛苦的折磨?!?/p>
“這個秀桃姑娘極之善良,更極之淳樸,但愿她能遇到一個真誠善待她的好郎君,否則啊,以她的單純恐怕容易受男人的罪呢?!?/p>
“希望老天爺啊給秀桃一個真誠善待她的好郎君,找誰好呢?找誰呢?你們看看我吧,怎么樣?”
哈哈哈哈哈
玉龍一行人離開了浦清縣,尋著太后留下的一絲絲蹤跡,邊尋母,邊暗訪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