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鐘默的身影緩緩映入眼簾的剎那,任余瑾仿佛被雷擊中,雙眼猛地瞪大,那其中盛滿了難以置信的情緒,這情緒如同決堤的潮水,迅猛地涌上面龐,將他原本平靜的神態(tài)徹底淹沒。
任余瑾是你!怎么會是你?
他嘴巴不由自主地微張著,整個人像是被定格在了這一刻,愣怔了數(shù)秒之久,才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驚訝之情溢于言表地開口說道。
鐘默沒想到吧,任余瑾。
鐘默臉上掛著一抹怪異的笑,那笑里藏著得意,卻又似有陰鷙在暗處涌動,他緩緩開口。
鐘默任余瑾,你是個聰明人,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看。
任余瑾的眉頭不自覺地緊緊蹙起,眼底泛起一片疑惑與震驚交織的神色,那眼神里像是藏著無數(shù)個未解之謎,又似被什么突然擊中了內心深處最柔軟也最敏感的角落。
任余瑾鐘默,你覺得我會怕你嗎?你做的那些違法勾當,遲早會被曝光。
鐘默聽完,仰頭發(fā)出一陣暢快的笑聲,那笑聲如同洪鐘般在空曠寂寥的廠房中來回激蕩,久久不散。
鐘默曝光?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我知道你手里有那張數(shù)據卡,只要你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任余瑾做夢!你以為我會把數(shù)據卡交給你這種人渣,讓你繼續(xù)逍遙法外,危害更多的人?
任余瑾怒目而視,大聲吼道。
鐘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我是怎么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人的嗎?
任余瑾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會屈服的。
其實,他的手中此時空無那張海外銀行數(shù)據卡,仍在暗自焦急地尋找??擅鎸ρ矍暗那閯?,他只能強裝鎮(zhèn)定,將并未握于掌心的事實深埋心底,謊稱自己已然拿到。
這一瞬間,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手心也悄然滲出細密的汗珠,卻依然強迫自己保持平靜的神情。
鐘默如果你不交出數(shù)據卡,我便讓你在硫酸池里,好好洗個澡,也讓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任余瑾凝視著眼前那翻滾著危險氣泡的硫酸池,恐懼如同冰冷的手悄然攀上他的心頭。然而,他的目光卻仿若穿透了那令人膽寒的池面,在堅定意志的支撐下,沒有絲毫退縮與動搖。
任余瑾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
鐘默是嗎?那行,我給你看段視頻。
鐘默輕蔑地冷哼一聲,緩緩拿出手機,指尖輕觸屏幕,點開了那段僅有一分鐘的視頻。
視頻畫面里,任余瑾的妹妹瑟縮在陰暗潮濕的地窖,她的手腕被粗重的鐵鏈磨得血肉模糊,頭發(fā)被狠狠揪住,頭皮處滲血,四肢則被綁在一張滿是銹跡的鐵椅上。
她的衣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滿身淤青與鞭痕交錯,施虐者正用一把生銹的鉗子,夾向她嬌嫩的指甲,隨著一聲慘叫,指甲被連根拔起,鮮血濺落在泥地上。
另一個暴徒則拿著熾熱的烙鐵,空氣中仿佛已經彌漫起令人窒息的熱度,隨著一聲悶響,他猛地將滾燙地烙鐵,按在她的大腿上,皮肉瞬間焦糊,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這股氣味中摻雜著太多不惹直視的殘忍。
她的喉嚨像是被惡魔扼住,只能發(fā)出痛苦的嗚咽,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被撕裂出來。
第三個暴徒站在她的身后,他則是一個彪形大漢手持帶刺的皮鞭,每一次揮落,都帶起一片血霧,妹妹那原本白皙的肌膚瞬間皮開肉綻,鮮血如蜿蜒的小蛇在她身上肆意流淌,很快就將床單染成一片刺目的殷紅。
她的臉頰腫脹,淚水混著血水在污垢的臉上肆意流淌,每一次微弱的掙扎都會換來暴徒無情的踢打,那沉悶的擊打聲透過手機揚聲器,如惡魔的咆哮。
鐘默瞧見了嗎?你妹妹的命在我手里,就像螻蟻一般脆弱。想要她活命,就交出海外銀行數(shù)據卡。否則,我會讓那些人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斷,再用滾燙地鐵鉗,一寸一寸地撕下她的肉,把她的眼珠挖出來當球踢,再把她殘缺不全的身體扔到荒野喂狼。
鐘默看著任余瑾,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任余瑾見狀后,他的雙眼瞬間被血絲布滿,憤怒如洶涌的潮水般席卷而來,他的面容在這一情緒的肆虐下扭曲變形,那原本溫和的線條此刻變得近乎猙獰,每一道肌肉的緊繃都訴說著心底難以抑制的怒火。
任余瑾鐘默,你這個畜生!你怎么能對一個無辜的女孩下此毒手!
話落剛落,鐘默關閉手機,放回了口袋。
鐘默嘴硬是嗎?既然如此,我便讓他們給你錄下來,再把她賣給暗網里那些變態(tài),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余瑾鐘默,你簡直不是人!你如此惡行,必遭天譴!
他額頭青筋暴起,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成拳,指節(jié)因用力過度而泛出病態(tài)的白色,在這一瞬間,壓抑許久的憤怒如決堤之水般爆發(fā),他怒吼道。
鐘默天譴?我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妹妹的死活此刻只取決于你。況且,我也沒那么多耐心,給你十分鐘考慮,時間一到,你就等著給她收尸吧。
聽后,他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說著。
任余瑾鐘默,你這喪心病狂的狗雜種!
鐘默罵吧!罵吧!無所謂啦!
說完,他微微側身,緩步踱至一旁,靜靜地佇立著,仿佛一尊沉思的雕像。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似是在靜候即將拉開帷幕的精彩大戲,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絲緊張而期待的氣息。
十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