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溜走的牧杳現在已經端坐在一家看上去比較高檔的咖啡店內,店門口進去,可以看到正中間放著的鋼琴,想來這里經常有人演奏。
門的兩邊靠墻處擺放著一張張咖啡椅,而她坐在門口左邊擺放的倒數第二張椅子。
坐在她對面的靠著門口的人正是隨之而來的程老先生。
她手中端著一杯咖啡,而對面的程毅面前放著一杯白開水。
牧杳抿了抿口中的咖啡,有些苦早知道就不喝了,她后悔的想著。
索性不喝了,就著服務員一起準備的牛奶,倒入咖啡中,用勺子來回攪拌。
她不知道對方什么來意。
而程毅就一直這么坐在盯著牧杳,盯的她心里直發(fā)毛。忍不住先開口:
“請問,這位老先生,您是有什么事嗎?”
他還是沒有開口。
過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喝了口服務員準備的白開水,放下水杯:“你是誰?”
不停攪拌著咖啡的手一頓,又繼續(xù),除了她自己,這么一個小動作,沒有人發(fā)現。
牧杳看著杯中被自己攪出一個漩渦的咖啡似乎在這個漩渦的帶動下灑出了一點在桌子上。
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這位老先生看起來還是比較前衛(wèi)啊,都會年輕人的方式搭訕呢?!?/p>
牧杳用調皮的語氣說著。
還不等程毅說什么,她話鋒一轉:“先生看起來身體不太好???”
“不過也對,聽說那些身體一直不見好的人啊,可不是因為身體上的不健康,更大的問題是那些人肯定做了一些虛心的事。因為這種事情一旦開始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所以一般這種事情做多了,晚上就睡不著,甚至做噩夢。這樣就會導致人的身體很虛,容易碰到不干凈的東西?!?/p>
“程老先生有所不知,我以前是住在偏遠一些的山區(qū),經常聽到一些你們城里一些事跡?!?/p>
“雖說現在說科學時代,但有時候還是要相信一下玄學?!?/p>
牧杳假裝是真心實意感謝他在飯店的‘幫助’才和他說幾句的樣子。
似是使他相信一般,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
雙手遞過去“先生要是有需要,隨時可以聯系我。”
程毅接過她遞來的名片,隨意掃了一眼,放進口袋。
像是隨口一問:“小姐看起來很了解”。
牧杳難得謙虛一下:“哪有哪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罷了。”
眼看試探不出什么,程毅自行先行離開。
他不知道牧杳是不是她或是她的孩子,他只知道她的長像讓他感到恐慌。
既害怕她不是她,又驚喜她可能沒死。
他腦海中始終緊繃著一根弦,而她就是在這根的邊緣反復橫跳一個導火索,總有一天一不小心就會啪的一聲斷掉。
他如果知道在他離開之后,牧杳又見了一個他的老熟人,他一定會很驚訝‘他為什么還活著’。
“好久不見”
“是啊,很久不見了?!?/p>
“看起來你在這里活的挺滋潤??!越活越年輕了?!?/p>
白木笑笑沒答話而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他們說最近下面也不太平”。
他盯著牧杳來回打量:“越來越像她了?!?/p>
“是嗎?”
“他也這樣覺得?!?/p>
白木知道他說的是程毅,廢話不多說:“你想怎么做?”
“我也要讓他嘗嘗被親人、愛人一起背叛滋味?!?/p>
“你還沒放下?!?/p>
“放下,你居然問我還沒放下,哈哈哈?!?/p>
牧杳說著說著大笑起來。
她猛的一下起身雙手撐著桌子靠近白木,在他耳旁停下輕聲的說:“難道你就放下了嗎?你不還是一樣,還帶著阿雅當初還沒雕完的木偶。
你當時不是沒看到她是怎么在你面前沒有的,從什么時候連你都開始學著做人了。
你別忘了你和阿雅還有我們是什么。”
牧杳退回身去,只丟下一句:“我等著你的好消息?!?/p>
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