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點學校的人比較少，大部分在家里
不知不覺，高一已經(jīng)過去一大半了
周一早晨，周芷念提前10分鐘進了教室，背了會兒單詞，被任付濤叫到了辦公室
卓鈴站在辦公室進門的方向，旁邊還有一個卷著波浪的女人
波浪發(fā)女人吐掉嘴里的口香糖“任老師，我們家孩子就是沖動點，畢竟有些原因嘛”
任付濤關(guān)心著周芷念，把印章從抽屜里拿出來遞給了校長
卓鈴辦完退學，周芷念不想再在這待下去，應付了幾句就回了班
卷發(fā)女人走到她面前，踩著高跟發(fā)出嗒嗒的清脆聲“長得一張妖精臉，不就是想勾引人嗎？裝什么清純小女生?”
她往后退了退，沒理，徑直了教室
陽光打在溫渝一中的操場上，書聲瑯瑯，籃球場上的少年意氣風發(fā)，也許這件事就是她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
第1節(jié)課過半，蔣言站在前門口“報告”聲音。松懶
“怎么遲到?提綱抄一遍，下次不許，回去”
他回到位置上，翻著歷史書
“去哪了？”周芷念壓低聲音
“啊…沒穿校服，被扣了”
“你打球的時候不還穿著?去哪了”她抬起眼
像是謊言被拆穿，他咳了兩聲“買藥”
她頓了頓，大概是沒想到這個答案，沒等開口，他接上話，從兜里拿出藥品
“這是外服的，一天擦兩次別忘了”
周芷念摸了摸鼻子“謝謝，這個傷不是那么嚴重”
“去疤的，可不能讓小仙女留疤啊”他輕輕擼起她的袖子，冰涼的手落在周芷念的手臂上，他的手很好看，節(jié)節(jié)分明，青筋比較突出，紅潤
沒等反應“今天擦完第1遍，睡覺之前記得再擦”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下課，蔣言不跟往常一樣出去打球，坐在位置上抄著歷史提綱
“言哥，走啊”張赫寧和沨斕懟了懟他
“抄提綱”
沨斕拉了把椅子，溫和的說“那就沒意思了，你早上干嘛去了？”
“沒穿校服”
周芷念放下筆，似乎覺得他是傻到?jīng)]邊被揭穿還能再說第二遍
“啊，你早上打球不還穿著嗎？”沨斕有點懵
“啊-那就是睡著了”
沨斕更懵了，只好拿著籃球去搶場
她陪著筱曄說話，插上一句“你就不能編得真實點？”
“沒必要，他們比我更傻”
……
課間過半，有人在講臺上說話“我在老任辦公室聽到有文藝比賽，誰賭誰賭？”
臺上的是班長何帥，外號情報員，從他嘴里出的消息從來沒差過，長得也似三分
范思靜梳著劉?！败颇睿阋郧霸赩B上還發(fā)過練鋼琴的帖子，是什么聯(lián)賽嗎？”
她笑了笑“好久以前的了”
筱曄趴在她的桌子上“這次文藝比賽，你上去試試”
她想了想“也可以，練練手”
何帥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班級，上課大家都在賭著這個話題
任付濤走進教室，先是說了大半堆衛(wèi)生的話題，才開始說文藝比賽
范思靜是文藝委員，會拉小提琴，全班也只有她倆和另外兩個女生報了名，這次文藝大賽比較大型，將在三天后進行
吃完吃完午飯，沨斕找到蔣言“言哥，今天老任早下班，咱們晚上組個隊打幾把，好久都沒打了”
張赫寧湊到旁邊“對對對，還有我，人學習好的楊凡宇也參加了”
“行”
“唉，芷念姐去不去??？—”說完兩人一齊看向他
“？讓我去問?”蔣言抬了抬眼
“這你自己說的，意思也差不多，你不是他同桌嗎？離得近，離得近”
蔣言沒轍，挺到任付濤的晚自習，剛剛打完球，或許教室有點悶熱，使他用手拉了拉領(lǐng)口，讓自己呼吸口氣
他想起了中午的事“喂，晚上去不去—”他覺得“打游戲”這個詞有點會讓周芷念覺得自己是個差生，換了個詞“play一下?”
“你還整上英文單詞了，去哪？”周芷念正在喝水，差點沒給她嗆死
“不出校，就跟張赫赫寧他們幾個聚會一樣，放心楊凡宇也會去”停了幾秒補了一句“還有你以后能別噎我了?”說話的聲音比較大
“你，生氣了?”周芷念的動作停下“那我以后不噎你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話聲音比較大，又帶著點喝聲，有點冷“啊…我的聲音有點大，你以后少噎我點？”蔣言的聲音溫柔了許多
看著他這樣，笑了一聲“嗯…你也挺可愛的”
蔣言從小到大沒人把他弄得這么害羞，也沒有人敢，而這時他的耳根微微發(fā)熱，用手捂住了耳朵，尷尬的換了個話題“那你去嗎?”
“你想讓我去嗎？”周芷念面不改色的看著他
這讓他怎么選?。。≌f想?就有點別的意思，說不想，自己還…挺想讓她去的
又是紅如溫“還行”
她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去吧，晚上就跟你走唄”
晚自習，周芷念已經(jīng)做完了功課，放學打鈴跟蔣言到了自習室，時間剛過9點，自習室大部分人都在玩手機，學習或者是睡覺
一堆人找了個空位，坐下來討論著玩什么游戲
蔣言的手機里有一大堆手游，三角洲,王者榮耀等，幾個人找了一款大家都會的游戲
這款是5人制的游戲，有段位，打開游戲就有三個分路，中、發(fā)育、對抗。還有野區(qū)可以打怪，提升血量和經(jīng)濟
周芷念和蔣言一隊，他選了一個自己拿手的英雄
“我玩什么？”周芷念有些興趣
“缺個中，你會中嗎？芷念姐”
“可以”
剛剛開局，大家都各自走著自己的分路，沒到兩分鐘蔣言拿了第一血
“言哥，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練了，終究還是不愛我了…”張赫寧倚在他的肩膀上，自導自演的擦了擦眼淚
蔣言推開張赫寧的腦袋“滾滾滾，別惡心我”
見這塊兒行不通，轉(zhuǎn)身到楊帆宇的桌前“宇哥，你看他們兩個，還是你好”
楊凡宇笑了笑，盯著手機屏幕，操控著英雄
“快來救我，快快快，要沒了要沒了?。 睕h斕舉著手機往蔣言身邊靠
熟悉的擊殺音效響起直到“penta kill”
“我靠，牛啊，芷念姐，五殺！你們怎么都不來？還好有芷念姐，要不然我就變成4-3了”
同在一隊的張赫寧也有點吃驚“不是直接學習游戲你雙吃啊”
她握著手機，用大拇指在操控鍵上劃了幾下“還好，平時會玩一會兒”
不出所料，這把游戲在24分時結(jié)束
沨斕長舒了一口氣“贏了，終于贏了”
蔣言挽起袖口搭在張赫寧的肩上“帶飛好吧”
沒遇到周芷妍之前，蔣妍也算得上宜禮中學的一個校霸，上課不聽，經(jīng)常惹事生非，只有游戲打的比較好
又打了幾把，將近一個小時，自習室的人走了一大半，只剩不丁點的幾個人
打完最后一把，蔣言敲了敲手機屏幕“10點多了，走了”他用手勾起書包帶搭在肩上，離開了座位
“完了，明天測試我得趕緊走”
次日一早，周芷念踩著點進了教室，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來晚了
隨后進來的是蔣言，拎著兩個袋子“讓我猜猜啊…你沒吃早飯吧？”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周芷念的桌上
——一杯豆?jié){，一包面包
她停了?！爸x了，一會兒考試好好復習”
蔣言松懶的把書從書包里翻出來“好”
早自習過后，任付濤拿著一沓卷子進了教室，這次測試5個班一起考，算得上一次較正規(guī)的考試
第1張是數(shù)學卷，鈴打后就把卷發(fā)了下去，任付濤說了幾句強調(diào)的話“大家好好寫，不要交頭接耳”對上周執(zhí)念的眼神后，笑了一下
時間是一個半點，大家拿到卷子就開始奮筆疾書
這次測試對于她來說是比較簡單的，一小時多分鐘就完成卷子，后面幾個科目也是如此
一個上午和小半個下午才結(jié)束，全體同學才得以松一口氣，趁著間隙周芷念和筱曄上了趟廁所
洗手的空間，4班的余文佳也是4班老一“好巧，周芷念這次我肯定能考過你”
她甩甩手“哦，祝你好運”冷聲冷氣
走出廁所，筱曄跑到她面前“哇，剛才好帥啊，冷得我發(fā)抖”
周芷念笑了笑，握住筱曄的手“那我給你捂捂就不冷了”
??????????????????????????????????????????????公布這次考試之前就是文藝比賽，三天后的下午開始比賽，早晨優(yōu)執(zhí)念和范思靜和其他。參加比賽的人被叫出去排練
周芷念從小學開始學習鋼琴，算是一種業(yè)余愛好，曾出去參加大型比賽，也拿了不少獎
下午2:00 ，3樓大禮堂擠滿了人。向來蔣言對這些無聊的比賽不感興趣，一般會在教室里玩手機或是出去玩，可這次不一樣了
姜云來的比較早，選了個靠中間的位置坐下，沒過多久，張赫寧和沨斕也過來了，坐到他旁邊“言哥你怎么來了？我倆找你找了半天，你不是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嗎？”
“天氣都會變，何況人呢？”
張赫寧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你從哪整的這傷感語錄？讓我有點陌生”
沨斕直起身指著他“別說，還真變了”
他一臉欣慰“你看看人家都發(fā)現(xiàn)了你個豬腦子”
“變癲了”
周圍有些寂靜，有幾個女生小聲討論著蔣言“唉，這不是一班的帥哥嗎？我記得平時這類東西他都不參加啊”
“對呀，那我們這場值了，好帥”
“我一會兒上場要好好表現(xiàn)”
不過一會兒禮堂里又沸沸揚揚
另一邊，周芷念穿著灰白色的長裙，肩部腰間都嵌上一些熠熠發(fā)光的鉆石，收著腰部很細，衣服是泡泡袖，精致唯美又有點可愛
這次的上場順序考班級排，范思靜比周芷念要靠前，排在全體的第3個，周芷念的序號是4
“芷念你的譜子”筱曄被任付濤安排做小助手“還有你彈的《EutoPia》我超愛聽，我先去看一下靜靜那，走啦”
她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練著不熟的地方
臺上男主持和女主持人都端著話筒站在中心位，男主持組織了一下紀律，開始講話“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下午好，溫渝一中第30四屆文藝大賽現(xiàn)在開始”一段經(jīng)典語錄過后，女主持接過了話“高山流水，難覓知音，音樂，不僅可以提高我們的文化素養(yǎng)，更能……接下來讓我們欣賞高一1班琴秋同學帶來的作品…”
蔣言覺的無趣，在座位上打開了一款手游，剛要開一把收到游戲好友的消息——坐在斜后方的沨斕
[戰(zhàn)斕]：言哥你也在啊，打不打把？
蔣言的游戲昵稱很簡單明了，是他的名字縮寫
[LY.]：行
沨斕把他拉進隊伍，火速開了一把
[戰(zhàn)斕]：你不來看表演，那你怎么不在教室里玩？
[LY.]：你不也是？
[戰(zhàn)斕]：我要看思靜和芷念姐，這才吸引眼球，你不會也是吧？
[LY.]：差不多，專心打游戲吧
他的位置在第5排，老師一般不會注意到，比賽到第3個作品范思靜的小提琴時，沨斕要看比賽，跟蔣言說了聲就下線了
蔣言揉了揉眼睛，靠在椅背上，有人拍了拍他，往后看
一個女生穿著溫渝一中的校服，拿著手機微笑的打了聲招呼“同學你好，能加個微信嗎？”她的臉稍稍有些紅
“不了”說完之后，他把頭扭正，看著臺上的表演
女孩的臉有點僵，收回笑容
范思靜的小提琴演奏完，工作人員把一下鋼琴抬上臺
“接下來讓我們聆聽指尖奏成的音樂，有請高一1班周芷念同學帶來的《Eutopia》”
周芷念走上臺，身上的清冷破碎感和禮堂的氛圍融合很配。全場寂靜了下來，暖燈光落在鋼琴和她的身上，手指慢慢覆在琴鍵上…
《Eutopia》這首曲比較清淡，好似一只蝴蝶停在樹梢，講述著周芷念的人生和那永退不掉的傷疤
蔣言難得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傾聽她的故事
表演結(jié)束后一班的作品也都結(jié)束了，接下來是2班，可他沒等這次大賽結(jié)束在周芷念表演完后就要離開
張赫寧拉住他“言哥你這都敢出去，你不看表演了，聽說后面還有舞蹈呢”
蔣言松開手，修長的腿跨過椅子“沒意思”聲音很小，但還是禁不住周圍的女生看他入迷，聽到了，小聲嘀咕著
“不是我還沒上臺呢，再過幾個就到我了，就不能再等等嗎？”
“他好像就把一班的看完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啊…”
一瞬間，溫渝一中的網(wǎng)站上也炸開了鍋
匿（2039）：參加高一學年文藝大賽的都在嗎？
匿（2040）：在的在的，發(fā)生什么了？
匿（2041）：高一1班有個巨帥的那個是誰呀？直接看完他們班的就走了，不給別人留活口啊
匿（2042）：我也看到了，可他真的好帥啊
匿（2043）：我還想著在他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呢，結(jié)果人家直接走了
匿（2044）：我知道叫蔣言，剛才還有個姐妹跟他表白被冷聲拒了，臉都綠了
匿（2045）：樓上說的好絕，心如死灰[哭哭]
蔣言回到教室，教室里還沒有人，一整個學年都沒有人，他索性直接翻出了學校，去超市買了顆糖
“同學，溫渝的啊，怎么不上課呢？”
“我是老師”
“啊”
這次大賽較長，蔣言掐好點，5點整又翻回了學校
進了教室大家都看著他“我去，言哥你去哪了？老任現(xiàn)在全學校抓你呢”
周芷念換回了校服坐在位置上“去哪？你怎么沒事有事就跑還翻墻了”
“太無聊了”
說到這里，何帥跑進班級“言哥，老任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哦”
辦公室在高一1班的正右方要走過一個班，這時的走廊寂靜的可怕。他抬手敲了敲門“報告”
“進來”任付濤把平時的聲音提了許多
他拿著保溫杯吹了吹里面的菊花茶“你小子翻墻以前打架斗毆，你知不知道這次大賽有領(lǐng)導看嗎？有好幾個領(lǐng)導看到你跑了，膽子挺大啊，我都警告過你幾次了，想丟我們學校的臉嗎？”
“知道了，對不起”
此話一出，任付濤更受不了，這句話蔣言已經(jīng)跟他說了不下100遍，臟話都想說出來
啪—
“你檢討是沒寫夠嗎？檢討寫完明早課間念，去去去”
“哦”
旁邊的英語老師看不下去評了幾句“老任，小孩子嘛？少生點氣，我給你發(fā)的養(yǎng)生視頻記得看”
任付濤平時就愛養(yǎng)生，辦公室里全是補品，心思被拉到這一邊“我早晚得被他們這幫兔崽子氣出病來，對對對，我還沒簽到呢”
回到教室，周圍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下次不許這樣了，最近學習成績是不是也下降了？”周芷念冷聲說
蔣言抓了一把頭發(fā)，細碎的頭發(fā)擋在他眼前，校服被他穿著有一種“不好惹的小混混”一般，倚在椅背上聲音松懶“好，你怎么跟我媽一樣”
“也可以升職，你先寫檢討吧”
就是一聲“嗯”不對拐彎“嗯?”“你怎么知道”
“同桌間的心有靈犀”
天氣轉(zhuǎn)涼，周芷念把校服拉鏈拉到最上方
你寫檢討，來來回回也是那兩句“我深知學校的規(guī)矩，要聽黨話，跟黨走”還是在宜禮上中學的時候?qū)W到的
次日早周志寧來的晚，進教室就能看到坐在左后桌的蔣言把校服蓋在頭上睡覺
“芷念姐，給我講道題唄，這道幾何題我實在想不出來”
她杵著腦袋看了看旁邊熟睡的蔣言“下節(jié)課間，困了”
正進入夢鄉(xiāng)的好時刻，原本打游戲吵鬧的聲音漸淡，只有后面有稀稀疏疏的聲音
“這倆誰？怎么都在睡覺起來”
周芷念被吵醒后，說話變得更清淡了，沒錯，是一位有起床氣的小公主
“抱歉老師”
看到是他最得意的學生，語氣好了不少“周芷念啊，難受嗎？實在不舒服就上寢室躺會兒”
她站起身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男性活物，推了推他的手臂，接連三下，蔣言依然沒有反應，內(nèi)心心想這是睡死了嗎？跟死豬一樣
“蔣言起來”任付濤的聲音粗壯有力，所以他還有一個外號“雄獅”
周芷念不動聲色的白了一眼旁邊的死豬，只好打掩護“老師，他有點不舒服”
任付濤這才轉(zhuǎn)變了一點“哦，來拿出課本接著我們上節(jié)課的小球的重力引…”
她坐下后又拍了一下“死豬”終于變活了“上課了”
蔣言用手拽了拽周芷念身后的簾子，從桌肚里翻出來一張卷子，攤在桌上，周芷念看了看他桌上白到發(fā)光的卷子在跟自己背黑墨水寫滿的卷子“下課我給你講題，這張卷子質(zhì)量好，你先做最后一道大題要仔細審題”
“好，現(xiàn)在講的哪題？什么小球？”
“ Qq那道”
間操，操場上擠滿了人，廣播室放著一首老掉牙的歌
“巖哥這學校放的歌什么時候能改改??？耳朵都要受不了。了，還是一會兒要聽你的檢討時候爽朗的聲音好聽”
蔣言打了一下張赫寧戴著的白色鴨舌帽“不會說話就閉嘴”
升完旗，副校長在臺上講著注意事項“由于我校高一1班蔣言學在4月3日未經(jīng)他人允許，私自翻墻，在此檢討”
他拿著話筒先來了段自我介紹“我是高一1班蔣言”
又開始了，一半來回重復的經(jīng)典臺詞“我不記學校的要求，在大賽過程中翻墻出?！?/p>
匿（2046）：帥哥在檢討哎，這就是365度無死角的帥嗎？
匿（2047）：這不是在看完他們班之后翻的嗎？更看不起我們了，嗚嗚
匿（2048）：加一
重復5分過后來了一句完美的經(jīng)典結(jié)尾“我們要聽黨話跟黨走，我的檢討結(jié)束”
任付濤只能聽著他自己聽過不下100遍的檢討詞
匿（2049）：就是說咱帥哥這個檢討詞還是一樣的啊
匿（2050）：確實該換了，他班任不得氣死
匿（2051）：嘎嘎嘎
他說完“演講詞”被任付濤抓去辦公室面談
“咱就是說啊，蔣言你這個檢討詞能不能換一換?。俊?/p>
“那我下次換”
任付濤氣的沒轍，安慰著自己“別有下次了，你檢討稿給我看看”
蔣言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筆記紙遞給了任付濤，把它展開，潦草的字跡覆蓋在上一次的錯誤上，對，就上一次的檢討。只是把犯的錯誤改了，其他的一模一樣，最主要的是他已經(jīng)改了三四次了
“我就說怎么這么熟悉”
“老師，我下次重寫”
“好好好，快滾，把何帥叫來”
蔣言拿回檢討書，又揉了揉，揣回了兜里
剛回教室沒多久，何帥就拿著一張單子進了教室“孩子們成績發(fā)了”又是一句何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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