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馮寶寶帶著張楚嵐三人,將跟蹤王也一家人的其中一批異人給解決了。
開鎖,偷襲,將人塞進紙箱子里運出……一氣呵成。
王也忍不住懷疑,哪都通真的是一家正規(guī)且合法的公司嗎?
公司當然是正經(jīng)公司,人是不是正經(jīng)人……就不知道。
畢竟哪都通的臨時工,殺人放火最在行。
次日一早,徐三將調(diào)查結(jié)果告訴了張楚嵐。
通過調(diào)查其中一批人的銀行流水,徐三摸到了背后操縱他們的人。
那個人就是十佬之一的王藹。
張楚嵐掛了電話,將這件事放在心里,準備將手上的事解決了再論下一步。
綁人大業(yè)還在繼續(xù)……
這一天,四個人開著一輛隱蔽且容積超大的面包車,將人綁了個遍。
直到天邊夕陽完全消失,四人來到一處建筑工地外,準備將最后三個人解決。
酒店。
陳朵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里播放的畫面:
一只羊被放在鍋里煮。
玉清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手機震動了起來。
來電顯示……小師兄。
玉清眼眸微動。
她已經(jīng)猜到張靈玉找她為的是什么了。
一接通來電,張靈玉不太淡定的聲音便從手機另一邊傳來。
“小師弟,你現(xiàn)下在齊云嗎?”
玉清默默地說,“小師兄,我在華北,是出什么緊急的事情了嗎?”
張靈玉沉默了一瞬。
“師父下山了,說是找全性為田師叔報仇,我本想著,你能偷偷跟過去看看……”
“名義上,田師叔已經(jīng)被全性殺害,依老天師的性格,什么都不做才顯得違和。”
“我明白,只是師父只帶了四師兄一個人,而且嚴令禁止我和其他幾位師兄下山幫忙,還讓我們看好各地的正一門人,不許他們擅自出動幫忙。
我倒不是擔心師父會出什么事,只是我擔心……會產(chǎn)生什么無法挽回的后果……”
說到這里,張靈玉頓住了。
“小師兄,既然老天師選擇了下山,就說明他有把握應對這件事會造成的余震。
與其擔心這個,小師兄還是將龍虎山看好,以免老天師不在時,再有人襲擊龍虎山。
要知道,可是有不少人想要得到你手上的通天箓呢?!?/p>
“可……”
“小師兄,你還不相信老天師嗎?”
對面又是一陣沉默,玉清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小師兄,其實你是擔心夏禾吧?我都看見了,全性攻山的那天晚上,你和夏禾抱在一塊?!?/p>
“我……你看見了怎么不說?”
張靈玉的聲音中含著隱藏不了的心虛。
即便不在對面,玉清也能想象得出,現(xiàn)在的張靈玉一定是滿臉通紅。
當然,玉清并沒有理會張靈玉羞澀的少男心。
她直接開口問,“小師兄,老天師知道夏禾和你的關(guān)系嗎?”
“知道?!睆堨`玉小聲回答。
“那夏禾是濫殺無辜的人嗎?”
“不是!絕對不是!”
張靈玉答得斬釘截鐵。
“那老天師是濫殺無辜的人嗎?”
“當然不是!”
張靈玉回答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既然他們都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你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單單以夏禾和你的關(guān)系,老天師就不會殺她?!?/p>
玉清頓了頓,說,“小師兄,我有一言,或許會有些難聽,你是否愿意一聽?”
“師弟,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你知道老天師為什么選擇帶煥金師兄下山,而不帶最為寵愛的你嗎?”
張靈玉表情一頓,低聲問,“為什么?”
或許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隱隱約約的答案,但不甚清晰。
“因為你太過優(yōu)柔寡斷,這會讓你在關(guān)鍵時刻遲遲無法做下決定。
小師兄,其實,這也是張楚嵐優(yōu)于你的地方。
如果擔心夏禾,那你就果斷的下山。
只要你有那個心理準備,去承擔違背老天師命令的后果,而不是在這里瞻前顧后,尋求認同。
小師兄,其實,你這些年活得太封閉了,龍虎山和老天師也將你護得太好。
入世,或許是你改變自己的最佳選擇。
我想說的就只有這些。
小師兄,聽或者不聽,在你?!?/p>
良久之后,張靈玉溫和的聲音響起。
“我會好好想想的,小師弟,謝謝你同我說這些?!?/p>
“嘟嘟——”聲傳來。
玉清將手機扔到一旁。
其實,老天師心里跟明鏡似的。
他應該也在等自己的寶貝徒弟下決定吧。
玉清聳了聳鼻子,心中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難道各大門派將自己最看好的弟子趕下山游歷一番是個傳統(tǒng)?
該不會……她師父在暗戳戳的想什么壞主意吧?
她想了想,又拋棄了這個念頭。
應該不至于,她現(xiàn)在可是齊云的金主爸爸呢!
正當玉清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陳朵立馬坐了起來,警惕的瞇起了眼。
玉清拍了拍她的腦門,起身將門打開。
外邊站著三個佝僂著肩的男人和一個雙手插兜的女孩。
王也舉起手里的串,笑嘻嘻的說,“小道爺,求加血。”
玉清動了動唇,好不容易將‘滾’字咽下,毫無情緒波動的吐出三個字。
“先進來?!?/p>
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這里有什么py交易呢。
得到首肯,四個人一擁而入。
房間瞬間被塞滿。
玉清忙著給三個人加血。
陳朵拉著馮寶寶去了陽臺,說悄悄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