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的過著,轉(zhuǎn)眼快到了快過年的時候。一直在包子鋪做小工的許琳娜雖然心里有些不甘,卻也沒有什么別的打算。
老板娘告訴她,他們兩口子要關(guān)店回去過年了?!把镜皟?,你明天也不用再來幫工了?!崩习迥镉行擂蔚恼f出來這句話。
“好,哪…謝謝姨…謝謝叔。”許琳娜心里頭清楚,包子鋪的生意近來也不是很好,能幫助她這么多天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北風(fēng)呼嘯,許琳娜把老板娘塞給她的幾個肉包和15塊錢揣進懷里,走出了包子鋪昏黃燈光照射的范圍。
剛剛下過雪,紅磚鋪成的人行路上結(jié)了薄薄的一層冰。
便宜的棉鞋雖然比運動鞋暖和了些,卻是不防滑。因著從小生長在東北,許琳娜自有一套平衡系統(tǒng),不至于摔倒,慢慢的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路燈把她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北風(fēng)吹的許琳娜臉蛋生疼,一汪淚水聚在眼眶,她安慰自己一定是風(fēng)太大,把眼睛吹的流淚。
就快到了,就快到樓下了。
她這樣想,回去一定要燒一壺?zé)崴煤门菖菽_,腳趾都要凍僵了。
“嗯…” 一道低沉的呻吟聲從陰暗的角落傳出來。
許琳娜嚇了一跳,捂住自己的嘴巴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她很清楚一個單身的女生在一個寒冷的黑夜遇到壞人意味著什么。
“救…命”
“救命…”
男人的聲音虛弱,沙啞。一下一下沖擊這她年輕的心臟。
思想斗爭了幾秒,還是青年人的善良和沖動占了上風(fēng)。
說來也荒謬,165的許琳娜硬生生把一個高大的男人背上了7樓。
男人穿著黑色羽絨服,帶著耳包和帽子,看穿著不像有錢人,倒也談不上窮困。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此時已經(jīng)不省人事。
許琳娜憑借著幼時聽老人講的經(jīng)驗,快速褪去了男人凍的冷硬的外衣,用溫?zé)岬臐衩韼退潦寐懵对谕獾钠つw。
男人忽然開始嘔吐,許琳娜手忙腳亂的收拾著。心里暗暗叫苦。不過人總要為自己的沖動買單。一整晚
,許琳娜幾乎徹夜不眠。
男人醒了,這時候是早上7點,一睜眼是發(fā)黃的棚頂,全身酸痛,緩了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老舊房子的客廳地板上,身上蓋著一件女式的羽絨服。
他揉著太陽穴,環(huán)視四周,低矮的茶幾, 斑駁的墻面…
顯然,他已經(jīng)不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喝醉了之后的事情。
許琳娜你醒了
“你醒了?!痹S琳娜揉著眼睛從屋里出來。
趙晨旭你是誰?
“你是誰?”男人扶著腰站起來,有些戒備的看著眼前有些憔悴的年輕女孩。
“我們不認(rèn)識,但是怕你凍死,我把你背回來了?!痹S琳娜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現(xiàn)在。也醒了,可以走了?!澳阋部吹搅?,我沒有條件留你住?!痹S琳娜有些臉紅,昨天夜里一陣忙活,還真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流暢分明的輪廓,周正的五官,白皙的皮膚,高大的身材。這對于許琳娜這個剛過青春期不久的少女來說,確實是有點魅力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