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鴻羽:“如何?”
宮遠徵立馬換上之前和大夫一樣的表情,“抱歉,執(zhí)刃,我看不出來夫人得了什么病。”
宮鴻羽問道:“如果不是病,那會不會是中毒了?”
宮遠徵低垂著頭回道:“遠徵無能,看不出來。”是中毒了,他連解藥都還沒研制出來。
宮鴻羽皺眉,揉了揉眉心,揮手趕人,說道,“辛苦遠徵了,你回去吧。”
宮遠徵拱手告辭,“遠徵告退?!?/p>
少年面無表情,轉(zhuǎn)身走出門時,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宮喚羽:“父親,連宮遠徵也看不出來姨娘的病癥,姨娘是真的生病了嗎?”
宮鴻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宮遠徵沒理由去毒害霧姬。”
宮鴻羽淡淡地撇過去一眼,宮喚羽平靜地看過去,“父親,可要請后山月宮的人來看看?”
宮喚羽心里還是不甘心這么好的一顆棋子就死了,沒有茗霧姬,他后面的計劃怎么展開?
“月宮?月宮的人醫(yī)術(shù)可沒有徵宮的人厲害?!辈还苁侵夭∵€是中毒,宮鴻羽并不在意,死了就死了。
宮喚羽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罷,真是廢物!
果然,沒出兩日,羽宮就掛了白,霧姬夫人死了。
宮子羽在茗霧姬的棺材前哭得不能自已,“姨娘……”
宮尚角和宮遠徵靜靜地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著傷心欲絕的宮子羽。
雪長老:“子羽,莫哭了,節(jié)哀順變?!?/p>
宮子羽跪在靈前,肩膀哭得一聳一聳的。
宮遠徵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又不是親娘,哭得這么慘給誰看?
少年眼神一撇,哦,哭給長老們和執(zhí)刃看,看那一個兩個心疼的眼神,嘖,真討厭!
茗霧姬的尸體很快下葬,羽宮也安靜了幾天。
宮子羽也好好地在羽宮待了兩天,然后又顛顛地跑去萬花樓尋安慰去了。
宮遠徵雙手抱臂,嘁了一聲,看來還是不夠傷心啊,也不知道等執(zhí)刃死了,宮子羽會不會也是這樣流兩天貓尿,然后繼續(xù)流連青樓?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宮門又熱鬧了起來。
宮門要為少主選新娘了。
前山的熱鬧,就連后山也有所感覺。
“三七,三七,三七?!?/p>
女孩子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道嫩黃色的身影飄過來,是月宮的云雀。
少女笑容甜美,眼神純真,像是一只快樂的黃鸝鳥。
“云雀,你來了,快來,我的孟婆湯快好了。”三七笑著對少女招手。
月公子無奈地跟在云雀身后,“你們又要去地牢了嗎?”
自從宮門發(fā)現(xiàn)三七熬的湯能洗去一個人的記憶,她的湯就上了宮門的審訊刑罰名單。
現(xiàn)在宮門誰不知道,后宮花宮的小姐熬得一手好湯,只要一口,人就沒了。
不是死了,是喝了那口湯,就像是重新投胎一樣,宛如出生的稚子,純白得像是一張白紙。
那湯也被稱為孟婆湯,只是眾人私底下都喊粑粑湯,只因那湯是粑粑味的,惡臭難聞。
云雀開心地坐在三七身邊,伸著腦袋看著鍋里濃稠黏黏糊糊的湯,月公子忍著惡心走進,就忍不住yue了一下。
云雀看向一臉難受的月公子,笑道,“哥哥,你回去吧?!?/p>
月公子不明白云雀為什么那么喜歡三七,他好不容易把云雀養(yǎng)得香香軟軟的,一到花宮,云雀都變臭了。
他又攔不住云雀來找三七玩,只能心里苦哈哈的。
兩人一身屎味,月公子一臉扭曲地說道,“那你們別玩太晚,早點回后山?!?/p>
云雀點了點頭,乖乖地說道,“我知道了,哥哥回去吧?!?/p>
月公子看著兩人搖了搖頭,真搞不懂兩人為什么那么喜歡喂人喝孟婆湯,地牢里的犯人要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