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玖兒失蹤了。”小夭輕聲說道。
毛球則不說話,在一旁沉默著坐著,防風邶看向毛球,“他們在哪?”毛球不回話,只是把,畫好的‘地圖’交了出去。
防風邶接過細看,心里有了底。
“毛球,不用太擔心,我們做好萬全準備,再探不周山?!毙∝舶参恐?,毛球其實心里也很清楚。
三人商量著,此時,防風九闕卻上門求見。
雖然疑惑,但還是將人請了進來。
“九闕小妹,平日里都不在府上,怎么這個時候來了?”“二哥新婚,九闕剛回來,必要來拜見嫂嫂的?!狈里L九闕向小夭行了一禮,順著小夭坐了下來。
開始自然洽談,小夭本還有些拘束,但見防風九闕很好相處,也漸漸的放松了心情,沒有聊什么世家小姐的胭脂水粉,也沒有聊什么勾心斗角,只是平常家話,小夭看得出來,防風九闕對防風邶很關心。
防風九闕走了,真的如她所說那樣,只是前來拜訪,便消失于人前,接下來的日子,又沒了九闕的身影。
毛球和小夭始終掛念玖兒,五日了,多處打聽,都沒消息。
宮殿葺成之禮的日子到了,各大世家子弟,氏族之子,皆前來觀禮,辰榮馨悅的手札也準備的充分,西炎王正襟危坐著,看著玱玹一步步高登,欣慰之至。
禮成,玱玹來到了西炎王的眼前,帶著中原所有人叩拜,起身之時,人群中卻一陣慌亂,一支箭,朝著西炎王射去!
箭速之快,西炎王又先避退了暗衛(wèi),來不及閃躲,中招??!
“爺爺?!鲍o玹趕忙上前扶住,暗衛(wèi)涌出,護駕,其余眾人看著這場面,皆逃竄,只剩下玱玹一行人,對陣迎面走來的打包的嚴實的黑衣男子。
“來者是誰?”玱玹眼神犀利,對面的男子卻并不懼怕,“西炎王孫,這王位,我可不能讓你坐的太平坦!”
“就憑你一人?”玱玹人多,對方卻并未放在眼里,輕蔑一笑。
這邊兩人對峙著,小夭聽說了,趕往禮臺時,卻碰見涅笙。
涅笙并未言語,只是眼光一閃,速度極快,抓著小夭的手,取一只針,扎破,裝了些血,便迅速離去。
小夭反應過來時,涅笙早沒了身影,但她沒來得及多想,趕去了禮臺。
小夭與防風邶同時趕到,防風邶眼尖,“你的手怎么回事?”“剛剛有個黑衣女子來奪了我些血。”小夭敷衍過去,眼神望向玱玹,喚弓,搭箭,目標,鎖定。
感受到精弓的威力,黑衣男子頻頻后退,“西炎王孫,后會有期?!眮G下這句話,便原地消失,小夭跑過去,“玱玹哥哥,你沒事吧。”
玱玹搖頭,“爺爺中了一箭?!毙∝伯敿淳鸵委?,拔箭,卻發(fā)現(xiàn)箭上有毒。
“快,帶外爺回房,我要解毒!”小夭和玱玹送了西炎王回去,防風邶卻不打算放過那個傷了小夭的女子,召喚毛球追了出去。
一邊救人,一邊追逐,涅笙自知逃不過相柳的追撲,干脆不逃了,相柳看著前面的人停了下來,揮刀就要拿下時,卻被毛球制止了。
“主人,你能不能,放她一命?!泵驅δ弦呀?jīng)動心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喪命。相柳聽到毛球的懇求,猜測出這個女子是誰,收了刀,“交給你了,勢必把小夭的血拿回來?!?/p>
小夭身份特殊,不能暴露,否則,以后她的日子,都別想安寧了。
相柳離開了,毛球走向涅笙,先扶了她起來。
“為什么拿小夭的血?防風九闕?!蹦峡粗?,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暴露了,而且,毛球總給她一種熟悉感,可是,記憶里,自己從來沒有跟化了形的毛球接觸過......
“毛球,你又救了我一命,這份恩情,我會記得,但是,這血,我今日不可能讓你帶回去!”涅笙說著就要動手,卻沒想到,毛球先設了陣。
“我不想傷你,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泵蛘f的堅決,今日他勢必得一個答案,如果情報閣真的與主人為敵.....他也不見得會對她下手吧。
涅笙見毛球如此堅持,內(nèi)心很掙扎,也不知為什么,從前總會做著一場夢,夢里的一只小鳥,孤孤單單,她總是尋不到源頭,直到那一日,看見了化小版的毛球,才知道,夢中的主角,是他。
夢里已經(jīng)生了憐惜,此時的涅笙也并不想騙他,更何況,他又救了自己一命。
“為了保護小夭。”涅笙的話,讓毛球覺得莫名其妙,“你說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苦心經(jīng)營了一個騙局,但我,確確實實想保護小夭,她是我嫂嫂,我不可能讓她深陷其中!”涅笙話里有話,毛球不依不饒,繼續(xù)追問,“那我問你,除了血,你還做了何事???”
對上毛球真誠又憤怒的眼神,涅笙實在不愿意對他撒謊,“殷蕁,幫小夭擋災。”
毛球聽到玖兒在他們手上,爆發(fā)了,“跟她有什么關系???她何其無辜?!”
“她無辜?”涅笙突然笑了,“能算準如此命運的人?她無辜!?”
“我告訴你,從入局開始,誰都不清白!更何況是位來歷不明的小姑娘??!”涅笙從來就不信什么意外,知曉每個人的命運,又如此聰慧過人,計謀算的,完全不輸那些上場打仗的老兵老將,更是能拿捏西炎王孫和涂山璟,她無辜嗎?笑話,沒準,接近小夭,她還有更大陰謀呢!
“哼哼,不管你說什么,你今日必須把她交出來!”毛球施法,啟動陣法,“放人!”
涅笙看著毛球啟動陣法,卻一動不動,“你到底要救小夭,還是殷蕁?”
“你別逼我!”毛球周圍散發(fā)出冰凌花瓣,花鋒無比,根根對著涅笙,大概是任性的心態(tài),涅笙偏就要賭一賭毛球會不會對自己下手。
“我最后再說一遍,放人!”二人對峙,一片片的花瓣圍繞著涅笙,卻始終,沒有傷害她。
涅笙冷冽一笑,輕輕擊碎陣法,“給過你機會了,以后,你也沒機會了?!?/p>
丟下這句話的涅笙,平步青云,消失在了毛球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