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安顧不及傷勢,聚精會神地駕駛著飛馳的馬車,成功地甩掉了黑衣人。
甩掉黑衣人后,林瑞安開始感到異常疼痛,瞬間明白箭上淬了毒!
沒辦法,他們先是停了下來,因為條件有限,林瑞安硬生生地箭箭拔了出來,一支在右胸,一支在左肩。
簡單處理后用布包扎了一下,又踏上了路程。
一路上林瑞安在馬車里昏昏沉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偶爾吐個一兩回,嘴唇早已蒼白。
他們終于到了。
燭時將虛弱的林瑞安扶起,安置在了軍營,好在林瑞安中的只是普通毒藥,軍營里面又恰巧有這種解藥。
不過畢竟傷口已經錯過最佳救治時間,恢復地比較緩慢,可能得在軍營待上幾天了。
燭時:“辛苦了?!?/p>
“論辛苦定是比不上燭將軍的。”林瑞安接著道,“因各種原因,糧草有限,僅有二十萬石?!?/p>
燭時沉思,隨后道:“我會盡量想辦法,速戰(zhàn)速決?!?/p>
突然有一人進來急匆匆地在燭時耳邊說了些什么,燭時一聽,皺眉道:“當真?”
那名下屬點了點頭,隨后把一封信給了燭時,燭時便讓他先退下了。
那封信沒有任何名字,只是一張簡陋的信封,多了一個微小的記號。
當燭時看到這個記號時,愣住了,輕輕撫摸著這個記號,思緒似乎回到了幾年前。
這是專屬于他們二人的記號,也意味著時隔多年的真相。
他并沒有叛國。
他一直堅信。
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城防圖的圖紙和一個字條。
字條上寫了所有甫國準備攻打他們的具體措施,以及一些簡單卻又暖心的問候。
字里行間沒有過多解釋他叛國的事情。
燭時不用多想,便知道這情報能用。
林瑞安看著燭時的表情,似乎也能猜到一些。
沒過幾天,甫國軍隊連連敗退。
甫國國君公衍竹很是苦惱,一個人站在后花園想了很久,還是走進白琢的住處。
白琢正穿著一襲白衣給一些花花草草澆著水。
公衍竹:“城防圖和戰(zhàn)略部署是你遞給他們的對不對?”
白琢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是?!?/p>
“為什么?”公衍竹有些憤怒與不甘,“同樣是一國之君為什么選他?”
白琢:“一個好的君主是不會因為兒女情長而拉整個國家去陪葬的。”
“所以,這五年你都在騙我?”
“顯而易見?!?/p>
自從五年前,公衍竹見白琢的第一面,就已經愛上他了。
知道他以前是丞相,便任他做自己的丞相。
白琢不僅生的好看,才華更是無限。
他為甫國做了很多有利于百姓的事,也解決了公衍竹很多煩惱。
只有一件事,公衍竹發(fā)覺他不怎么愛笑。
他便想盡法子逗他愉悅。
修筑華麗的宮殿,抓許多祥瑞好看的動物,將戲子請進來唱戲……
無所不用其極。
任白琢再怎么拒絕,都阻擋不住他的熱忱。
現(xiàn)如今白琢的話就像一把刀刺在他胸膛,一點一點地往里捅。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只是他不愿相信。
公衍竹喃喃道:“原來,你喜歡這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