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書錦:“我的祖籍是秣陽,小時候一直待在這,拾安就住我隔壁?!?/p>
“他家就是學(xué)醫(yī)的,我又與拾安較好,我們約定一起救濟天下?!?/p>
“他天賦很高,一般的病都難不倒他,直到八年前那場瘟疫爆發(fā)?!?/p>
“就連他也無能為力。”
“后來我父母得知后,把我接回了京城避難?!?/p>
“之后我得知秣陽那場瘟疫無一人生還,回了秣陽,卻看見了他的墳?zāi)埂!?/p>
“也不知道是誰立的碑。”
“這是我所以的經(jīng)過。”
虞衡陷入沉思。
又一日清晨,虞衡準(zhǔn)備去葉拾安的家中找些線索,敲了敲林瑞安的門,一直沒等到回應(yīng)。
席書錦:“怎么了?”
虞衡:“我本想同他一起去葉神醫(yī)家中看看,但他好像還沒醒,或許昨日累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p>
席書錦點了點頭:“他有時候確實愛睡懶覺?!?/p>
等虞衡走后,席書錦直接推開了門。
林瑞安雖然愛睡懶覺,但自從他重生以來,從不會依照喜好做事。
席書錦深諳這點,走到林瑞安身旁,林瑞安正躺在床上,眉頭微皺,臉上泛著紅暈。
席書錦伸手輕觸在林瑞安的額頭,灼灼燙意瞬間席卷他的手掌。
隨后席書錦掀起林瑞安的右手,薄薄卻不怎么偷的衣袖瞬間滑落,露出滿目瘡痍的手臂。
手臂上有一道淺淺的劃痕,鮮血早已凝固,周圍是一大片的紅疹。
那日,席書錦雖救了林瑞安,但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林瑞安似乎也有所感應(yīng),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便看見席書錦那雙永遠處事不驚的眼眸出現(xiàn)了些許波瀾。
喉嚨的疼痛讓他差點說不出話。
林瑞安啞聲道:“怎么不戴面簾?不怕我傳染給你么?”
席書錦沉默著,垂著眸。
林瑞安:“你不會也有什么百毒不侵的身體吧?話本都這樣說?!?/p>
席書錦沒有由頭地來了句:“你怕么?”
“這次,我真的救不了你。”
“人該學(xué)會知足?!绷秩鸢渤冻鲆荒ㄐθ荩爸皇菬o法再聽見你對我說‘生辰快樂’了?!?/p>
“不然你現(xiàn)在對我說吧?!?/p>
席書錦:“我去給你熬延緩的藥。”
林瑞安抓住席書錦的衣袖:“別讓我死的那么痛苦。”
席書錦揮開林瑞安的手:“想得美。”
一兩日后,林瑞安幾乎是昏昏沉沉的。
對于林瑞安來說,睡著后感受不到生理性的疼痛,但一只噩夢連連。
好像他的記憶里湊不出一段完美的回憶。
結(jié)局都不完美。
席書錦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紅疹,這才一會不見,已經(jīng)蔓延了兩條手。
這兩條手早已被他的主人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抓得鮮血淋漓。
突然那兩條手開始動了起來,朝著胸口去抓。
席書錦一把抓住他的雙手,扯了一根帶子將它綁住,隨后掀開他胸口的衣襟,一大片的紅疹暴露在眼前。
這變異后的瘟疫比他想得還要厲害。
席書錦:“才一會兒沒見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林瑞安緩緩睜開眼,也不知道是否清醒。
他嘗試著掙扎了一會,無果后眼中含淚,苦苦哀求道:“你放開我好不好?”
“太癢了……”
他甚至嘗試扭動起來用衣服摩擦身子,但無異于杯水車薪。
一來便看見這幅場景的虞衡:“……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