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軟葉高中,青春的氣息如同春日里綻放的櫻花,熱烈而又張揚??勺罱敬迥文沃苌矸路鸨灰粚雨庼不\罩,低氣壓讓周圍的同學(xué)都不禁敬而遠(yuǎn)之。課間,走廊上喧鬧依舊,三橋和伊藤卻站在角落,目光緊鎖著木村奈奈,臉上寫滿了好奇。
“那個家伙談戀愛了吧?”伊藤摸著下巴,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他的目光追隨著木村奈奈的身影,試圖從她的一舉一動中找到蛛絲馬跡。
“怎么可能!”三橋瞪大了雙眼,像只炸毛的公雞,聲音陡然提高,“就她那脾氣,怎么會有人喜歡!”在三橋的印象里,木村奈奈強(qiáng)勢又毒舌,和戀愛中溫柔的形象簡直天差地別。
伊藤抬手給了三橋腦袋一下,疼得三橋齜牙咧嘴。伊藤趕忙指了指木村奈奈,壓低聲音警告:“小心點,她聽力跟貓似的,可靈著呢!”三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捂住嘴巴,眼睛卻還時不時地朝木村奈奈那邊瞟去。而木村奈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兩人的對話毫無察覺,依舊自顧自地走著。
終于,放學(xué)的鈴聲響起,學(xué)生們?nèi)绯彼阌砍鲂@。木村奈奈慢悠悠地走在街邊,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下的石子。突然,前方一群身著銀色校服的學(xué)生闖入她的視線??吹阶咴谧钋懊娴南嗔迹敬迥文窝凵袼查g犀利起來,“嘖”了一聲,隨后大聲喊道:“相良!”
相良的身體猛地一僵,腳步頓住。他緩緩回頭,看到木村奈奈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就想轉(zhuǎn)身逃跑。
“你敢跑!”木村奈奈見狀,立刻火冒三丈,幾步?jīng)_上前去,站在相良面前。四目相對,木村奈奈盯著相良的臉,原本滿腔的怒火,此刻卻像被堵住了出口,竟一時語塞。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將自己的書包遞給相良,命令道:“你幫我拿回去吧!”相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木村奈奈就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木村奈奈獨自走在街邊,夕陽的余暉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低著頭,百無聊賴地踢著路邊的石子,思緒卻飄回到和相良相識的點點滴滴。可最近,相良卻像變了一個人,總是刻意躲避她,這讓木村奈奈既生氣又難過。每次看到相良,她都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走著走著,木村奈奈不知不覺來到了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常去的公園。望著熟悉的櫻花樹,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木村奈奈下意識地回頭,竟看到相良站在不遠(yuǎn)處,手中還提著她的書包。
她抬頭,看見相良倚在樹干上,嘴角掛著一抹壞笑。
“你來做什么?不是躲著我嗎?”木村奈奈雙手抱胸,傲嬌的小眼神像極了炸毛的小貓。陽光灑在她微紅的耳尖上,更添幾分可愛。
相良將書包隨意地放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盯著木村奈奈,目光熾熱得仿佛能將空氣點燃:“你最近不想我嗎?”
這話像一顆石子,在木村奈奈的心湖里激起層層漣漪。她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跺了跺腳嗔怪道:“胡說什么!”
相良輕笑一聲,眼神愈發(fā)直白:“那天在你家,那群條子將你們帶走,可你們卻毫發(fā)無損地出來了。你那兩個哥哥,一個理發(fā)店老板,一個混混模樣,身手卻都不簡單?!?/p>
木村奈奈心里一緊,表面卻故作鎮(zhèn)定:“你想說什么?”
相良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木村奈奈,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氣縈繞在她鼻尖。突然,他伸手將木村奈奈拽入懷中,力度不大,卻讓她無法掙脫:“他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木村奈奈的心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眼神慌亂,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就在她手足無措時,相良卻突然笑了,笑聲在她耳邊回蕩:“算了,你們的身份和我沒關(guān)系。反正我喜歡的只是你,又不是你的身份。不過……”他的聲音低啞而溫柔,“你打算什么時候做我女朋友?”
木村奈奈下意識地抬頭,瞬間對上相良深邃的眼眸。兩人的距離極近,唇與唇之間僅差毫厘,她甚至能感受到相良溫?zé)岬暮粑??;艁y之下,她猛地伸手推開相良,后退幾步:“你又沒追我,我為什么要做你女朋友!”說完,她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轉(zhuǎn)身跑走,馬尾辮在陽光下左右晃動。
相良站在原地,望著木村奈奈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微風(fēng)拂過,吹起樹葉,沙沙作響,似在訴說著這份青澀又美好的情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