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年原本只是閉著眼休息會(huì)兒,卻不曾想真的睡了過去,到了目的地后也沒有醒過來。
陸妄停好車看著他,半天湊過去在他唇上一吻,卻有點(diǎn)收不住想在深入進(jìn)去,陸妄克制著從他唇上離開,抓起一瓶水仰頭灌進(jìn)去。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老男人二十多年來也是第一次動(dòng)心。
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gè)人,還特沒出息的暗戀人家。
陸妄冷靜過后去叫他:“小孩兒?醒醒,我們到了?!苯砟赀砹艘宦暎瑵M臉惺忪的睜開眼后,發(fā)了一會(huì)兒呆,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哪。
然后陸妄就看見小孩的臉慢慢變紅,十分地不好意思:“抱歉妄哥,我原本沒想睡的。”
“沒事,醒了就下來吧?!?/p>
江祈年點(diǎn)點(diǎn)頭,解了安全帶下車。
這一小片海灘上除了他們兩個(gè)和海風(fēng)海浪,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江祈年歡呼著,一路小跑著到了海邊,把手插進(jìn)了濕冷的沙子里,看著海水沖自己手上漲起有滑落。
陸妄慢慢跟在后面,看江祈年在那里嬉鬧,星星鋪滿了他們的上空,綴在深藍(lán)的夜空中一閃閃的,海浪一陣一陣的打起,輕輕地落在他們腳下。
他在鬧,他在笑。
江祈年蹲在那里撿起一枚不知名的貝殼,嘴角笑容燦爛:“陸妄,你快來呀,有貝殼!”
陸妄依言過去,卻不曾想剛蹲下去就被江祈年潑了一身水,然后始作俑者在那里笑的明艷。
猝不及防的,陸妄捧起一渦水反擊回去,水珠江祈年臉上滑落,掛在了唇上,將掉不掉。
紅唇上水光漣漣,看到老男人喉間一緊。
江祈年卻毫不自知,笑著打了回去,卻因?yàn)槎字槐悴冗M(jìn)陸妄懷里,而陸妄恰巧低頭,兩人的唇瓣擦過,江祈年驚的忘了動(dòng)作。
陸妄稍稍抬頭,看著近在眼前那張還略顯青澀的臉,眼神暗的發(fā)沉。
頃刻間兩人都沒有動(dòng)作和任何言語。
在曖昧中看著彼此。
江祈年更是沉迷美色,陸妄這張臉勾的自己只想不管不顧地啃上兩口。
卻慫得要命。
陸妄又何嘗不是?但他還是在吻落下前把人推開。他想等一切名正言順之后再做這些事。
再等等。
會(huì)很快的。
江祈年回神,用力咳了兩聲,很不自然:“那個(gè),我沒站穩(wěn)。不是故意的……”
陸妄深吸一口氣,平息著欲望:”沒事。不早了,我們回去吧?!?/p>
“好?!?/p>
回去的路上,江祈年還是覺得尷尬,又和來的時(shí)候一樣假裝睡覺。
這一次卻沒有睡著,腦子里亂哄哄的。
他覺得他可以表白了,陸妄也好像喜歡他。
到家之后,兩人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道個(gè)晚安,各懷心緒的回了家。
聞閑已經(jīng)休息了,桌上放著肉松小貝和一杯冷掉的奶茶,江祈年捏了一塊肉松小貝給陸妄發(fā)消息。
[妄哥,你吃東西了沒?]
陸妄回的很快:[沒,不是說了給你做大餐嗎,還來不來?]
江祈年眼睛一亮,回復(fù):[我現(xiàn)在過去。(傻笑jap.)]
回完消息江祈年掂著奶茶和肉松小貝悄無聲息的下了樓、出門,一氣呵成,直奔隔壁敲響了門。
陸妄大概是剛洗過澡不久,頭發(fā)軟軟的趴在那里,江祈年輕車熟路的換上拖鞋,把東西放在餐桌上,男人在后面:“想吃什么?”
江祈年拈起一塊肉松小貝塞進(jìn)男人嘴里:“太晚了,我們吃面吧?!?/p>
“好,想吃什么面?”男人把東西吃完問道。
“西紅柿雞蛋面。”
陸妄笑:“就吃這個(gè)啊,這么好?”
江祈年嘟囔:“我又不是什么小白眼狼,大晚上的還一直折騰人?!?/p>
陸妄語氣寵溺:“那你等著,我做給你吃?!?/p>
小孩把吸管插進(jìn)去吸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道:”那還能真讓你給我做滿漢全席啊。”
陸妄看著他在那喝奶茶,突然想到這是聞閑給買的,頓時(shí)心里有些不痛快。
身體驀的前頃俯下腰讓自己和他平行,語氣很輕:“小孩兒,給哥哥喝一口?”
江祈年咬著吸管的動(dòng)作一停,沒出息的紅了臉,這都什么人啊,多大了還哥哥。
不過他很吃這一套。
試問誰能拒絕一個(gè)成熟穩(wěn)重又溫柔的大男人的撒嬌呢?
反正他江祈年不能,更遑論那個(gè)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江祈年嘴上不饒人:“多大了,你不嫌害臊啊?”手上卻把奶茶順從的遞了過去。
陸妄厚著臉皮吸了一大口奶茶:”不嫌?!?/p>
然后江祈年的臉更紅了。
陸妄直起身子:“自己去找點(diǎn)事干,我去做飯?!?/p>
“…哦。”
看著男人進(jìn)了廚房,江祈年低頭喝了一口奶茶,甜得厲害。心里頭已經(jīng)放響禮炮。
他們?cè)陂g接接吻。
江祈年哪兒也沒去,捧著奶茶靠在門上看陸妄料理食材,心里暖洋洋的。
陸妄注意到后也沒趕他走,只是讓江祈年去冰箱里拿了兩個(gè)雞蛋。
很快,兩碗熱騰騰的面被擺了上來,紅色和金色交融,白中點(diǎn)綴著片片綠意。
賣相很好,味道更是誘人。
江祈年歡呼一聲,顧不上熱,呼哧呼哧的吃了一大口。
“唔唔,唔唔唔?!币贿叧灾贿呎f著聽不懂的話,像一只餓極的小倉鼠,意思是“好吃,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