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俞城被白雪覆蓋,許驚昭早早就向身邊的朋友發(fā)出了生日派對的邀請。
消息傳到學生會辦公室部,也沒有刻意回避蔡徐坤,只是云淡風輕的一句大家有空就來。
蔡徐坤獨自走出校門,攤開手心,看著雪花飄落下來,一瞬間就融化。
男人眸光微動,心底暗暗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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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二日,辦公室部的剛剛集合完畢,正準備按約去往許驚昭租好的別墅,陳序卻突然收到了許驚昭的消息。
陳序猶豫了一瞬,把手機屏幕舉到蔡徐坤眼前,
陳序部長。
[許驚昭: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派對只能取消了 幫我告訴一下大家 抱歉啦]
蔡徐坤的手藏在大衣口袋里,摩挲首飾盒尖角邊緣的手指驀地停頓下來,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蔡徐坤借你手機打個電話。
他薄唇抿了一下,沒有半分猶豫就抽走了手機,極快的輸入那串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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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房間里,只有床頭一盞小燈亮著暖黃的光。許驚昭像小貓一樣蜷縮在床上,雙眼緊閉著,壓抑的細細喘息。
俗話說得好,禍不單行。
她突發(fā)急性腸胃炎,疼得站都站不起來,偏偏李阿姨這幾天休假回襄城,沒人能隨叫隨到。
她又不愿意讓外人看見她狼狽的樣子,只能先這樣硬抗著,等疼痛稍微緩解一點再自己去醫(yī)院。
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難捱的忍耐,許驚昭翻身側躺著,睜開微濕的雙眼,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看見一串陌生號碼。
許驚昭哪位。
許驚昭勉強維持著聲音的平穩(wěn)。
電話那頭,蔡徐坤敏銳的捕捉了她聲線里略微的顫抖,心被針扎了一下的疼,捏著手機的指節(jié)微微泛白,聲音焦急卻溫柔,
蔡徐坤你在哪兒?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蔡徐坤我去找你,好不好?
如果她需要他,他的出現就有意義。
如果她身邊有人照顧,就當他又不要臉的打了通騷擾電話吧。
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確定她現在好不好。
男人的話音落下,房間里恢復一片寂靜,只有許驚昭平穩(wěn)緩慢的呼吸聲。
她的指尖輕敲了下手機側邊,在疼痛中找到了一絲少有的清醒。
她怎么忘了還有他。
還有這個可以為她做任何事的人。
許驚昭由側躺改為平躺,盯著天花板,思索了兩秒,這一次不再掩飾自己說話時的虛弱,甚至還平添了幾分若有似無的柔軟和可憐,
許驚昭在家,你能現在過來嗎?
蔡徐坤身形微頓,眸中似有暗光亮起,嗓音微啞,
蔡徐坤能。
蔡徐坤很快,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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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左右,12樓的電梯門應聲而開,一道高挑的身影跑出來,輸入1203的門鎖密碼,房門被推開又合上,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客廳空無一人,蔡徐坤穩(wěn)了穩(wěn)急促混亂的呼吸,邁步走向臥室,輕而快的擰動門把手。
許驚昭聞聲,從床上撐著身體坐起來。
蔡徐坤哪里不舒服?
蔡徐坤像一陣凜冽的寒風,帶著冷氣息席卷而來,快步走來坐到床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許驚昭臉色微白,渾身無力,在暖黃燈光的映襯下,看起來從未有過的柔軟、溫順。
她一點也不嫌棄他滿身的寒意,傾身靠近,雙手抱住他的肩背,好像他是最依賴信任的人,
許驚昭急性腸胃炎。
她低聲喃喃,可憐得很。
這樣親昵無間,好像他們從未分離,她在和自己的戀人呢喃。
蔡徐坤呼吸微沉,手掌輕輕觸碰她的腰,側臉碰到她的發(fā)絲,微微的癢,下巴抵住她的肩,鼻腔充盈著微甜的馨香,心早已經化成了一灘水。
他已經兩個月沒靠近她了。
這一點甜頭足以讓他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