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深秋,燦金的梧桐樹下搭著一只戲臺子,這是小少爺離家的第三個深秋。
??空是璃月港一家大戶人家的小少爺,尤愛唱戲,前些年同家里意見不合,便離家出走到外面做了戲子,起初空的父親會派人來接他回去,奈何空態(tài)度強硬,轉眼三年過去,雖沒人來叨擾他的生活了,但明里暗里還是會有那么一兩個人跟蹤著。
??梧桐樹下,清晨熹微的陽光正好,陽光透過梧桐葉的縫隙斑斑點點的撒在戲臺上,臺上的小少爺腰如細柳,水袖扶風,一曲戲了,坐在臺下,手捧一盞清茶,他的頭發(fā)天生是金色的,因為擔心出戲,唱曲時都會帶著假發(fā),把本身的頭發(fā)藏起來,正閉目養(yǎng)神,就聽見身旁的人道外面有人急著見他,只好又站起身往外走。
??魈輕輕抬眸,見空緩步走來,身上的戲服還來脫去,三年前他躊躇滿志的離開,草草了結了年少的戀情;三年后磨平了棱角,那份青澀卻也褪卻了。
??再見故人可惜是物是人非。
??“喲,是什么風把您吹來了,今兒有這閑情雅致來聽戲?”
??“剛從蒙德回來,一下船就來找你了?!痹捨凑f完,魈身后探出一個小身影,目睛直溜溜的看著空??招南乱惑@,還未說出什么,便被魈搶先開口,“你別誤會,這孩子是與我同去進修的學姐的,她有事?lián)鷶R在國外,就托我把人帶間來?!?/p>
??“關我什么事!就你這樣的木頭也不知除了我誰還看得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戰(zhàn)術性咳了兩下,“一怎么說我們的交情,你若成了婚我未隨禮,多少有些不合禮術。”話音落下,兩人皆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難道,只是這樣嗎?
??空蹲下身微笑著看著那孩子,“你是叫漱玉對吧?!盉輕輕的牽有小漱玉的手,深秋寒涼,空的手卻暖融融的。漱玉將手抽出來,在自己的小挎包里翻了又翻,從中掏出一只風車菊的永生花放到空的手里:“姐姐笑起來像蒙德雨后的風車菊一樣?。▽Σ黄饘Σ黄饘Σ黄疬@是好幾年前不知道看哪部電視劇里面的情節(jié),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戳我就寫了,致歉一切啊啊?。?/p>
??姐…姐姐?
??魈一臉苦笑,后鄭重其事的解釋,“漱玉,這也是一位小公子…”
??遂被空打斷,“沒關系,現(xiàn)在戲服未脫,叫姐姐也有理?!彼聪蝼?,“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要先把漱玉送回去,然后……”魈沉默許久,今日怕是這幾年里難得的清閑吧。
??“若是有空,就留下來聽戲吧。”水袖一拂,秋風輕起,挑起美人一角裙裾,向戲臺走去。
??魈回來的很快,近乎不到一盞茶,他就這么坐這,臺上的人兒咿咿呀呀的唱著。
??未時,申時?,酉時?戌時,?直至戲臺閉幕。??
“哎呀,沒想到你還真坐了一下午?!摈陶⒅种械牟璋l(fā)呆,聽見空的聲音,抬頭望去,空脫了戲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內(nèi)襯,金絲般的頭發(fā)順看肩披下來,就像每個在他鄉(xiāng)的夜晚,書生幻想的那樣,月光撒在戲子的身上,他只是像曾經(jīng)一樣笑著,像是從未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