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毓離看他離開,柳三五和夕墨也放下手中的劍坐回去,后面的弟子幾乎都有些疑問,鹿湘綠知道原因,本想過去
不料被前面柳三五和夕墨師姐先過去,也只是看了時年一眼,林陸和其他弟子一樣疑問,不過也能猜個大概,看著他們回去,旄肖也跟著他們離開,落毓離也心事重重地坐下,九黎還是忍不住問
“師妹,你跟那個時年,是很早有過節(jié)嗎”
落毓離第一次覺得,九黎十分煩人,整理一下思緒便看了她一眼說著
“可能有吧”
柳三五也在聽著她的回答,因為他也不知曉,包括夕墨的和后面能聽到的弟子都關注著,只是聽到一句這個,也都認定那肯定就是有過節(jié)
落毓離不知如何說,想著如果全是過節(jié),說不定還比現(xiàn)在好一些,九黎也不再多問,回過頭喝水,柳三五倒是不服氣地說,畢竟風舉找不到,自己也算是落毓離的哥哥
“那他也不能如此針對你”
“他不會怎樣的,這么多人呢”
落毓離聽著他的話,也知曉他在抱不平,只能說些給他降火的話,但要不是自己身份出來,這種新新舊舊的熟人局,自己是絕對不會來的,來都來了,也就不說那些話,時年坐在位置上,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只是沉默著回想
落毓離覺得自己想出去走走,在這里呆久了有些悶,轉(zhuǎn)頭看了看,早已有不少弟子,從小徑出去,剛想起身,看到夕墨轉(zhuǎn)頭看著自己,只是呆呆地說了句
“師姐,我出去一下,應該可以吧”
“我陪你”
夕墨聽到也拿起桌上的劍,起身跟九黎說了一聲,落毓離也拿著劍,跟九黎打了個招呼,就跟著她離開,場中之人都有意無意地,看著那出去的兩人
畢竟她們倆坐一起,從開始就被眾人的視線盯著,落毓離也無所謂,她感覺自己都免疫了,不過看著兩人離開的其他人一瞬間,就打開了話匣子
不是在聊落毓離,就是在說夕墨,都在感嘆華仙宗的弟子都如此優(yōu)秀,也有不少人討論,她們的愛慕者那不得很多,也不知她們能看上何等人物
夕墨只是跟著她慢慢走,落毓離看著這山莊的風景確實不錯,亭臺樓榭十分應景,舒了幾口氣
看著旁邊也在欣賞的夕墨,覺得自己堅持的理由好像早就變了,不過她喜歡這個理由,她把這個理由放在心底,夕墨并沒有在看風景,她知道她呆在那不開心,便跟著出來,發(fā)覺她看著自己,也回身看她說著
“落毓離,若是想問什么,你要說出來,我才能夠回答你”
落毓離被她吸引住,聽她叫自己的名字,不同于以前,現(xiàn)在溫柔的聲線讓她著迷,她也眨了幾下眼睛,眼中只有她,喉嚨動了動,有些小聲地問出來
“師姐,你喜歡云丘嗎”
夕墨認真地走向她,堅定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著
“不喜歡”
落毓離聽到?jīng)]什么反應,還是滿眼都是她地看著,夕墨看她還是呆呆的,便心思一起,湊近一些又問
“你很在意這個問題嗎”
“…嗯”
落毓離每次一撞進她的眸子中,都忘卻所有事情,問什么說什么
“為什么?”夕墨稍稍歪頭,心中期待地問
“……”落毓離想了想,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些什么,思緒回來,躲開眼神說著
“因為師姐自己喜歡是很重要的”
夕墨也看到她逐漸變回去的神情,聽到她的答案也扭開頭,有些生氣地說著
“我不喜歡你修飾過的謊話”
落毓離正在重建,自己剛才的記憶,聽到她說的話,剛想解釋,她卻轉(zhuǎn)身離開,落毓離看著她從自己身邊過去,根本不給自己一個眼神,她心慌,害怕,喉嚨里卻像是有什么東西,說不出一個字,靠近她的手有些顫抖,出手卻沒抓住她
此時,天客仙宗和妖族也都來到,只是打量了一下,便隨著去了后方,白櫻也沒看到華仙宗有落毓離,便安排永天他們過去等待,自己也跟過去
走到后方會客廳,發(fā)現(xiàn)各派長老都在互相寒暄,看到天客仙宗的長老抵達,也不得不客氣地過來招呼
不過華仙宗的長老并未動作,白櫻便也跟著坐下,聽著他們都問,主位上那個老頭的身體,自己也跟著客氣一下
隨后便進入主題,關于魔族之事大家都是何看法,白大虎在這里幾百年威望早已不低,也是主家,眾人聽著
“歡迎各位撥冗前來,我白大虎在此謝過,我年事已高,心中唯一放不下之事,便是魔族之事,所以今日也是想,請各位聽聽我這個老頭子的想法”
“白兄一直在此平亂,幾百年我等也是看在眼中,我奉掌門之命前來,除了賀壽,也是此事,還請說”
碚晏道人也認真地說著,他與白大虎也有過幾面之緣,算是點頭之交,白大虎聽著也跟他點了點頭繼續(xù)說
“多年來,雖然魔氣被化,但魔族余部仍屢屢挑釁,搶東劫西,視人命如草芥,對百姓燒殺搶掠,并非我刻板虛言,而是親眼所見,所以想問問各位的看法”
天客仙宗來的祁賈,還有他師弟楊一度,祁賈聽著這話自然也就開口說著
“說起此事,梅兄,上次被魔族蒙騙一事,讓玄極掌門出關,大動干戈,實在是我祁某識人不明,還以為我還真能教化魔族,看來還是我太…梅兄,實在對不起”
祁賈有些痛心地對著梅明發(fā)說著,不過在梅明發(fā)看來,有些好笑,也不得不在眾人面前說著
“祁長老上次便說過了,不必再如此,不過還有一事可否相問”
祁賈自然知曉想說什么,他也早已有應對之策,也一臉坦誠地說
“自然,請問”
“不知祁長老可還記得我掌門師兄新立的門規(guī),回去可有告知門下弟子?”
梅明發(fā)來這本就是來質(zhì)問他的,也絲毫不客氣地問
“記得,遇魔便誅,人、妖兩族如今都知曉”祁賈淡淡地回答著
“是遇作惡之魔便誅,那你弟子,為何還要阻我派弟子除魔”
梅明發(fā)盯著他有些質(zhì)問地說著
“我派弟子也是出去除魔,或許他們想爭著除魔,才發(fā)生沖突的,并未阻攔”
祁賈義正言辭地說著,那副樣子楊一度都看不下去,這些年楊一度逐漸被他排擠出去,許多事根本插不上嘴,其他人聽著,也都覺得這么無恥的話,也能說出來,他們的弟子也經(jīng)常被阻攔,并非只有華仙宗
“既是如此,還請祁長老代我向貴派掌門問好,梅某也許久不見,不知他如今,是否如從前一般”梅明發(fā)覺得心口有什么被堵住的感覺,仍說著
“自然,梅兄也可來我派一聚,說不定能化解多年的誤解”祁賈假惺惺地笑著說
白櫻聽著真想罵他這老頭兩句,可二姐千叮嚀萬囑咐,多聽少說,畢竟是因為白大虎,確實在邊界之地也不少幫妖族,才給他個面子前來,這些老頭的對話實在有些委婉地無趣,本來就是故意的,還假惺惺地維持表面
“今日一聚,也是為了幾派許久不見,敘敘舊,才好一同除邪衛(wèi)道”
碚晏道人又出來當和事佬,畢竟上次那事還有黃津的原因,也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