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長老看著自己門派的功法,竟在魔族身上出現(xiàn),都有些氣憤,看著此人根本說不出好話,胡攪蠻纏,再問下去也不太可能會有結果,本來想容后處理,忽又聽得他開口說著
“你們這些人族宗門,被人趁虛而入都不知曉,若是放我們走,我便說出,何人接應我們,如何?”
落毓離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看,就在自己正對面狡詐地笑著,還是那個樣子,那人看著臺上的眾人都不知如何,又轉(zhuǎn)頭看向落毓離,刮了她一眼譏諷道
“落毓離,還活著呢,剛回來就,差點又死了的感覺,怎么樣啊”
徐素聽到他喊落毓離,也一下就盯住他,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過去
落毓離聽到他的語氣上揚,也不屑地打量著眼前被五花大綁的男子,故作輕松地反唇相譏道
“不怎么樣,你要想試一下,我可以幫你”
眾人聽到落毓離差點又怎樣,都不知說什么,尤其是跟落毓離關系不錯的那些,望向落毓離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心疼,要不是看在他,要說出內(nèi)應的情況下,早就想一劍砍了他
“呵,那祁賈和黃津老兒,本就是特意引你出來,沒想到你還真乖乖上鉤,是不是躲躲藏藏,活著的滋味不好受啊,我們魔族過的日子,定叫你也嘗嘗”
那人面色帶有幾分陰鷙,突然緩緩笑了起來
“想多了,過得挺好的,所以內(nèi)應還真不少呢”
落毓離聽著他,這直接說出來,也是忍不住輕笑,有些想套話地回答著
“內(nèi)應?他們只是棄子,配不上當我魔族的同盟”那人有些嫌棄地說著
臺上的梅明發(fā)和徐素都瞬間看向祁賈,也有不少人聽到這話便想質(zhì)問他
“祁賈,你還有什么可說的,竟勾結魔族,算計我華仙宗”
梅明發(fā)對他早已忍無可忍,如今聽到他們,竟伙同魔族,更是破口大罵
“僅憑這魔族一面之詞,難道就相信,他完全是要挑撥離間”
祁賈只是淡淡地說著,看了梅明發(fā)一眼,又看向底下的魔族,眼神里充滿著仇恨
“挑撥離間?哈,你們這人族還真是可笑,早就互疑成什么樣子,自己心里清楚,祁賈,想做我魔族將帥,不是僅憑那點,微不足道的道行就行的”
那人根本看不慣人族那些彎彎繞繞,也惡心那些不必要的人情世故
“修葉,你休要再胡說,來人,把他們拖下去”
祁賈有些氣急敗壞,只一味地大聲斥責,但沒人聽他的話,只是眾人都看向他,碚晏道人有些好笑地說著
“祁賈,他何時說過名字,還說未勾結?!”
祁賈說完才意識到什么,又想開始辯解,落毓離看著他知道,這一幕叫說的多錯的多,這老頭就喜歡這樣,不過白大虎直接下令要捉拿他,祁賈立刻質(zhì)問
“這只是一面之詞,看來諸位對我天客仙宗,早有不滿,此次是要宣戰(zhàn)啊”
“一人做事一人當,掌門閉關幾百年,不問門派之事,此次回去,我定要請他出關,來評一評你所做的事”
楊一度突然說話,他對祁賈的作為都看在眼中,不過掌門對他十分放心,幾乎天客仙宗被他帶了幾百多年,如今烏煙瘴氣,曾幾度對他勸說,卻都安排自己出門云游,自己也不得已離開,根本接觸不到掌門
“楊一度,落井下石,就是你的作風?”祁賈有些恥笑著說
落毓離曾被楊一度教過,但世道變遷,自己也都看不清,不過既然矛頭都對準自己,多說兩句,少說兩句也沒差,便起身作揖說著
“祁長老要證據(jù),弟子昨日碰到天客仙宗的弟子,他們離開時,不小心掉下一封,祁長老的親筆信,還請楊師叔辨認”
落毓離掏出那封,從祁賈房間找到的信,里面兩封信,都是說他被魔族威脅,必須給他什么東西,否則不再繼續(xù)合作,和魔族給他的回信,讓他滾之類的話
落毓離本以為不會用到,不過此時此刻正好拿出,臺上眾人也被她施法傳過去的信,吸引目光,楊一度接到信立刻打開,有些顫抖著地看著祁賈的字和內(nèi)容,把信扔到他臉上怒斥道
“祁賈,天客仙宗何時虧待過你,掌門讓你替他守宗門幾百年,你就如此勾結魔族,還讓那些青年人替魔族當試驗品,關在地牢不見天日,你還是人嗎”
祁賈被那信紙打了一下,只是猙獰地笑著,臺上的長老都遠離他,聽著他說
“掌門?那病秧子早被我殺了,我就是天客仙宗的掌門”
眾人聽到都驚訝地看著他,不過修葉看向落毓離,落毓離自然感受到,給他一個白眼懶得理他
天客仙宗的弟子,也早已受不了祁賈,聽到掌門已死,都氣憤地站起來,寒朝只是坐著不動,有些不敢相信地張著嘴,楊一度氣的直接上前,給他一個巴掌喊著
“師祖帶你回天客仙宗,掌門傳授你道法,還委你重任,你竟如此大逆不道”
“那又如何,他根本早就該傳位于我,還霸占著我的位置,否則也不會被我,扔給魔族吃了”
祁賈甩開他,拋出自己的劍去砍開,那些被束住的魔族身上的捆獸繩,但是只砍開兩個部下的繩子,正要砍掉修葉的繩子,被寒朝一劍砍回
他又把那兩個解開繩子的魔族,一擊斃命,碚晏和梅明發(fā)都施法定住他,白大虎咳了兩聲便差人帶他下去,臨走看了眼寒朝說著
“孽徒,勾結他們,背叛我”
寒朝提著劍只是站著,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一直聽命的師父,是勾結魔族之人,自己背叛了師父
他不知道,只是扔下劍,默默地低頭往山莊外走,楊一度只是在平復著自己心情,沒有心情在意他,沒有人阻攔他
但走到山莊外無人看到的地方,便被抓了,畢竟是祁賈的徒弟,萬一與祁賈串通一起,演出戲把大家誆騙
落毓離背著手站著,本想坐下,又聽到修葉在笑,轉(zhuǎn)頭看向他,他似是有些贊賞,又有些不明的意味看著自己說著
“有勇有謀,落毓離,那你當年怎么會,走到非死不可那一步,難不成還真是,為了什么天下大義,噢,那死過的感覺,你師父也知道,有沒有看到他啊”
徐素聽著修葉,再次提及周立幽的死,又知曉自己的徒兒處境如此艱難,讓她生氣卻也有些無力,也強撐著上前,氣憤地盯著修葉說道
“魔族宵小,還敢再提當年華仙宗之事”
說完便看著落毓離輕笑,聞著旁邊的血腥味,表情更是十分猙獰
柳三五早就忍不了,立刻起身罵道
“你這小子,再說一句我把你腦袋砍下來”
鹿湘綠和林陸站起來想沖過去,落毓離注意到,把他們攔在身后,怕修葉留了什么后招,柳三五說話的同時,兩把劍直接攻過去
旄肖聽到修葉三番五次,針對落毓離的話,又聽到非死不可,手攥成拳頭早已掐出紅印,氣的完全沒有理性,直接喚劍施法,朝著修葉砍過去,同時西瀟劍也一瞬刺過去,卻看到黑漩渦把自己的劍擋了回來,西瀟劍也回到夕墨手上
夕墨緊盯著修葉,注意到落毓離有些顫抖的裙擺,站起來抬手命劍,想一劍封喉,卻被擋了回來
落風舉在一旁接回劍,面容也變回原本的落風舉的容貌,眾人只看到被打回的劍,又看到那副熟悉的面貌,聽到他滿腔怒氣,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妹妹、和師父的事情,豈容你魔族置喙!”
修葉身后出現(xiàn)漩渦,從里面走出魔族松朗,眾人看到都起身警惕,落毓離站著聽到修葉的話,也只是繃住嘴,盡力輕握著手
這么多天,她一直在想,被問到當年之事如何說,可如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夕墨靠近她站著,落毓離也緩了緩自己
看著落風舉,便不敢再看第二眼,徐素在他出劍的那一刻便一直看著他,自嘲著怪不得這么不對,松朗看著在場如此多人都提著劍,緊張地看著自己,也輕笑著開口說著
“放心,我不是來打架的,只是跟各位許久不見,來拜見拜見而已,雖然你們?nèi)硕鄤荼?,但我身后的漩渦中也有數(shù)萬魔族士兵,最好別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