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沒到的兩個舍友第二天就一塊兒到了,兩家家長顯得很親密的樣子,你幫我一下我?guī)湍阋幌?,很快兩個孩子的床鋪就收拾好了。
江然心里好奇得緊,卻又不好意思問。好奇心和社恐來來回回打了幾架,他終于鼓足勇氣就近戳了戳其中一個舍友的手臂。在對方抬起頭的時候,他隱約從他眼底看到了一抹翠綠色。
“怎么了?”對方直起身,高大的身軀壓迫感十足,江然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種神似大型貓科動物的氣場。
嚇人。
啊不是,嚇狐。
他欲蓋彌彰地咳嗽了兩聲,試圖努力忽視那種氣場,裝出自然的神態(tài)搭話:“你和他……”
他指指另一個新到的舍友?!昂苁欤俊?/p>
被搭話的人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江然問出口才后知后覺自己這么問不太好,灰溜溜地想逃。
“啊~是挺熟的。”江然看到他臉上浮現(xiàn)起饒有興致的笑,“哦對了,我叫潞江,他叫林鐘,我們是高中同學!”
“啊?。∨?!哦!”江然懵懵地點點頭,縮著沒顯形的耳朵尾巴就要逃,“謝謝哈!”
潞江撓了撓頭,接著收拾自己的桌子。
等到新舍友的家長都離開后,郁余從床上下來,剛要加兩個新舍友的微信,就被一道吊兒郎當?shù)穆曇舸驍啵?/p>
“哎對了,我們透個底吧?”
“啥?”江然抬頭看向聲源,閆尋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夏日的陽光打下來,襯的他淺棕色的發(fā)絲鍍上了一層金。他一腳踩著凳子,以一種十分自在而慵懶的姿勢窩在椅子里,目光中透著自得。
“我猜……”他圓潤的瞳孔變成細針狀,淺棕褐色的瞳孔也似乎在轉(zhuǎn)變顏色。
“這間宿舍里不止我一個妖怪,對吧?”
勇士??!
看著閆尋憑空冒出來的耳朵尾巴,江然在心底感慨,同時猛地起身想要附和,結(jié)果一不小心撞到了頭,給自己撞得眼前發(fā)暈。
“沒事……”
關(guān)切的話語戛然而止,江然沒在乎那么多,神獸要去揉揉頭頂。
“沒……”
江然的手一頓,不敢置信地又摸了摸,摸到了毛茸茸軟乎乎的觸感,當時嚇得尖叫出聲。
“啊?。。∥业亩瓎鑶鑶瑁?!”
沒等他咆哮完,嘴就被死死捂住,他只能無助地蹬腿,尾巴亂甩。
“哈哈……其實江然你也不用用這么……后果慘痛的方式來向我們證明你也是妖怪的……”閆尋撓撓臉,試圖用插科打諢這種方式勉強帶過某舍友差點讓外面的人聽到他身份的事實。
隋然江然確實死宅了三個月體力啥的都有下降,但他也確實是個一米七多快一米八的大小伙子,郁余制著他多少有些累,最后只能忍無可忍地使勁扯他的臉,這才讓他安靜下來。
雖然如此,對著一只毛茸茸可憐無辜又譴責的眼神,他到底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只能伸出手臂,硬生生帶回話題:“我也是?!?/p>
看著眼前冷白色的手臂上的一小片漆黑的鱗片,被扯臉的事兒瞬間被江然拋到了腦后。他興奮地看著這沒怎么見過的東西,躍躍欲試著想要摸一摸,蓬松的大尾巴甩啊甩。
“我可以摸摸嗎?!”
郁余頓了頓,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撇過了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宿舍里其他人……或許說人并不合適,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獸的特征。
“像狗?!绷昼婍斨谏南窈偟亩湓u價,他的眼睛已經(jīng)由黑色變成了一種帶有灰色調(diào)的藍色。
潞江點點頭,不置可否。他的頭發(fā)變成了棕褐色,一對圓圓的獅子耳朵從頭發(fā)間冒出來,翠綠色的眼睛里帶著笑。
閆尋應(yīng)道:“可不是嘛~”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轉(zhuǎn)為黃色,頂著尖尖的貓耳朵。鏡片后,原本淺棕色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一黃一藍。
旁邊的謝凌倒沒什么反應(yīng),不過他也有變化,頭發(fā)變成白色,眼睛也成了紅藍異瞳,貓耳圓潤,尾巴蓬松。
江然如愿摸上了鱗片,涼涼的,滑滑的,觸感很奇怪,他沒忍住又摸了兩把。
“是誰說我……”江然抬起頭想要反駁那句“像狗”,話卻堵在了喉嚨口。
我去!
合著一屋子妖怪?。。?!
嗯,我討厭外貌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