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雪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她的瞳孔竟如蜥蜴一般豎著?!跋牖钕氯?,還是想死?” 她冷冷開口,聲音仿佛從九幽之地傳來。
“廢話??!我當然想活!”我拼盡全身力氣吼出這句話,那聲音里滿是求生的急切??伤齾s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詭異笑容,“這就對了嘛,想活著,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我話音剛落,就驚恐地察覺,敖雪不知何時已鬼魅般繞到我身后,緊貼著我的耳朵,那冰冷的氣息噴在我脖頸,讓我汗毛倒豎。
“別忘記,你許給神靈的愿望——讓詭異降臨!”
“那是我隨便說說的!”我剛要反駁,敖雪突然猛地一推,我整個人向前撲去,臉重重磕在桌子上。
“?。⊥赐赐?!”劇痛瞬間襲來,嘴里彌漫開濃濃的血腥味。我睜開眼,揉了揉生疼的臉,心里暗自咒罵: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不就是龍嗎?小說里的龍女可比她溫柔多了!
我強忍著疼痛,用眼睛打量著教室四周。夏日的午后,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成群的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吵得人心煩意亂。后排的同學不停地撓著脖頸,似乎被蚊子叮得苦不堪言。就在這時,上課鈴“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同桌用胳膊肘輕輕懟了我一下。
“孫老虎的課,你也敢走神?小心被請家長!”
我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神經(jīng)病,不就是個班主任嗎?我今年都初三了,明年就不用受這老東西的氣了。”
“噓!你看他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同桌的臉色陡然變得古怪,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疑惑。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孫老師在來我們中學當老師之前,是個退役運動員,平日里酷愛武術,身材健壯得像頭牛,走路健步如飛??纱丝蹋哌M教室的姿勢卻僵硬得如同木偶。
“孫老師周末去接他國外留學的兒子了,這是摔傷了嗎?”同桌小聲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擔憂。
我撇了撇嘴,冷哼一聲:“活該!誰叫他天天體罰學生。不過,這也太奇怪了吧,哪有人走路踮著腳還直著膝蓋的?”
“砰!”孫老師猛地把三角尺重重拍在講桌上,發(fā)出一聲巨響。他怒吼道:“安靜!誰在說話?”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掃視全班,最后死死釘在我身上。我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心里直發(fā)毛。
“神經(jīng),干嘛老看著我?難道我今天很好看嗎?”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這時,坐我前排的女生王瑤嘀咕了一句:“好臭啊,這是什么怪味道?夏雪,你去醫(yī)務室回來還是掉水溝里了?一身臭汗味,真不像個女人。”
她這話瞬間讓我窩火至極。這個王瑤,一向矯揉造作,偏偏老師把我們安排成前后桌。我們曾是小學同學,當初我還把她當朋友,可就因為她喜歡的男生和我說了幾句話,她就開始莫名其妙地針對我。
我剛準備掏出前天在網(wǎng)上刷到的懟人寶典,好好回懟她一番。可就在這時,一把講課用的直角三角尺如離弦之箭般飛了過來,“噗”的一聲,直直插進王瑤的腦袋里!
“給我閉嘴!老子平時最討厭你們這些唧唧歪歪的女生,像蒼蠅一樣!安靜!都給我安靜!”孫老師站在講臺上,大聲咆哮著。
坐在我旁邊的同學直接被嚇傻了,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大張著,能塞下一個雞蛋。三角尺從王瑤腦袋里掉落,重重砸在桌子上,濺起紅白相間如同豆腐腦一般的液體,那液體還帶著溫度,濺在周圍同學的臉上身上,教室里瞬間彌漫開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啊啊?。⑷肆?!老師殺人了!”王瑤的同桌驚恐地尖叫著,跳了起來,像只受驚的兔子,拔腿就朝著前門瘋跑而去。
講臺上,孫老師那張原本就肥碩的臉,此刻因極度憤怒而扭曲得不成樣子,五官都擠在了一起,活像個猙獰的惡鬼 “你們都給我坐好!聽課!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時間在此刻,仿佛定格,后桌不怕死的同學竊竊私語,講起了c4班集體停課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