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等人趕到時(shí),便見白淺氣息微弱地癱倒在地。白真見妹妹口吐鮮血,心猛地一揪,立刻蹲下身子,將自身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向白淺,試圖穩(wěn)住她的傷勢。他眉頭緊皺,額頭上漸漸布滿汗珠,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與焦急。
白止眼見疼愛的小女兒被打成這般凄慘模樣,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躥起,如同火山噴發(fā)般難以遏制。他狠狠瞪著折顏,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你為了這女子,先是辜負(fù)了小四,如今又打傷我小五,你當(dāng)我白家是什么?任你隨意欺辱的地方嗎?”
折顏冷眼看向白止,目光中毫無愧疚之色,語氣冷淡:“白止,我從未對白真動(dòng)過男女之情,談何辜負(fù)?嬌嬌是我的摯愛,白淺一來就對我伴侶動(dòng)手,被我打傷也是自找的?!?/p>
凝裳聽著折顏這般絕情的話語,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淚眼婆娑地望著折顏,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折顏,你怎么能如此無情無義?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嗎?”
折顏見凝裳這副模樣,心中非但沒有憐憫,反而涌起一陣厭煩。他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夠了,狐后,你都幾十萬歲的人了,還做出這副小兒女姿態(tài),真是不堪入目?!?/p>
凝裳心中又羞又惱,她怎么也沒想到折顏竟如此不留情面。她仍不死心,問道:“你當(dāng)真一點(diǎn)舊情都不念了?曾經(jīng)我們一起征戰(zhàn)四海八荒,那些過往你都忘了嗎?”
白止見折顏如此決絕,明白多說無益。他瞥了一眼凝裳,輕聲道:“裳兒,別說了,折顏已經(jīng)變了。既然他無情,我們也不必再講情面。動(dòng)手吧,我們一家?guī)讉€(gè)上神,難道還怕他一個(gè)沒有法器的人?”說罷,白止報(bào)仇心切,伸手一揮,光芒閃過,他的劍便出現(xiàn)在手中。他大喝一聲,帶著滿腔憤怒,朝著折顏沖了過去。
凝裳見白止已經(jīng)動(dòng)手,也不甘示弱。她心想,自己雖打不過折顏,難道還打不過那個(gè)女子?她咬了咬牙,雙手快速變幻著手勢,靈力在掌心聚集,瞬間幻化出一把閃耀著寒光的劍。她揮舞著劍,朝著嬌嬌攻了過去。
嬌嬌如今是上仙修為,竟和凝裳斗得旗鼓相當(dāng)。說來也怪,凝裳修為已至上神,卻連個(gè)上仙都打不過。
折顏一邊與白止激烈打斗,一邊時(shí)刻留意著嬌嬌那邊的情況。見嬌嬌并未吃虧,他心中微微松了口氣,便更加專注地應(yīng)對白止的攻擊。白止雖憤怒至極,但折顏的實(shí)力也不容小覷。兩人的靈力激烈碰撞,發(fā)出耀眼光芒,周圍的桃花被震得四處飄落,仿佛一場粉色的雪。
最終,白止?jié)u漸不敵折顏,被擊倒在地。與此同時(shí),凝裳也敗下陣來。折顏看著倒在地上的白止夫婦,眼神冷漠平靜,不帶一絲波瀾:“昔日平定四海八荒,我生性懶散,無心管理鳥族之事,才將東荒交給你代為管理。如今你一家這般欺侮我愛妻,從現(xiàn)在起,我收回東荒。畢方鳥也不再是白真的坐騎,限你狐族三日內(nèi)離開東荒,否則休怪我不客氣?!?/p>
白止聽了折顏的話,心中滿是憤恨。他強(qiáng)忍著口中涌起的鮮血,深知折顏說一不二的性子。如今己方不但沒占到便宜,幾人還受了傷,連東荒也要被奪走,他恨極了折顏,卻又毫無辦法。他只能咬著牙,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眼神中滿是不甘與屈辱。
白真看著被折顏打成重傷的爹爹,眼中滿是傷心與無奈。他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絲難以割舍的深情,始終停留在折顏身上。白止見白真這時(shí)候還這般深情地望著折顏,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大聲呵斥道:“小四,還不走!”
白真聽到爹爹的呵斥,這才回過神來。他看向折顏,只見折顏看都不看他一眼,那冷漠的態(tài)度像一把冰冷的劍,直直刺進(jìn)他心里。他明白折顏的態(tài)度已無法改變,心中滿是絕望。他默默地抱起受傷的白淺,緩緩跟在爹爹身后,一步一步地離開了十里桃林,身影落寞而孤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