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沿著河岸緩緩前行,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放過任何可能藏有過河辦法的蛛絲馬跡。河岸兩側(cè)的巖石濕漉漉的,透著一股寒意,時不時有水珠從洞頂?shù)溺娙槭系温洌以诒娙松砩?,冰冷刺骨,讓本就疲憊不堪的他們?nèi)滩蛔〈騻€寒顫。
吳邪走在前面,一邊用手電筒照著前方的巖壁,一邊伸手摸索著,嘴里念叨著:“這地方按理說應(yīng)該會有能過河的東西啊,哪怕是個簡易的木橋也好呀?!?/p>
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處凹陷,那凹陷的形狀很是規(guī)整,像是刻意雕琢而成的。吳邪心中一動,趕忙招呼眾人:“你們快來看看,這兒好像有點不對勁?!?/p>
眾人聽聞,急忙圍了過來。小哥湊近查看,手指沿著凹陷的邊緣輕輕劃過,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說道:“這應(yīng)該是個機(jī)關(guān),不過怎么啟動,還得再找找線索?!?/p>
梁灣也湊了過來,她仔細(xì)觀察著那處凹陷周圍的巖壁,發(fā)現(xiàn)上面刻著一些極為細(xì)小的符號,那些符號歪歪扭扭,看起來晦澀難懂。她皺起眉頭,輕聲說道:“這些符號看著像是某種提示,要是能解讀出來,說不定就能知道怎么啟動機(jī)關(guān)了。”
說著,她從背包里拿出紙筆,憑借著自己平日里對古文字的研究積累,開始小心翼翼地臨摹起那些符號來,邊畫邊思索著它們可能代表的含義。
胖子在一旁等得有些著急,不停地踱步,嘴里嘟囔著:“哎呀,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研究這些個鬼畫符呢,咱能不能快點啊,萬一那大蟒蛇又回來了可咋辦呀?!?/p>
梁灣沒理會胖子的抱怨,依舊全神貫注地研究著。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眼睛突然一亮,興奮地說道:“我好像有點頭緒了,這些符號里有幾個我在之前的一本古籍里見過,大意是說要按照五行相生的順序依次按下對應(yīng)的物件才能啟動機(jī)關(guān)。”
吳邪一聽,趕忙問道:“那對應(yīng)的物件在哪呢?”
梁灣指了指河岸不遠(yuǎn)處的一堆怪石,說道:“應(yīng)該就在那堆石頭里,咱們得找找看有沒有符合五行屬性的東西?!?/p>
眾人立刻朝著那堆怪石走去,開始在石頭堆里翻找起來。胖子一邊翻,一邊念叨著:“這五行的物件,那金就是金屬唄,木就是木棍啥的,水……這河里到處都是水呀,火得找個能生火的玩意兒,土嘛,隨便一塊石頭估計都行,可這哪有那么容易找全呀?!?/p>
就在眾人有些焦急的時候,小哥從石頭堆里撿起了一塊巴掌大小、表面泛著金屬光澤的物件,說道:“這個應(yīng)該屬金?!?/p>
緊接著,吳邪也找到了一根還算粗壯、干枯的木棍,喊道:“嘿,那這根木棍就是木了唄?!?/p>
梁灣在一旁看到一塊圓潤的石頭,上面有著一些類似泥土的紋理,她拿起石頭說道:“這個看著像帶有土屬性的樣子?!?/p>
可找了半天,代表火和水屬性的物件卻遲遲沒有頭緒。胖子急得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這火和水的物件到底在哪啊,胖爺我眼睛都快瞅花了?!?/p>
吳邪抬頭看著周圍,突然靈機(jī)一動,他跑到暗河邊,用隨身攜帶的水壺裝了一壺河水,然后跑回來,晃了晃手中的水壺說:“這不就有了水嘛,咱用水壺裝著也算呀?!?/p>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覺得有理??苫饘傩缘奈锛€是沒著落,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梁灣看到胖子腰間掛著的打火機(jī),她眼睛一亮,說道:“胖子,你那個打火機(jī)不就是火呀,它能生火,也算符合火屬性呀?!?/p>
胖子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把這玩意兒給忘了,還是梁灣你聰明啊?!?/p>
物件找齊了,接下來就是按照五行相生的順序放置了。梁灣回憶著古籍里記載的順序,說道:“五行相生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那咱們先把金屬物件放進(jìn)去吧?!?/p>
吳邪按照梁灣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將那塊金屬物件放進(jìn)了巖壁上的凹陷處,只聽“咔噠”一聲輕響,像是觸動了什么機(jī)關(guān)內(nèi)部的裝置。接著,他把水壺里的水緩緩倒入凹陷中,水沿著一些隱秘的紋路流淌開來,又發(fā)出一陣輕微的“滋滋”聲。
隨后,吳邪把木棍放了進(jìn)去,再由胖子打著打火機(jī),靠近木棍,待木棍被點燃后,迅速將代表土的石頭也放了進(jìn)去。
就在最后一塊石頭放入的瞬間,整個巖壁劇烈顫抖起來,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轟鳴聲,河面上緩緩升起一座石橋。那石橋看上去有些古樸陳舊,橋身上也刻滿了各種神秘的紋路,不過好在還算穩(wěn)固,橫跨在暗河之上,通向?qū)Π赌且琅f籠罩在黑暗中的未知區(qū)域。
眾人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石橋,臉上都露出了驚喜又欣慰的笑容。
“終于能過河了,可真是不容易啊。”吳邪長舒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
小哥率先踏上石橋,試了試石橋的承重,確認(rèn)安全后,朝眾人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通過。
眾人這才依次踏上石橋,朝著對岸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石橋微微的顫動,仿佛在訴說著它所經(jīng)歷的漫長歲月。
剛走到石橋中間,突然,從暗河底下又傳來一陣巨大的動靜,河水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劇烈地翻滾起來,之前逃走的那條巨型水蟒再次破水而出,它那龐大的身軀裹挾著大量的水花,朝著石橋上的眾人撲了過來,顯然是不甘心就這么讓眾人通過,想要做最后的掙扎。
“不好,這畜生又回來了!”胖子大喊一聲,嚇得臉色都變了。
小哥眼神一凜,握緊黑金古刀,站在最前面,準(zhǔn)備迎擊水蟒。吳邪也趕忙穩(wěn)住身形,抽出匕首,喊道:“大家別怕,咱們已經(jīng)過了一半了,拼一把,一定要沖過去!”
梁灣緊緊抓著張日山的胳膊,手中的手電筒雖然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但還是盡力照著前方,為眾人提供光亮,讓他們能看清水蟒的攻擊。
水蟒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小哥咬了過來,那鋒利的牙齒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小哥身形一閃,靈活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同時手中的黑金古刀朝著水蟒的眼睛狠狠刺去。水蟒吃痛,龐大的身軀在石橋上瘋狂扭動起來,它的尾巴橫掃過來,力量極大,眾人只覺得一陣狂風(fēng)襲來,差點被掃下石橋。
“穩(wěn)住,別被它掃下去了!”吳邪大聲喊道,他和胖子兩人死死地抱住石橋兩側(cè)的欄桿,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
小哥趁著水蟒攻擊后的短暫間隙,再次揮刀砍向水蟒的腹部,那里的鱗片相對薄弱一些,這一刀下去,終于砍破了水蟒的鱗片,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一片河水。
水蟒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聲,更加瘋狂地攻擊起來,它不顧身上的傷口,一次次朝著眾人撲咬,整個石橋都在它的折騰下?lián)u搖欲墜。
梁灣看著形勢危急,突然想起之前看到過關(guān)于蟒蛇的習(xí)性,知道它們的七寸是要害所在,她趕忙大聲喊道:“小哥,砍它七寸,那是它的要害!”
小哥聽聞,目光瞬間鎖定水蟒的七寸位置,趁著水蟒又一次撲過來的時候,他高高躍起,黑金古刀帶著凌厲的氣勢,精準(zhǔn)無誤地朝著水蟒的七寸狠狠刺了下去。這一刀用盡了小哥全身的力氣,直接刺穿了水蟒的要害,水蟒的身軀猛地一僵,隨后便無力地癱倒在石橋上,龐大的身體漸漸沒了動靜,緩緩滑落到暗河里,隨著河水漂向了下游,只留下一片被血水染紅的河面。
眾人看著水蟒終于被解決,都松了一口氣,可此時的他們也已經(jīng)精疲力竭,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可算是把這家伙徹底解決了,再折騰一會兒,我這條小命可就沒了。”胖子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石橋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血水混合物。
梁灣趕忙查看張日山的傷勢,見他只是些擦傷,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咱們趕緊過河吧,在這兒待著也不安全,不知道還有什么危險呢?!?/p>
眾人紛紛點頭,強(qiáng)打起精神,繼續(xù)朝著石橋?qū)Π蹲呷ァC恳徊蕉歼~得極為艱難,仿佛腳下有千斤重,但他們心中都有著同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離開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結(jié)束這場驚心動魄的冒險。
終于,眾人成功踏上了對岸,回頭望去,那座橫跨暗河的石橋在身后顯得有些模糊,仿佛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都如夢似幻一般。但他們身上的傷痛卻時刻提醒著他們,這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走吧,咱們繼續(xù)找找出口,應(yīng)該離出去不遠(yuǎn)了?!眳切耙Я艘а?,帶頭朝著前方走去,眾人互相攙扶著,跟在他身后,再次踏入了那未知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