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沒有說話,只是意味不明的笑笑。
陸夢萍一時間也拿不準秦學長的態(tài)度,不過自己也沒有打算就此放棄,畢竟自己不僅帶來了敬酒,也同樣帶來了罰酒。一味的退讓、示弱,絕非是什么好辦法,反而還容易讓別人覺得自己軟弱可欺。當然了,一味的強勢,也不是什么好事,也是極其容易爆發(fā)劇烈的沖突,以致情況變得更糟的。所以兩相中衡,把握好分寸,才是最好的選擇?!皩W長,方才我便說了,我們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的。這話是真的。一方面是因為白玫瑰,她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必須要解決的大麻煩,而我們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請求和秦家合作,然后轉變她的身份,扭轉她的工作性質。另一方面,我們陸家從前并沒有從商經驗,但是我們確實非常的需要轉型,如果能夠得到貴人的相助,對我們而言,當真算得上是天大的恩情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如果秦家愿意向陸家伸出援助之手,那么日后陸家也一定會知恩圖報的。”說到這兒,頓了頓,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了,“我們算是朋友吧?交好,總比交惡強吧?我絕不是想威脅你什么,只是提醒罷了。我和我的家人也明白秦家能成為上海娛樂業(yè)的龍頭,絕不僅僅只有經商的本事。而我們陸家也確實是風光不復往昔了,但有句話說得好,那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的父親被人稱為‘黑豹子’,即便你們從未跟他真正的交過手,但以你們秦家人的敏銳程度,對他的脾氣和作風應該也是有數(shù)的?!?/p>
秦朔點了點頭,卻仍舊沒有接話。
陸爾豪有些沉不住氣了,眉頭緊鎖著就要忍不住插話了,卻被夢萍搶先了一步。
陸夢萍覺得自己很必要贈送點壓力給秦學長了,“學長,至少到此刻為止,我認為我們還是朋友,所以我也不跟你見外,索性告訴你一些昨天在我的家里發(fā)生的事情吧?!?/p>
秦朔的神色變得認真了幾分,“好,請說吧。”
陸夢萍看了一眼爾豪,而后又看回了秦學長,并向他坦白道,“昨天白玫瑰到家里來了,她是來還錢的。她為什么會大上海舞廳,我想不用我再多解釋什么了吧?而且她工作了多久,你只會比我更清楚。在幾個月前,她非常的缺錢,而現(xiàn)在的她卻不收錢了。這可以只用傲骨來解釋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更別說是她這樣的年輕的女孩子了。就算她跟別人借錢,也總要還的吧?況且她需要的數(shù)目,怕是一般人也不可能借給她的。而有能力借給她的人,又憑什么借給她呢?這難道不值得人懷疑嗎?除此以外,昨天還有另一件值得人起疑的事情。何書桓記者,你不陌生吧?他昨天剛好也在我的家里做客,可是白玫瑰來了。在我的父母的眼里,他們可是初次見面??!而且起初,他們也沒有否認這一點,可后來白玫瑰和我的父親鬧到不歡而散的地步,何大記者卻不管不顧的追了出去!你覺得這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