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媼一聽又要軍法處置,渾身一個激靈,對著葛氏就道:
“二夫人,二夫人,您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吧!
老奴也是聽您的吩咐去接那小賤人,啊不,是去接四娘子的。
你快幫老奴證明一下身份,老奴沒有欺騙小將軍。”
說著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啊對,還有董舅爺,董舅爺也被抓了。
您不認(rèn)老奴,總要認(rèn)董舅爺吧!”
程老太太一聽,這怎么還有她弟弟的事兒,故就渾身金光閃閃,身形矯健地沖到了最前面,看著那老媼道:
“你,你,你不可胡說!
我弟弟還好好地在董家呢,怎會成為逃犯!”
說完又怒目看著葛氏,試圖讓其給個交代。
葛氏被這蠢君姑氣的七竅生煙,卻礙于孝道只能上前,狀似仔細(xì)辨認(rèn)的模樣到:
“好像,確實是我派去接四娘子的老媼。
哎呀,小將軍,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p>
小將軍本就是故作生氣的樣子,見此也就順勢道:
“所以,這真是你家的奴仆?”
說著又看向蕭元漪和程始疑惑地問道:
“所以那院中吐血病危的到底是不是你家女公子?
這給小爺都整糊涂了?”
說完還小聲吐槽道:
“這可真稀奇,自家姑娘快死了都不著急,還在這兒質(zhì)疑小爺?
怪不得那女娘瘦弱成那樣,看著就不是個受寵長壽的。
畢竟自家爹娘都不在乎了!”
周圍百姓齊齊將腦袋轉(zhuǎn)向蕭元漪和程始,看的二人尷尬不已,尤其是蕭元漪。
畢竟程始好歹還表現(xiàn)出了一副焦急的模樣,對比下來,蕭元漪顯得過于沉著冷靜了些。
其實也不過是蕭元漪潛意識里對跟著葛氏長大的程少商不喜,
所以在那小將領(lǐng)說完后,她就覺的這個時機太巧合了,認(rèn)為是程少商耍的什么花招。
畢竟從這些年她的人給她傳的消息來看,她這個閨女是個慣會算計和耍小聰明的。
不然也不能在葛氏手下活這么久。
結(jié)果跟著葛氏學(xué)了一身的壞毛病。
看著周圍人的眼神,蕭元漪只得訕訕地道:
“我夫婦二人常年征戰(zhàn)在外,如今剛剛回來,還未來得及了解情況,故剛剛才有此疑惑?!?/p>
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蕭元漪只得繼續(xù)道:
“如今既已確認(rèn),還勞煩小將軍帶我夫婦二人,前去接回我們的女兒?!?/p>
說著拉著程始就要上馬走。
小將領(lǐng)見此,無語地嗤笑了一聲道:
“那什么,你家閨女病危了,病危懂不懂?
你就準(zhǔn)備騎馬去?
不準(zhǔn)備請個大夫?
或者安排個舒服點兒的馬車去接?
怎么,準(zhǔn)備讓你家閨女騎馬回來?”
一瞬間,再一次戳破了剛剛因為蕭元漪的話情緒緩和,被迷惑的百姓眼前的誤區(qū)。
對呀,打仗怎么了?
打仗就不能關(guān)心自家閨女了?
看看人家萬將軍,打仗也將女兒嬌養(yǎng)著帶在身邊。
果然程四娘子是個可憐的,怪不得之前京都傳聞,程家四娘子頑劣不堪。
就剛剛小將軍所說的那破弱身子,頑劣?
怕不是家族內(nèi)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