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那個前不久還和自己在汝陽王府斗智斗勇的女娘,如今竟生死不知地昏睡在皇宮里?
思及近兩次見面,她頻頻問自己是否愿意以身相許時語氣里的期待,袁善見就快要恨死自己了。
他怎么就那么能自作聰明,將之當(dāng)做是她對他的報復(fù)挑釁呢?
如今想來,那會不會就是她在向他求救?
只是女子的矜持和不服輸讓她放不下姿態(tài)?
而他卻還將之當(dāng)做玩鬧,與其談笑斗勇,爭辯對錯。
是不是也正因為自己語氣里輕佻和不在意,才讓她最終孤注一擲,拼上名聲,賭上性命也要去敲登聞鼓。
(程少商:不,你想多了。
我純粹是看不慣蕭元漪,又想要借機(jī)親近親近宣皇后,看其到底值不值得她投靠而已!)
想到這兒,袁善見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起身腳步蹣跚地向著皇宮的方向跑去,他現(xiàn)在就想見她···
可,臨到宮門前,他才想起,如今他身無官職,而她遠(yuǎn)在后宮。
他與她至今也只有私下里的三面之緣,面上毫無關(guān)系,就算進(jìn)宮了又能如何?
直到此刻,袁善見才意識到:原來自詡天下第一才子的善見公子,此刻竟也又這般無能為力,無可奈何的時候!
這一刻,袁慎不想再去管什么謀劃,什么時機(jī)是否合適,此刻他對權(quán)利的渴望達(dá)到了巔峰!
只是這一次,他不是為了將袁家發(fā)揚光大,也不是為了位列三公的宗族期望,
僅僅是他想要好好保護(hù)那個才華橫溢,卻身困囹圄的小女娘,程少商。
他想再次見到她張揚肆意地與自己辯論的風(fēng)采;
想看到她輕松自在的粲然微笑;
想看到她張揚跋扈,無人敢欺,想看她···
定定地看了宮門許久,袁善見兀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找自己的老師皇甫儀。
在這之前,他還派自己的屬下去查探事情緣由,并悄悄配合著煽動京都輿論。
既然她想與程家女君脫離關(guān)系,那他定會幫她達(dá)成所愿!
第二日,京都眾人就聽聞,白鹿書院第一才子袁善見入朝為官了,任廷尉府侍郎一職。
緊接著眾人就聽聞,袁大才子入朝第一天就申請協(xié)同凌不疑凌將軍一起探查程四娘子一案。
眾人有些費解,卻也理解。
畢竟一入朝就官居高位,自是要做出些成績。
也因此程家程四娘子一案又一次被推到了輿論的最高點。
畢竟京都最受關(guān)注的一文一武兩大才俊親自下場,可不僅僅引來了女娘們的關(guān)注,更引起了其身后家族的重視。
而且本來這件事情就不復(fù)雜,只是與蕭元漪的因果斷了,少商不愿再顧忌她了;
也為了之后扶持太子上位打算探探路,更為了原主記憶中那縷溫暖的呵護(hù),她才鬧了這一出罷了。
畢竟她總不能白擔(dān)了‘忤逆’的評價吧~
可她卻不知,她故作的假象,卻讓兩個查訪此事的兒郎,越查越心驚,越查越心痛!
怎會有人活得如此苦?
與她相比,他二人雖然家庭不幸,家仇未報,可身邊卻也總有長輩時刻為他們謀劃。
唯有她,似乎從來就什么都沒有,似乎永遠(yuǎn)只能孤零零的一人在那個狼窩里苦苦掙扎求生。
她,是不是快堅持不住了,才會孤注一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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