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儀不解,卻還是如實回答道:“此人并不擅醫(yī)道?!?/p>
程少商繼續(xù)提問:“那人可已到群困潦倒之境?”
皇甫儀搖頭:“此人雖家道中落,但談不上群困潦倒,手中并不缺銀錢?!?/p>
程少商:“那人先前可有付給那侍衛(wèi)月錢?”
皇甫儀義正言辭地道:“自然不會少了的,怎么這些與此問題有關(guān)?”
程少商最終雙手一攤,看著皇甫儀道:
“那男子既不會醫(yī),又有銀錢,當(dāng)初為何不雇人照顧那自殺的女娘?
他親身照顧不僅僅給了那自殺女娘希望,也會讓其未婚妻認(rèn)為,她還沒有一孤女重要。
既如此那未婚妻又為何要等?
婚前尚且能為了一段不算救命之恩的恩情,拋棄等待自己這個等待七年的未婚妻。
可見那男子也沒有他口中那么深情!
只是故作情深?!?/p>
皇甫儀有些不解,更是有些急切地便捷道:
“什么叫不算救命之恩的恩情?那是一條人命。”
程少商冷哼:“那男子既付了那侍衛(wèi)月錢,那二人就存在了雇傭關(guān)系。
保護(hù)雇主安全不是他本來的職責(zé)嗎?
更何況,他妹妹一妙齡女子,不托付給族人親友,而是托付給那公子,本身不過也是存了妄想,希望那公子將那孤女納了,保其一世富貴平安。
而那公子應(yīng)允,本身就是在給其希望?!?/p>
皇甫儀語塞良久,才繼續(xù)開口道:“可若那公子沒有看透呢?”
程少商嗤笑:
“若是連這都沒看透···
就說明此人蠢笨如豬,不堪托付。
想來,婚后此類事情定會綿綿不絕;
而若看透了,依然選擇了那孤女···
那就更說明那公子雖自比深情,卻最是無情,不是夫婿的好選擇。
其對那未婚妻沒有絲毫敬意、愛意,有的不過是驟然失去的不甘和自以為是的執(zhí)念。
既如此,憑什么要求那位未婚妻繼續(xù)蹉跎歲月,陪那公子玩必定慘敗的愛情游戲呢?”
隨著程少商的一字一句,皇甫儀很不想承認(rèn),卻又不知道如何辯解。
也是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是最沒有資格去怪罪誰的,也沒有人本就應(yīng)該對他怎樣。
最后的最后,皇甫儀看了眼自己眼巴巴的弟子道:
“那小女娘,你想要找什么樣的夫婿?”
程少商眼睛一瞇,傲嬌地道:“我要找如我阿父一般的人,不納二色,真心待我之人?!?/p>
皇甫儀胸中一痛,感覺自己有被內(nèi)涵到,沒好氣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子。
袁善見努力藏起偷笑的嘴角,不敢與之對視,心中卻是暗暗慶幸:
“自己本就驕傲,可不是所有女子都攀附得上的。
那簡直就是在扶貧,這般吃虧的事兒自己可不會做。
如此:認(rèn)定一人,忠誠一生!剛好?!?/p>
皇甫儀狠狠瞪了袁善見一眼,別以為你小子藏的好,老夫就沒看見。
然后皇甫儀壞心眼地對著少商道:
“那程小娘子可要仔細(xì)挑挑,別被壞小子給騙了。”
壞小子?誰?
順著皇甫儀的視線,就看見了袁善見求饒的作態(tài)。
一時間少商開朗地笑了起來。
被抓包的袁善見,耳根顯而易見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