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輕羅紫煙紗隨夜風(fēng)飄逸,月下美人婀娜身姿盈盈而現(xiàn),青絲搖曳。她手里握著玉竹柄,那條銀色的長鞭乖乖落在瓦片上。
身后還跟著綠衫女子,手里握著長刀,只等吩咐,待刀出鞘。
紫煙美人面含銀霜,眼眸冷漠盯著下方的幾人幾眼,隨即轉(zhuǎn)頭輕聲關(guān)心起身邊的少年。
林小蝶“有沒有受傷?”
宮遠徵搖頭表示無事,然后伸手握住她的玉手,道:
宮遠徵“沒想到你來的最快。”
林小蝶嫵媚輕笑,滿是驕傲。
林小蝶“別小看我,我的輕功一絕?!?/p>
林小蝶“羽宮外有守衛(wèi)不好進來,所以帶著金棠跑上房頂。不過,我來得很巧。”
下面的云為衫狡猾,宮遠徵耿直不好對付,萬一被擒住,被人藏在哪里都不知道。
這時,羽宮外傳來怒火暴喝:“讓開——”
所有人都聽見了,是宮尚角來了。
宮門沒人不敬畏宮尚角,他的怒火不是人能承受的,饒是月公子身為長老都挺憱。
宮子羽更是退后幾步:“遭了,宮尚角來了。”
林小蝶邪魅勾唇一笑,要鬧是吧,那就鬧大一點。
她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有人想傷害宮遠徵,就要付出代價。
林小蝶“阿遠,我們一起掀翻羽宮吧,你覺得怎么樣?”
宮遠徵聽了,翹起狡黠的笑容,挑眉附和:
宮遠徵“你這個主意,很好?!?/p>
身后金棠腹誹:腹黑夫妻,天生一對。
下面的幾人已經(jīng)慌神害怕,上有林小蝶,下有宮尚角,今天···是完蛋了。
雖然慌亂,宮子羽現(xiàn)在身為執(zhí)刃,很快沉住氣。來勢洶洶,只能勇于抵擋。
金繁湊近問:“怎么辦?”
宮子羽嘆氣:“還能怎么辦,肯定要打一場?!彪S即面向云為衫囑咐:“你等會要小心,找時機逃去后山雪宮?!?/p>
云為衫抿唇皺眉,擔(dān)憂的神色露于言表:“公子你怎么辦?”
“我好歹是宮門血脈,宮尚角和宮遠徵不會對我怎樣?!笨窗?,宮子羽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也明白他們兩兄弟的為人。
——
月夜下,三道恍若謫仙的身影乘風(fēng)落到地面,神秘嬌媚的女子一言不發(fā),臉上帶著笑意,可眼眸無情,在宮子羽三人之間掃來掃去。
最后落在宛如陌生人的月公子身上,她聲音魅惑,卻隱藏著冷漠:
林小蝶“月公子這是來找云為衫認親的?所以說你是要幫宮子羽咯?”
站在亭臺廊檐下的白衣錦服公子輕輕搖頭,回道:“我只是路過,當(dāng)我不存在。”說著,轉(zhuǎn)身藏在了柱子后面。他看不見別人,等于別人看不見他。
宮子羽驚呆了,指著月公子吐槽:“沒義氣?。 ?/p>
柱子后,只露出衣擺的月公子假裝大義:“羽公子,我是長老,要公平公正??!”
這時,宮尚角急風(fēng)似的走進來,身上穿著寢衣披著披風(fēng),手中握著長刀,俊朗分明的面容上不怒自威。
宮遠徵看見他哥后,欣喜喊:
宮遠徵“哥!”
宮尚角不動聲色打量在場人,也瞧見了柱子后的一抹白,那衣服上的繡云紋,一下子就知道是誰。
“遠徵,你沒事吧?”
宮遠徵“我沒事,哥?!?/p>
宮遠徵立馬跑到他哥面前告狀,透著不懷好意。
宮遠徵“哥,我剛才偷聽到云為衫親口承認她是無鋒細作?!?/p>
倒是沒把月公子的事情抖出來,畢竟他和云雀的事情,宮遠徵可是很清楚。
就當(dāng)做后山的制藥和貢獻秘方書籍的交易了,不能言的是,云雀是林小蝶所救,間接和無鋒有瓜葛,對林小蝶不利。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捉拿狡詐的云為衫!
宮遠徵“而且他們還想抓我,不讓我說話!要不是小蝶來的及時,我早就不知道被他們關(guān)到哪里了?!?/p>
云為衫是無鋒的事情,宮尚角心里掀不起半點波瀾,但聽到他們要抓遠徵弟弟關(guān)起來,眼神立馬狠厲起來。
“宮子羽,你既然為了一個女人,傷害自己的手足?”
“抓住云為衫,羽宮除了宮子羽,其他人全出處置!”
林小蝶“跟宮子羽廢話什么,得罪我們,別想讓羽宮有一片好瓦!”
林小蝶手里的長鞭霎時間宛如鋒利的寒光,直接抽向周邊的廊檐建筑,鞭子上掛滿了倒刺,揮動之間睥睨雷電,炸毀木樁!
一個錯眼時間,邊上的房屋窗戶門框都破爛不堪,木屑在周圍散開。
“喂,林小蝶你在干什么?!”宮子羽錯愕怒吼,她這是真的要掀翻羽宮?
由不得他去阻攔,因為云為衫正對上宮尚角,宮尚角武功在她之上,根本敵不過,只能竄逃。
宮子羽急忙護住云為衫,讓她先走。
宮遠徵繼續(xù)揮刀對上金繁,打得寸草不生。
而另一邊,林小蝶使勁揮著長鞭,以雷霆之力在掀翻羽宮每一片磚瓦。
風(fēng)卷云涌的動靜引起守衛(wèi)的注意,瞧著院子的公子們打斗,還有林小姐破壞房屋,不知該如何是好。
金棠抱著佩刀站在守衛(wèi)面前,寒聲道:“這是公子小姐們的事情,作為屬下不該理會,待在一邊就行?!?/p>
在云為衫逃跑的過程中,宮遠徵皆準時機,發(fā)射暗器擊中她的背部。
劇烈的毒性在云為衫身上蔓延,灼燒的痛苦,思緒恍惚···
她憑借著多年的意識訓(xùn)練,強撐著身體奔向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