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的妹妹就像是一只受驚膽小的兔子,縮著脖子靜靜坐著,瞧了一眼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女子,心里想這就是阿娘經(jīng)常念到的姐姐。
寒鴉貳是個笑面臉,笑與不笑都瘆人,他抱著手盯著云為衫道:“我們等你很久了。”
戴帷帽的女人寒著聲音說:“我說過,沒人能逃離無鋒。”
云為衫美眸輕顫,手不自覺的握緊自己的配刀,似乎只有這樣再能汲取安全感。
盯著帶著帷帽的人,她已經(jīng)聽出了聲音,是無鋒的首領(lǐng)。
點竹繼續(xù)道:“這次四方之魍全折在宮門,還有不少的無鋒刺客···真是好樣的!”
明明說話平淡無波,可聲音里夾雜著遽然的憤怒,仿佛把自己和宮門生吞活剝了。
紅衣美人此刻沒有因為無鋒首領(lǐng)的怒火而感到心驚肉顫,陡然間,她勾起了愉悅的嘴角,明亮的眼眸盯著兩位來者,道: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親自前來···看來她又猜對了!”
云為衫口中的她,點竹和寒鴉貳不解,但聽懂了她話中的含義——
他們上當(dāng)了!這是在自投羅網(wǎng)?!
眨眼之間,云為衫從袖中撒出白色粉末,須臾時分槍械聲在房間傳遍——
云為裳見到這種情況,害怕的蹲在角落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尖叫,還沒等她反應(yīng)反過來時,一只有力的手拎著她的后領(lǐng)飛出了房間。
“里面的確實是點竹,快進去!”
話落,一行人全部進入房間,對著傷痕累累的寒鴉貳和快逃脫的點竹進行了圍追堵截!
——
【三更天】的毒性實在是太大了,還戴著帷帽的點竹在吐血不止,越是運功止毒越是吐血厲害,仿佛行成一個閉環(huán),無論是什么辦法都在吐血,不會早晚的問題。
寒鴉貳中了三槍,子彈穿透他的身軀,彈孔處泛起黑色的血跡,他也在吐血不止。
上官淺寒著臉,用美人刺狠厲的挑斷點竹的守敬和腳筋,以往她再出花樣。
踢開帷帽,露出那張熟悉又仇恨的面孔,上官淺的怒火達到了頂峰,但理智告訴她:
再等等,再等等···別出錯,檢查她是不是點竹。
宮尚角叫侍衛(wèi)檢查點竹的臉,看是不是易容,以免白忙活一場。
侍衛(wèi)搖頭:“沒有易容?!?/p>
話落的下一刻,上官淺的美人刺直接穿進點竹的心臟——
含著滔天的怒意仇恨,瞪著驚恐慌亂的點竹:
“你屠了我整個孤山派,我失憶時,你帶我回?zé)o鋒巡邏訓(xùn)練成細(xì)作,就沒想到我有一天恢復(fù)記憶···”
“兩年前的武林大會是我下的毒,怎么樣?是不是全身很痛苦很難受???”
“我只恨你太幸運,居然得了百草萃,我只恨沒能在當(dāng)時殺了你——”
上官淺雙眸落下恨意的眼淚,手里的美人刺一寸一寸捅進鮮活的心臟!
“現(xiàn)在,你的命我要定了!”
“怪就怪你太自大,居然真的來梨溪鎮(zhèn),我們一直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放心,你的無鋒我會屠個干干凈凈?。?!”
上官淺記得林小蝶說過,有些人身有奇特,心臟不是在左邊而是在右邊,想讓人死透透的,就是——砍下他的腦袋!
電光火石間上官淺丟下美人刺,拔出旁邊侍衛(wèi)的刀,揮刀落下,血流成河——
爹、娘、孤山派一族···
阿鳶為你們報仇了!
所有人都默默看著,沒有回避沒有所謂的惋惜,他們都恨透了無鋒,如今首領(lǐng)死了應(yīng)該是高興。
可看著泣不成聲的女子,他們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這里有一個家族的遺孤,一個失去父母家人的女孩。
可能是太過于激動,上官淺的肚子傳來一陣疼痛,她捂住小腹,無措的望著對面的男人,顫抖喊道:
“尚角,我的孩子···”
宮尚角快步接住女子,抱著她去找宮遠徵,一邊安慰:
“沒事沒事···我在?!?/p>
——
十五天前,林小蝶提議讓云為衫回家,正大光明大搖大擺的回家,她想把無鋒首領(lǐng)詐出來。
一個自私自利,控制欲極強,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不允許有人脫離背叛無鋒。
要讓他們都知道,云為衫背叛無鋒,還回了家,他們一定會去梨溪鎮(zhèn)等她···
開始的時候,宮子羽不同意,覺得太危險。
但云為衫卻一口答應(yīng),因為她娘和妹妹都在無鋒手里,不得不去。
···
宮門在確定斬草除根時,就已經(jīng)做完全的準(zhǔn)備,運送武器物質(zhì),讓各宮子弟出宮門清理絞殺無鋒據(jù)點!
花雪月和宮紫商負(fù)責(zé)清理,角徵羽提前前往梨溪鎮(zhèn),易容藏匿起來,等待無鋒的到來。
開始宮尚角不同意上官淺出來冒險,但仇恨的種子已經(jīng)長成蒼天大樹,不容退縮。
在上官淺強烈的要求,宮尚角最后還是帶上了她。
···
寒鴉貳能跟在點竹身邊,算是寒鴉中最強的那個人,但就是這樣的人,不過短短一瞬,就被宮門侍衛(wèi)揮刀斬首,下了地獄。
現(xiàn)在宮門的人都認(rèn)清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林小蝶的:
林小蝶“補刀、砍頭!死透透?。?!”
嗯···他們覺得很有道理。
殘忍嗎?一點也不,他們這是在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