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室是獨立的空間,里面只有一個供臺,供臺上除了香爐,還有一個白玉瓶,瓶中插著一朵盛開嬌艷欲滴的薔薇花。
奇怪的是,沒有畫像。
林小蝶怪異道:
林小蝶不是說一般情況不許人進入祠堂嗎?是有人專門定期過來插花的。
男人搖搖頭,伸手在供臺上摩挲著機關(guān)。
宮遠徵不是,這花一直在這里,每到4月開花,7月底凋零,千年來不曾改變過。
宮遠徵聽說是蝴蝶夫人去世前插地最后一朵薔薇花,也是祖先特意從百花園挑選出來最美的一朵,隨著他們的安葬,這花就一直擱在這里。
宮遠徵宮門的人沒人敢動,無人能動···
他話音剛落,轉(zhuǎn)眼就看見少女湊到花瓶前,上手摸了摸盛開的薔薇。
宮遠徵···
被抓包后,尷尬一笑:
林小蝶那個啥,我就好奇看看···這花不會是成精了吧,過了千年都還開著。
男人抬手輕輕敲了一下她不聽話的小腦袋:
宮遠徵你啊。
林小蝶嘿嘿一笑,沒被挨罵。
她乖乖的退到供臺前,靜等男人的下一步動作。
隨著機關(guān)咔噠一聲,拱座上升起了一道玻璃展柜,一副男女緊挨的畫緩緩出現(xiàn)在眼前。
畫中男子唇紅齒白,俊朗無雙,烏黑的長發(fā)披散而下,抹額纏額,青絲上綁著流蘇鈴鐺,黑靛繡金絲云紋錦服,眼眸中亦正亦邪,嘴角的勾起傲嬌的弧度。
他的懷里摟著一個身穿鵝黃繡薔薇古裝的美人,鵝蛋臉,嬌花目,清純又嫵媚,笑起來如天上的明月般。
從他們的姿勢眼神都能看出,兩人恩愛無比,難舍難分。
畫的旁邊留有署名:第幾代徵宮宮主,宮遠徵;蝴蝶夫人,林小蝶。
供桌前的小情侶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宮遠徵嘶——
林小蝶嘶——
巨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
宮遠徵那不是你嗎?!
林小蝶那不是你嗎?!
兩人同時指向畫中的對方,尖叫出聲。
他們跟畫里的人長的···一模一樣,連名字都一樣!
——
二十分鐘后,少女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在地上,一邊在懷疑人生,一邊手指虛空夾著煙,假裝在抽著。
這時候要是真的有煙,林小蝶高低得來一口!
學(xué)著她盤腿坐的男人環(huán)抱著雙臂,一臉郁悶又不可思議。
而兩人中間,是剛才宮遠徵找出來放著記載的盒子,他搞了半天都沒打開。
那個時候他深深懷疑,難道是自己的暗器機關(guān)術(shù)退步了?
林小蝶看來一些事情清晰了,長老們恐怕早就知道了些什么,在你們出生的時候取名都與一千年的祖先一樣,連找到新娘都一樣。
林小蝶說得有些玄幻的話,只能用轉(zhuǎn)世才能解釋的通。
林小蝶難怪你哥說長老們不會為難我。
得,她成年后的夢境記憶也說得通了。
宮遠徵抬眸往了一眼畫像,看著與他們一模一樣的面容,有些恍惚:
宮遠徵這個世上真的有轉(zhuǎn)世?
林小蝶不是有句話嘛,科學(xué)解釋不清的,玄學(xué)來湊。
宮遠徵你說的對。
少女放下手,重整旗鼓拿起盒子:
林小蝶先把這個東西打開吧,有錘子沒,砸開!
男人瞪大眼睛:
宮遠徵這不好吧,這可是千年前的東西。
少女指了指畫像,又指了指他or自己,頭頭是道:
林小蝶親愛的,這是我們的東西,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宮遠徵嗯···你說的對。
說完,起身去找工具了。
——
錘子這里是沒有的,但是有石頭和摳出來的板磚?。?/p>
林小蝶握著板磚,宮遠徵拿著石頭,一人一下,跟比賽似的砸著玄鐵盒子。
十分鐘后···
“哐當(dāng)”幾聲,裂成幾瓣的板磚丟在地上,少女罵罵咧咧:
林小蝶這tm什么鐵盒子,比石頭還硬!
宮遠徵繼續(xù)敲著盒子,有點較勁了,甚至顧不得是千年前的古董,邦邦地砸!
宮遠徵不知道。
宮遠徵你的···記憶里有這個東西嗎?
林小蝶想了想,突然靈光一現(xiàn),眼睛亮起:
林小蝶等等···還真有。
林小蝶有刀嗎?
男人雖然不明白她要刀干什么,但還是把褲腳里的匕首遞了過去。
少女接過來,果斷的在自己手心劃了一刀——
宮遠徵小蝶,你干什么?!
還沒反應(yīng)過來,林小蝶拿起他的手,又是一刀——
兩人的血液低落在鐵盒子上,上面一陣梵文因為血液的融入,慢慢匯聚在一起。
很快,盒子傳出咔噠咔噠機關(guān)開啟的聲響。
林小蝶從自己撕開干凈的襯裙,取出兩條先給自己包扎好,然后又給宮遠徵扎好。
她得意一笑:
林小蝶開了。
宮遠徵···你的腦回路真是很奇妙,不過我喜歡!
林小蝶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