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氣氛有些沉悶。
葉寸心板著臉坐在床邊,擦拭著自己的裝備,剛才她和沈蘭妮因為分組問題,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鬧得很不愉快。...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宿舍里,氣氛有些沉悶。
葉寸心板著臉坐在床邊,擦拭著自己的裝備,剛才她和沈蘭妮因為分組問題,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鬧得很不愉快。
何璐端著一杯水走過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試圖緩和氣氛:“寸心,喝點水吧。訓(xùn)練一天也累了?!?/p>
葉寸心頭也沒抬,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我不渴?!?/p>
何璐遞過去的水杯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顯得有些尷尬和難堪。
她默默收回手,心里嘆了口氣,知道這個隊長不好當(dāng)。
葉寸心擦完槍,猛地抬頭,目光銳利地射向?qū)γ娲蹭伒纳蛱m妮,語氣帶著挑釁:“沈蘭妮,你等著,我遲早打敗你!”
沈蘭妮正做著拉伸,聞言只是懶懶地抬了下眼皮,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輕飄飄地說:“哦?我等著。不過,先追上我再說吧。”
那態(tài)度,分明是絲毫沒把葉寸心放在眼里。
葉寸心氣得攥緊了拳頭,卻也無從反駁,只能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何璐和譚曉琳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作為正副隊長,她們知道必須做點什么來凝聚這支隊伍。
譚曉琳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好了,都別繃著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個隊的姐妹,要并肩作戰(zhàn)的,老是這么針鋒相對可不行。”
何璐也順勢調(diào)整情緒,臉上重新掛上親切的笑容:“教導(dǎo)員說得對,為了讓大家更親近點,我提議,我們都給自己取個綽號怎么樣?就像很多特戰(zhàn)隊員都有外號一樣,既親切,又能在任務(wù)中隱藏身份。”
這個提議新穎有趣,女兵們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來,連葉寸心都微微側(cè)目。
唐笑笑第一個響應(yīng):“這個好!我早就想好了,我叫芭比!人美槍剛!”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引來一陣善意的笑聲。
歐陽倩:“那我叫聞香吧,我鼻子靈?!?/p>
田果立刻舉手,大大咧咧地說:“我我我!我叫雷婆!夠霸氣吧?”
她話音剛落,原本坐在床邊沉默不語的曲比阿卓猛地站起來,臉色陰沉,厲聲喝道:“不行!你不能叫這個!”
田果被吼得一懵,隨即也火了:“憑什么不行?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管得著嗎?”
“我說不行就不行!”曲比阿卓語氣堅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憤怒。
“你講不講道理??!”田果的脾氣也上來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聲音越來越大,火氣越來越旺。
田果覺得阿卓莫名其妙,阿卓則覺得田果褻瀆了她心中非常重要的存在。
爭執(zhí)中,不知誰先推搡了一下,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別打了!”
“快住手!”
何璐、譚曉琳等人見狀,立刻沖上前去,將兩人拉開。
田果和阿卓都被隊友們死死抱住,卻怒視著對方,氣喘吁吁。
譚曉琳擋在兩人中間,嚴(yán)肅地看著田果:“田果,你年紀(jì)輕輕,雷婆這名字確實不太合適。我看你性格開朗,像個開心果,不如就叫開心果怎么樣?”
田果看了看一臉笑意的譚曉琳,又瞪了一眼眼眶微紅,情緒激動的阿卓,雖然心里還有氣,但也覺得開心果這名字挺順耳,勉強(qiáng)點了點頭:“……行吧,開心果就開心果?!?/p>
一場風(fēng)波暫時平息。
接下來,其他人都陸續(xù)定下了自己的外號。
葉寸心叫敵殺死,沈蘭妮叫滅害靈,幾位隊員真是服了她倆,起個綽號都能對上。
何璐叫和路雪,譚曉琳是云雀,阿卓定了奢香。
輪到葉冰裳時,她略一思索,輕聲卻清晰地說道:“我就叫霓裳吧。”
霓裳,與她名字一字之差。
她不再是那個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葉家二小姐,而是渴望能如霓虹般,在這片新的天地下,找到屬于自己的色彩與光芒,也算是對過去的一種告別。
綽號定下,氣氛重新變得輕松起來,大家互相叫著新外號,感覺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只有曲比阿卓獨自坐在角落,低著頭,情緒依然有些低落。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場可怕的地震帶來的泥石流,是雷戰(zhàn)和他所在的救援隊,將她從廢墟中救了出來。
那個穿著軍裝、眼神堅毅的哥哥,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也讓她立下了從軍的誓言。在她心里,雷戰(zhàn)是英雄,是信仰般的存在,她一直默默地在心里稱呼他為雷大哥。
雷這個字,對她而言意義非凡,她無法容忍別人用它來取一個戲謔的外號。
譚曉琳觀察了她很久,這時才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聲音溫和:“阿卓,能告訴我嗎?為什么對雷字反應(yīng)這么大?”
曲比阿卓抬起頭,看到譚曉琳眼中真誠的關(guān)切。
她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抵不過想傾訴的心,將那段深埋心底的往事,緩緩道出。
那是支撐她走到今天的全部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