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垂頭喪氣,難得沒有吃宵夜就睡下了。
窗外小雨連綿,今天不用出門了。
阿拾還是起床洗漱,早早地就在客棧吃了早飯。
藍啟仁出門訪友,三個師兄妹一桌吃午飯。
阿拾因為昨天做壞事被抓包,今天格外乖巧,沒有在兩個師兄面前嘰嘰喳喳。
藍曦臣有些好笑地看著阿拾,“忘機,青青,我們明日正午就要回云深不知處了。你們有什么東西要買的嗎?”
阿拾不開口,懇求地看著藍湛。
一對師兄妹都看他,藍湛只好妥協(xié),“有。”
兩個師兄回房了,天公作美,雨過天晴。
阿拾帶上所有人,直接找上方家。
不出這口惡氣,阿拾心氣難平。
方家主聽說藍氏高徒來訪,顛顛地出門迎接。
看見是阿拾,笑容立刻落下了。
方家主打量了一圈,阿拾人多勢眾。
方家主假笑,“原來是蘇仙子,不知蘇仙子上門所謂何事?蘇仙子還是跟緊家里大人為妙!”
方家主仗著個子高,擺著長輩姿態(tài),俯視阿拾。
阿拾冷著臉收回笑容,“方家主有所不知,有些邪祟逃到蘇家,在下特來捉拿!”
方家主臉上連假笑也沒了,冷著一張丑臉,“蘇小姐,還是收斂些為好!本宗主見你年幼,不與你計較,可不要仗著藍家為所欲為!”
阿拾狐假虎威,“既然方家主欺我年幼,這門我不進也罷!我這就去稟明家?guī)?,讓家?guī)熡H自出手,如何?”
方家主氣得抬手指著阿拾,“你…你放肆!”
阿拾的狗腿子一號立刻搶話,“方—家—主,還是不要,用手指著我們家大師姐為好!”
狗腿二號高聲道:“就是,就是!我們大師姐只不過是俠義心腸,一心為民除害罷了!”
狗腿三號陽陽怪氣,“方家主這是什么意思?我輩修士得天厚愛,自當惜貧惜弱,伸張正義!若是都像方家主這般自私自利,何必修行?”
狗腿四號意有所指,“我等只為除邪,方家主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私下里和那邪魔歪道有私交不成?”
“就是!”
“莫不是…”
……
方家主氣得臉色鐵青,氣憤甩袖,“既然如此,那就煩請足下出手!”
放家主抬手做出請的姿勢,咬牙切齒,“若是閣下找不到所謂的邪崇,休怪本宗主打上藍氏山門!問一問藍家是如何教徒弟的!”
阿拾硬氣道,“那就不勞方家主操心了,也不是什么人都配得我藍氏教化的!”
阿拾冷笑甩袖,“請方家主帶路,我藍氏向來以禮待人,不會無故私闖他人家宅!”
阿拾篤定里面有東西,就算被藏好,什么也沒找到。
也敢肯定他方氏不敢搞事,只敢背地里說話壞,不過沒人會信。
方家主帶著阿拾一行在方宅的角角落落轉(zhuǎn)了兩遍,自己累得喘氣連連,虛汗不止。
阿拾一群人年輕身強體健,面色平靜,毫無異色。
方家主有些羞惱,語氣不善,“你不是說有邪祟嗎?在哪里?莫不是戲耍本宗主?”
阿拾氣定神閑,不屑地看著他,雙手抱臂。
阿拾的跟班們也理直氣壯,“我們大師姐說有,那就是有!”
跟班們強詞奪理,“我們大師姐是藍氏高徒!從來不會扯謊,定是你藏起來了!”
藍氏其他弟子沉默不語,覺得多少有些過分了。
穿著藍氏弟子服的跟班更要臉些,“方家主所言差矣,我們大師姐謙恭有禮,不會胡言亂語的!”
跟班接話,“就是??!我們大師姐是君子,又沒有把你家當邪祟窩打砸,你還想怎樣?”
方家主被氣得身形不穩(wěn),“你!”
阿拾淡淡道:“方家主不必激動,這都是在下應(yīng)該做的。在下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邪氣,就在那邊!”
方家主隨著阿拾的指向看去。
身體顫動得更厲害了,“你什么意思?那是狗窩!”
阿拾搖搖頭惋惜道:“我還以為方家主會供出邪祟,沒想到還是選擇包庇!”
方家主氣得跺腳,不顧儀態(tài),“你,你,你放屁!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勞閣下大駕!”
放家主帶頭往前走,阿拾對后面的弟子道:“我先去,等我解決了再過來!”
“是,大師姐/大小姐!”
方家主氣勢洶洶踹開門,“砰”,“砰”兩聲,躥出來一個黑影,把方家主給撲倒在地。
“汪汪”
阿拾故意頓了兩息,才利地的拔劍,一道寒光閃過,黑影被一劍斬首,一分為二。
原來是只大黑狗,已經(jīng)死亡,卻尸身矯健。
那狗估計才剛死不久,阿拾一劍下去,濺了方家主一臉血。
方家主躺在地上,不停抽搐,渾身是血,還冒著熱氣。
阿拾沒管他,因為那方家主跌倒的一瞬間,又躥出幾條狗來。
阿拾“咻咻”幾劍全部斬首,死不瞑目,鮮血流了一地,腥臭又惡心。
阿拾得意,看來這么多年的勤學(xué)苦練還是有用的。
阿拾早就查好了前因后果,這幾條狗經(jīng)常被虐待,又吃過人,早就被怨氣纏身。先被打死的一只變成兇尸,發(fā)瘋又把其他幾只同化。
沒有什么修為,只要身手敏捷,都能輕松解決。
“老爺!老爺!”
“大師姐/大小姐!”
阿拾和方家主兩人被團團圍住。
方夫人驚呼不斷,想討公道,還沒靠近阿拾就被擠兌一番,推到姜老爺身邊。
阿拾揮一揮衣袖,帶著一群人大搖大擺地在方家驚叫中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