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的額頭被圣旨的尖端,砸出一個血洞。
蕭羽暴跳如雷,大聲怒喝,“蕭嫣!”
阿拾坐在地上,淌眼淚,大笑,“活該!”
蕭羽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掐阿拾的脖子。
“七弟,嫣兒!”
蕭崇來了,蕭羽松開,“二哥??!”
蕭崇摸索著,把阿拾半抱起來,“嫣兒!”
不爭氣的阿拾病發(fā)了,不自覺顫抖,阿拾靠著意志,抬頭看蕭崇,“二哥……幫我……我母妃她死得不明不白……幫我……二哥!”
蕭崇掐阿拾的穴位讓阿拾保持清醒,“嫣兒,我查過了,沒有證據(jù)。嫣兒,不要讓淑妃娘娘……”
不要讓淑妃娘娘走得不安心?阿拾從胸腔里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唔……二哥……幫我……”
阿拾翻著白眼,瞳孔都快散了,蕭崇立馬回道:“嫣兒,我?guī)湍?,二哥幫你,堅持?。 ?/p>
蕭崇抬頭,“七弟,你腳程快,請你幫嫣兒找太醫(yī)來!”
蕭羽一身紅衣,囂張得像個大公雞,一甩衣袖,“切!自己去!哼,本王沒空!”
蕭羽就這么走了。
蕭崇抱著阿拾,讓人先去叫太醫(yī),兩撥人在半路匯合。
阿拾差點救不回來,能救回來,也算是命大。
阿拾又悲又傷,情緒起伏過大,在望城山積累下來的底子,毀于一旦。
阿拾醒來,靠意志力已經(jīng)無法平靜,吃了許多靜氣凝神的藥丸才穩(wěn)住病情。
阿拾在床上休養(yǎng)了一個月,才勉強能下床。
阿拾坐在樹下,看著這陌生的宮室,一花一木都是原來的。
可是里面的人和物都不在了,宮人們,阿拾誰也不認識,除了帶出宮的那幾個,其余的全都不認識。
明明是艷陽天,阿拾卻感到刺骨的冷,和無邊無際的孤獨。
阿拾控制著,不要去想淑妃,一想到淑妃,還有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就心痛難忍。
阿拾只能想著怎么查清真相,殺了兇手,用仇恨支撐自己。
“嫣兒,你怎么在這里?”
阿拾一動不動,“我想曬太陽?!?/p>
蕭崇也席地而坐,坐在阿拾邊上,“好,等會嫣兒就回房休息吧?!?/p>
阿拾直起身子,直勾勾盯著他,“二哥,你都查到什么了?”
蕭崇看不見,但本能躲避阿拾的視線,“沒有,我什么也沒查到。”
阿拾雙手抱膝,頭埋在腿上,忍不住哭起來,“我也沒查到……”
什么也沒查到,屬于淑妃的所有舊物,都隨葬了,就連滿宮的人,都不見了。
蕭崇拍著阿拾的背,“沒事的嫣兒,或許淑娘娘真的……”
阿拾猛然抬頭,“不是啊!二哥!你知道的……嗚嗚……”
蕭崇,“都是我的錯,嫣兒……”
蕭崇抿唇,“嫣兒想做什么二哥都會支持你的?!?/p>
阿拾眼神空茫,“真的嗎?”
蕭崇,“真的?!?/p>
阿拾忍不住抱著他哭了一小會。
阿拾,“二哥,母妃宮里原來的宮人都去哪里了?”
蕭崇嘆氣,神色不忍,“他們大部分都被父皇賜死了,只有一些粗使宮人被罰去做苦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