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回去,什么也不管,直接睡大覺去了。
第二天,一整天,洛青陽都沒出現(xiàn)在阿拾面前。
應(yīng)該沒去和易卜告狀。
按照腳程算,易文君已經(jīng)離開天啟城了。
如果速度快的話,應(yīng)該都走好遠(yuǎn)了。
第三天中午,就壞事了。
下人來找阿拾,傳達(dá)易卜要見阿拾的命令。
阿拾若有所覺,看到易卜書房里,跪著的易文君和洛青陽。
沒有懸著的心,啪一下,落了下來。
易卜,“文月,是你攛掇你姐姐離家出走?”
阿拾看易文君。
易文君神色復(fù)雜,在阿拾看過去的一瞬低頭。
阿拾裝傻,“爹爹,你在說什么?姐姐她離家出走?”
阿拾不僅擅長倒打一耙,還十分熟練的反咬一口,扭頭譴責(zé)地瞪著易文君,“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自私!你走了,誰來履行和景玉王的婚約,這可是抗旨啊,會死全家的!”
易文君要是真跑了,鐵了心躲起來,易卜還真不一定能找到她。
至于抗旨,死全家。
阿拾從來不擔(dān)心,易卜不會蠢到直愣愣地告訴別人,易文君不愿意嫁給景玉王,所以跑了。
當(dāng)然是宣稱易文君已經(jīng)死了呀。
這又不能算是抗旨,怎么,皇帝還能要求別人不死啊?
退一步,就算景玉王知道,也會裝聾作啞,甚至?xí)兔φ谘凇?/p>
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斬自己的左膀右臂吧。
即使在他眼中,易卜估計沒那么重要。
但是影宗好歹是支持他的勢力,總不能自毀長城。
還是奪嫡更重要,易文君只是影宗向景玉王表達(dá)誠意的信物而已。
是雙方建立更為親近和信任的樞紐。
其實(shí)可要可不要。
不過對于景玉王來說,到手的美人嘛,當(dāng)然是接納了。
易文君跑了,若是找回她花費(fèi)的代價太大了,雙方都會收手。
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當(dāng)然是放棄。
又不是有病,易文君沒有重要到這個份上。
再說了,易卜又不只她一個女兒。
阿拾也想到過,幫她,到時候,自己有很大的可能,會陷入被當(dāng)成聯(lián)姻工具的麻煩。
但是還是選擇幫她,可惜了,人家不領(lǐng)情。
還是算了,以后別找自己了。
易文君臉上帶著委屈,“文月,是你……”
阿拾打斷她的話,“姐姐,你做什么要冤枉我?明明是你自己想跑!整天說向往江湖的肆意,還說什么易府困住了你,你一點(diǎn)都不自由!”
阿拾繼續(xù)添油加醋,“還說什么一點(diǎn)也不想嫁給景玉王,不想被困在后宅一輩子,想闖蕩江湖!爹爹,你是知道我的,我從小就立志要把影宗發(fā)揚(yáng)光大,怎么可能攛掇多姐姐離家出走?”
易文君委屈得都快哭了。
洛青陽,“小師妹,你怎么能……”
阿拾猛地推他一把,“師兄,你不能因?yàn)楹徒憬汴P(guān)系好,就來冤枉我呀?景玉王,是天潢貴胄,我們家惹不起,要是得罪了他,我們可沒有好日子過!”
阿拾睜眼說瞎話,“爹爹,真的不是我!肯定是師兄干的!你知道的,師兄一向很喜歡姐姐,說不定就是想騙姐姐和他私奔!”
易卜眉頭緊鎖,沉聲道:“好了,文月不可胡言,文君回來就好?!?/p>
易卜,“青陽,你自己下去領(lǐng)罰!”
洛青陽,“是。”
易卜看了一眼裝無辜的阿拾,沉吟片刻,“文月,你也下去吧,好好學(xué)學(xué)規(guī)矩?!?/p>
阿拾微笑,當(dāng)著易文君的面,給她上眼藥,“知道了,爹爹!聽說師兄要和姐姐一起去景玉王府,萬一姐姐還想跑怎么辦?師兄可攔不住姐姐,不如我們多派些弟子?”
易卜沉思,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事。
易文君捂著心口,不可置信地望著阿拾。
阿拾嘟嘟嘴,翩然離去。
把空間留給父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