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臥床三日,勉強撿回一條命。
司空長風給阿拾送藥,“易姑娘,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不然縱使我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保不下你的命了?!?/p>
阿拾一言不發(fā),像個沒有情緒的木偶接過藥一飲而盡。
阿拾,“葉鼎之呢?”
司空長風,“葉兄他,有事出遠門了?!?/p>
阿拾冷笑,“是嗎?那可真巧!你為什么在這里?”
原來是葉鼎之請來的。
阿拾,“你幫我傳話給葉鼎之,讓他把我的劍還給我?!?/p>
阿拾自己聯(lián)系上影宗弟子。
很快,朝廷就派人來接了。
阿拾在馬車內(nèi)繼續(xù)臥床,對外宣稱是身受重傷,需要靜養(yǎng)。
阿拾只讓影宗弟子在自己身邊,其余人一律不準近身。
回到天啟城的第十日,阿拾穿著紅嫁衣,抱著天斬劍和大明朱雀劍嫁給了蕭若風。
阿拾瑯琊王府,繼續(xù)臥床休養(yǎng)。
一段時間后,難產(chǎn)生下一對雙胞胎男孩。
阿拾元氣大傷,日后不能生育。
孩子滿月之后,阿拾才幽幽轉(zhuǎn)醒。
兩個孩子已經(jīng)被起了名字,長子蕭安世,次子蕭凌塵。
阿拾本能覺得,蕭安世,不是蕭若風會起的名字。
阿拾派人去和蕭若風說自己有事找他。
蕭若風,“易二……文月,你找我?”
蕭若風很平靜,絲毫沒有喜得嬌妻愛子的喜悅。
當然不會高興咯,明晃晃的一頂大綠帽,喜當?shù)?/p>
有什么可高興的?
他眉頭微皺,似乎在為什么憂心。
阿拾,“為什么要叫安世?”
蕭若風沉默,阿拾無言,“呵!我知道了?!?/p>
阿拾托著虛弱的身體,抄起手邊的茶壺,給了蕭若風一個腦袋開花。
蕭若風抹了抹臉上的水漬,手捂著傷口,“文月,若是你真的和葉兄兩情相悅,我會成全你們的?!?/p>
又是這樣,永遠風度翩翩,不溫不火,令人氣大。
阿拾掀翻了桌子,“我不喜歡什么葉鼎之,我恨死他了!巴不得他去死!你也一樣,滾??!”
隔壁房間,傳來孩子的哭聲,此起彼伏,擾人清閑。
阿拾滿心煩躁,對這兩個小東西,沒有一絲愛意,只有惡心和厭惡。
一年的時間內(nèi),阿拾大部分時間都在臥床養(yǎng)身體。
這段時間,阿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蕭若風,只會說一些場面話,讓阿拾注意身體,成全阿拾什么的。
阿拾已經(jīng)聽膩了,讓他趕緊滾。
易卜就更不用說。
同時,阿拾也勉強接受了兩個孩子。
反復給自己洗腦,這只是自己的孩子,與任何人都無關(guān)。
阿拾也想過,直接殺掉算了。
可是把手放在他們的脖子上,感受著他們軟綿綿的脖頸,張著嘴,露出粉嫩的牙床。
阿拾痛心疾首地哭了,哭自己不夠狠心,優(yōu)柔寡斷,下不去手。
阿拾還想過直接給扔了,可是這兩個孩子一定會被人送去給葉鼎之扶養(yǎng)。
阿拾沒那么賤,白白給一對賤人生孩子。
甚至是想不管不問,眼不見,心不煩。
自己不管,有的是人管,蕭若風,易卜。
這兩個人,阿拾都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