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雙手撐在床上,腳在銅盆里。
一雙腳,白皙小巧,骨肉勻稱,十個腳趾上,還涂了鮮紅的蔻丹,讓人忍不住想瞧個仔細(xì)。
小腿纖細(xì)而筆直,線條優(yōu)美。
魏劭真的在給阿拾洗腳。
阿拾剛開始,坐立難安,如坐針氈。
時不時望向門口屋外,祈禱著沒有人看見。
很快,阿拾便沒有心思在意其他。
魏劭一手捧起水,一手輕輕觸碰阿拾的腳背。
力道很輕,輕若鴻毛,引人發(fā)癢。
阿拾身子都繃直了,有些不自在地蹭了蹭膝蓋。
魏劭抬起阿拾的一只腳,認(rèn)真清洗。
洗完雙足,又是小腿,魏劭的手,慢慢往上。
真的好癢,癢到心尖,到了一個臨界值。
一種陌生的感覺,在身體里炸開,讓阿拾繃不住。
一時沒忍住,踹翻了洗腳盆,洗腳水濺在魏劭的臉上。
魏劭微微閉眼,水珠順著他的下巴落下。
阿拾緊張的,整個人蹦起來,又被滑倒,魏劭站起身來,單手摟住阿拾的細(xì)腰。
阿拾又被他觸碰到敏感點(diǎn),反手就推開,三兩下跳到床上,縮到墻邊。
干燥的床鋪,立即留下些濕痕。
阿拾蹲著抱成一團(tuán),“表哥,對不起!”
有些顫抖,還有些心虛。
怕他發(fā)脾氣,也給自己澆一盆洗腳水。
魏劭抹了一把臉,好脾氣道:“表妹,我給你看傷?!?/p>
阿拾,“這這就不用了!”
魏劭湊近,站在床前,“表妹不是受傷了……”
魏劭堅持,阿拾只能忍著讓他上藥,什么傷口?就一點(diǎn)點(diǎn)小口子,過幾天它自己會好。
上完了藥,雙方都紅著臉。
阿拾是尷尬的,還有幾分氣虛。
阿拾隨便找借口,“表哥,我要去陪姨母了?!?/p>
魏劭,“竟然如此,你我便同行。”
阿拾看著他微濕的外裳,真誠建議道:“表兄還是先去換身衣服?!?/p>
三個人一起吃飯,朱夫人依舊關(guān)注著阿拾,無視魏劭。
阿拾都習(xí)慣了。
朱夫人只有用得上魏劭的時候,眼睛才會看得見這個兒子。
與阿拾無關(guān)。
以前的阿拾,還是會稍微有一點(diǎn)同情可憐魏劭。
后面發(fā)現(xiàn),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完全沒有必要。
人家再不濟(jì),也是世家大族之子,一個大軍閥。
而自己,才真的是小可憐。
無父無母,其余的家人,相當(dāng)于沒有,只有朱夫人這個姨母。
阿拾所倚靠的,是朱夫人對自己的感情。
這種情感,太過飄渺,說重也不重,說輕好像也不是。
別看朱夫人對阿拾,表面上看起來比魏劭這個親兒子還好。
實(shí)則不然,如果要選一棄一,阿拾絕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飯后,朱夫人歇下,魏劭送阿拾回房。
魏劭伸手欲攙扶阿拾,身邊的婢女,只能后退。
阿拾甩袖,自己走。
魏劭,“表妹,要在莊子上住到幾時?”
阿拾心領(lǐng)神會,“表哥若有事,就先行回去?!?/p>
阿拾在順口添一句,“姨母這里有我照應(yīng),表哥不用擔(dān)心?!?/p>
魏劭的嘴角更平了,“也好,母親交給表妹,我很放心?!?/p>